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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征求意见”的真相(原发于36#) 吴先生三番五次提到这样一件事:他曾将《无终山种玉故事主人公姓名考》发给我,征求我的意见;我对他多有称赞。因此,他认为我的《保卫阳伯雍》是“一反常态”,是“变脸”。因为这个问题涉及到人格问题,没办法,我还得再来一次“意气用事”,把事情的真相加以公布。
吴先生确实曾将那篇大作发给我。必须承认,吴先生旁征博引,态度十分认真;而且,在论坛发贴前广泛征求意见,学风堪称严谨。我不知道其他网友发贴前是否征求过他人的意见,反正我没有做过。说真的,我被吴先生的执着精神感动了。深受感动之余,我产生了一个美好的憧憬:能跟这样一位即谦虚又严谨的网友切磋玉田古代史问题,肯定是一种享受。于是,我不避浅陋,诚恳地提出几条意见,并通过论坛上的“消息”发给吴先生。全文如下:
学俍老弟:
认真拜读了您的大作,深感老弟学风之严谨,涉猎之广泛,不能不生敬佩之意,也确实看到了 玉田县文史事 业的希望。关于我们共同关心的阳公种玉问题,提出几点看法,谨供参考。
1、关于种玉故事主人公的姓氏,你我意见相同:是“阳”而不是“杨”。
2、难下定论的是此人的名字,究竟是伯雍还是雍伯(或写作翁伯)。《水经注》等均写作“雍伯”。但是,明代的两个版本,清代的《四库全书》,还有当代的两个版本,均写作“伯雍”。因为不可能找到干宝的原版,这个问题的铁证、确证也就难以寻找了。
3、真实的阳公,其姓名肯定是雍伯或翁伯,混乱主要出现在民间传说中。不知是否有这种可能性:民间传说把“雍伯”误传为“伯雍”,一些研究历史的人总想以真实的人名纠正传说中的人名,结果造成混乱——当然,这是我的推测。
4、不能不考虑“约定俗成”这个问题。称种玉主人公为阳伯雍,这在当今已经约定俗成。如果我们有铁证、确证,足以把这一讹误纠正过来,那当然可以打破这个约定俗成。考虑到讨论这个问题的意义并不是十分重要,在尚未掌握这种具备翻盘功能的证据时,是否应该暂时搁置这一争议?
很愿意就玉田历史上的一些问题共同切磋。我甚至产生了这样一个想法:现阶段真正可以就玉田古代史上的难 题进行切磋的,只有东方一剑了。
张树云 2012-7-2
从上述“消息”中可以清楚地看出,我由衷地称赞了吴先生,却否定了吴先生《姓名考》一文的基本观点,并提出了“搁置争议”的建议。
记不清过了多长时间,吴先生全文发表了《姓名考》一文。文章非常强势,斩钉截铁地说:“追本溯源,无终山种玉故事主人公的姓名只应叫‘阳雍伯’。” 还说阳伯雍是“欺世伪造之物”,旧县志的编纂者“故意制造假货来误导他人”。从中可以看出,吴先生对我的意见和建议根本未予理睬。到这时我才明白,吴先生的所谓"征求意见",不过是走走好瞧而已,不但不肯接受不同意见和建议,而且不想在私下就此类意见和建议进行切磋。在这种情况下,我当然不能沉默,当然要讲明自己的观点,当然要为“阳伯雍”说几句话。难道就因为吴先生曾将大作给我看过,我也曾称赞吴先生“涉猎广泛,学风严谨”等等,就必须把自己一贯坚持的观点打入死囚,就必须容忍吴先生错误观点的泛滥?
如果我在发给吴先生的消息中认同吴先生的观点,而在公开发贴时又反对吴先生的观点,说我“一反常态”“变脸”那是罪有应得。恰恰相反,我在《保卫阳伯雍》一文中所阐述的观点,基本上是在私下已经向吴先生阐明而吴先生未予采纳的观点。也就是说,我对这个问题的核心观点是始终一致的,哪有什么"一反常态"?哪有什么“变脸”?我在《保卫阳伯雍》中还说:吴先生的文章是对“阳伯雍”的“来势汹汹的挑战”,这句话并没有夸大其词,这从前面的引文中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我说吴先生“否定了几位古代著名学者的有关描述”,这句话无可挑剔——既然认为只有郦道元写作“阳雍伯”才是对的、真的,那就意味着欧阳询、徐坚、胡应麟等都是错的,都是在造假,不是“否定”又是什么?
在《保卫阳伯雍》一文的最后一段,我特意说明:“保卫阳伯雍”,并不是反对阳伯雍以外的其他写法,不管你写作雍伯、翁伯,还是单名一个雍字,我都能理解,都能接受。难道这就叫“欲斩离经叛道者于马下”?吴先生笔下的大帽子是不是多了点儿?
(接受麻山老怪的批评,已将”争求“改为”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