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像山艮子的丫头一样露出你虚拟里的真面目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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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本网 | 发布时间：2008-12-18 8:45:41 |
| 这几天，一想起正在蓟运河滞洪区搬迁的老家，脑际总是缭绕着奶奶的老屋。担忧那素昔相安的老屋一刹那被春风剪碎，而只剩下那村岸的河水日夜空流。于是，我沿着炊烟的方向，一大早从县城乘汽车直奔家乡。汽车从笔直而宽敞的板油路很快开上了蓟运河大埝，向南继续行驶。埝西一条从北往南的河流划破宽广的河滩。这就是蓟运河，我就是喝着这条河水长大的孩子。然而，每到汛期，河水暴涨，发水后，村子便象小岛一样漂在水中，出入村子则需渡船而行。
我在村北的大埝下车，步入鱼脊小埝，朝着西南向仅靠河边的村西口走去。天空上有一群大雁飞行；路边的洼地有一台小时候就眼熟的“东方红”正在河滩平整土地；路右边的一池碧水在春风中狂吻着村落，像是仰天唱着恋歌，挽留着一座座待搬的房屋；路旁的母子牛在村口的柳树下平静地相互依存。
一会儿，我便向东拐进老街，发现有几家临街的房子已经拆除。我不禁心里一颤，神色不安地绕过废墟往前走着。猛一抬头，忽然看见奶奶的三间老屋完整地裸露在我的眼前！屋顶上有一些草传递着青瓦与青瓦的对话，岁月撕透的一朵朵窗格像是对儿孙望眼欲穿！我暗暗庆幸着老屋如故，庆幸着自己的眼福。目睹幽窗，我情愿让自己走回从前，任凭无瑕的心灵玄鉴着儿时的意象。
我从钻满杂草的三步台阶走进老屋，往日的风匣与锅灶已经消失。只有镶在隔断墙上的灯窑兴奋地溅出一柱柱恣肆的阳光。东间一扇紫檀色的老门大敞大开，仿佛预知我的到来。环顾屋内，窗台内半露的抽屉；炕围子壁画上的草木花卉等吉祥图案；门框上残留的几抹绛红深紫的桃符；四壁上斑驳的年画痕迹都依然冒着陈年的气味。窗下堆满了农具，原来的老火炕只能在记忆里追寻。这时，我的目光停留在灯窑，幻化出奶奶在灯下的夜晚。
奶奶盘着腿，把小的不足一扎的裹脚搭在臀前，欠着身子从棕色花纹的炕毯下掏出儿子的来信让我读给她听。那时，奶奶经常让我代笔回信。每次动笔，我都是按奶奶的口语发挥性地写着她思儿心切地柔情细语。每当我把信写完读给她听时，奶奶的眼眶里总是滑出湿漉漉的泪水，并用亲切而颤抖的声音说：“这孩子写的信，让奶奶的心好酸哪”。有一次，奶奶抚摸着我的手喃喃自语：“看我这孩子的手，是像拿笔杆子的，将来的成功该是可以期待的吧”。
日光惬意地泻在老屋，静静地扫描往事：“昨夜树阴摊满地，冰轮摇窗影伴身”。这一幕幕慑人心魄的画面。如无限温柔的春风拥入我的怀中，窗外，树上枝条温柔地搅拌着烟火的味道，一根爬在窗棂上的藤蔓抖动着透明而凄美的叶片。这时，我想起窗外原来有过一棵桃树，于是，激情的脉膊在心底加速着儿时的心跳。我是如此怀念着窗前风景，很想善意地欺骗时光，让岁月倒流。好让我重新看一朵朵桃花的角度；再次听一瓣瓣花落的声音。我尽情地呼吸着旧日的余香，思绪和脚步一起踩着布满杂土的青砖地面，不知不觉中走出门外。然而，酿火的阳光漫漫移动，悄悄地延伸人间温暖。我禁不住停下脚步，再次顾盼老屋，唯恐它如那残夏的蒲扇丢到河里；不忍它如那深秋的葡萄化作露珠。老屋，哽噎难语；老屋，深情依依，面对拆迁，我无法让你的形体直到永远。唯一能做的，只是把老屋收藏了两个世纪的烟火，永久地存放心房，让光阴的色彩熨帖心灵。
村边的河水长流不息，两边河沿依旧如故。我欲穷千里寂寥的波澜，目光却显得无比惆怅。岸上，有一颗饱受沧桑的老树怀揣一罗光盘。一个小小少年撒娇地趴在老树洞中，将对面的景色尽收眼底。我激动地向前与老树对影，当浓浓的白云，打湿树下的古道；当婆娑的树稍撩起碧波千丈。我看见奶奶的笑声破土发芽。
在离开老屋两个星期后的深夜，老天降下了开春后的第一场细雨。想必这绵绵雨丝在为老屋消失的背影落泪？我辗转反侧，不能入睡，于是，索性打开床前的柔光灯，深切地记录着细雨落地的声音。“半夜灯前十年事，一时随雨到心头”。想起钟敬文先生的诗句，我的心又交缠起昔日的老屋夜雨。
屋老已拆。尽管那里曾经有过多少难舍的爱，有过奶奶为启蒙我而细细剪过的多少难舍的窗花。而我并不会忘记一座老屋的夜雨；不会忘却一条河流的美梦；不会忘了一道炊烟的痕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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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8-12-24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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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5 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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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5 16:5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