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了《乾隆十一年重修净觉寺碑记》后(此文的句读,后来又发现了错断之处,待以后说来),又将其它几个碑文浏览了一下,粗读能会其大意,细究能为之豁然。但读到《清同治三年续修净觉寺碑》最后“感应咸字,铎应绎字”两句时,百思不得其解。查看九三版的《玉田县志》,观其句读,更无道理。正在困惑之际,忽然禅机顿悟。啊!这竟然是一个校对稿,撰文者或他人对此文审视时发现,文中“咸”字竟笔误为“感”;“绎”被误写为“峄”。于是,在文稿的下面做出了如是的指正。然而刻碑者不知此意,竟然将其误以为碑文而刻在了碑上,出了这么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大洋相。而这个洋相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的展示了百余年,嘲弄着人们的无知。而这个洋相继续嘲弄着后人,九三版的《玉田县志》,竟把这两句话中的前一句作为了“余”和“住持悟彻”的对话语言,而把后一句甩在了正文之外。不但出洋相,而且出得匪夷所思。通观全文的句读,属于看不懂文章的胡乱点断,真感慨呀! 为使众位坛友观此绝无仅有的洋相,下面把原文刊出,我为之句读(若有错断,请指正): 盖闻,凫峄之旁开圣域,五教咸遵;鸡园以内启禅关,三乘始衍。此西极慈宫,故后于东邦胶序也。然,觉世之功虽异,裕后之愿则同。玉邑净觉寺,由来已久,及僧智然,复革故而鼎新。余舌耕于此,假兹莲社,授生徒焉。时于课读之暇,蹑足禅阶,纵观钜制。会住持悟彻暨徒侄广渡、普渡,亦挂锡(挂珠、念珠)在侧。悟彻遂进而前,曰:“兹寺之兴修,良匪易也!在先师经营廿载,始巍焕可观。奈绀宇未成而香龛已掩,此先生所习闻也。”余曰:“然。”“迄僧继志,遵遗嘱,踵前猷,虽竭力弥缝,亦不过九仞垂成,聊添一篑而已。此先生所亲见也。”余日:“然。”“所可虑者,慈航虽阔,不能渡顽钝之痴迷。自兹以往,倘有败类沙弥,荒废田园,摧残殿宇,仰祈四乡善士,训之诫之,痛以惩之,严以责之,务使之自新而后已。此亡师之夙志也,亦兹寺之深幸也。愿先生载笔书之。”余曰:“然”。 感应咸字,铎应绎字。 (可比对九三版的《玉田县志》上的句读) 2012-4-20晚九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