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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6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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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河北
偶览玉叟《碑记》拓片,甚感兴奋,孩提之往事即浮于眼前。《碑记》中的青沟,我们言之为清水沟子。儿时,我等常于此处捕鱼捉虾,嬉戏玩耍。不过,那已是五十年前的事了。短短的五十年,我们的生存坏境却有了沧海桑田的变化,那日夜不息,潺潺流水的清沟,早已不见踪迹,留下的是往事苍茫的记忆。
我是虹桥本镇人,生于斯,长于斯。我所言之清水沟与《碑记》之青沟略有不同。但两者的名称一致,源头一致,只是所流之途径不同而已,这倒使得我们对此水有了更多的认知。
虹桥镇东,即为双城河(虹桥以北为荣辉河),那是我们年少时的乐园。河架一桥,村人称之为东大桥。清沟之水便于此注入河中(杨老铺在此河之西,清沟之水不会越此河而西,定是当时尚无此河,问之老父,果然。说是此河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出人工挖成)。我们也曾溯源而上,沟向村东北方向伸延,指向芦庄(此庄东面即为张各庄)。去村五六里,水渐枯竭。因无水可探,范围又为孩童活动之极限,故止步于此。
水而言沟,实为河床不宽,流水不大也;水而言清,确系泉水也。此水即便在夏日,亦冰凉彻骨。故此,鱼蟹少焉。然则,水之湾滩滞留处(后来得知,那是建国后人工挖的泄洪渠),日照使温,鱼则多焉。
水枯于此(也是后来得知,在北杨庄东,青庄坞西又一新挖一南北走向的排水渠,水源由此断之),何以下端有清水流之?想是来源于自流之井水。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虹桥东边打了数眼机井,井水不舍昼夜自行地喷涌着,水无用途,流入此沟,于是便有了下端的潺潺细流。《碑记》言:“张各庄之南(有)大坑,沿坑数里皆有酿泉”。时人之言当不虚妄。那么,经由芦庄、小胡庄北,至虹桥入于双城河的这一派,当是其中一也。遥想当年,数里酿泉,各自为流,岂非大有“茫茫九派流中国”的味道?
《碑记》所言青庄坞首事人王自綮,疑为我的一个八竿子可及的亲戚。小时曾听母亲提及她的青坞(当地人对青庄坞的简称)王姓的叔伯舅舅为村里打官司而与人结怨之事,我也曾随母亲去过其家。酿泉之流,虽不为甚,但潴留积滞,则对农田造成“巨浸”也。农人掘沟以泻,或避害,或导之以水利,都可能伤及其他,故争讼之事屡有发生。《碑记》所言之青沟,流向怪异,东水西流,南水北向(青庄坞在大胡庄南有五里之遥,属低洼地,而大胡庄在玉田地图上显示则为平原)这些有违地势的流向,莫不是有着更多的人为因素?散水头将水散于何方?水长莫及的王明铺人为何要拆桥塞沟,他们作案地点又在何处?这些都是个谜,但还有考求的必要吗?
玉叟之惑,当不在《碑记》表面文字的解读,如我等读之尚无惑,况当载邑乘之俊才玉叟乎?然,“杨老铺苇港”实无考证之必要。港 音jiang 本地意思是“有河流相通的浅水滩、沼泽地。”苇港的面积一般大于“苇塘”。顺双城河而下,沿河村落苇港多矣。现皆已“苇港桑田”了。“小梁山”视之为“小狼山”当为成立,但需有途径佐证。
写了不少,但于事无所补益,更多的是激活了一下个人即将逝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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