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故旧是我拜把子一样的姐姐,姐姐说领导喜欢米。我知道,领导虽然优秀,但他心底有种情结,就是自卑;他习惯用外表的坚强掩饰柔情,掩饰脆弱,他有贵族崇拜和由此引起的学历崇拜。米是我们这个行业最优秀学府的学生。
我也喜欢米,她有种清秀,内在坚毅却生了柔弱的外表,是我们这类奉行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喜欢的女子。
今晚米请客,领导当然捧场。我曾崇拜领导,继而轻视领导,再继而喜欢他;他是个佯装聪明稳重实则孩子性情的男人,点点神经质。他喜欢我的工作能力,不喜欢我的桀骜不驯,我生来做不得奴才,努力也没有用。
大家喝酒喝的狂欢,领导却是不愿意看到我喝酒的,我喝酒喝的放肆。但今晚领导兴致很高,初次埋怨我喝酒不爽。大家酒后去歌厅,一派狼藉。看到雪被男人们拽来拽去跳舞,看到表妹和大家恣意狂欢,我依然做孤傲的壁上观。后来领导逼迫我和另一位比我还孤傲清醒的科长各自唱首歌,二十年来我第一次听到他的歌喉,他唱的《灰姑娘》。
在座的都是各个科室的科长,我请表妹陪我唱,她偏偏不会那首歌。于是轻轻拉了米起来,我们唱《我悄悄蒙上你的眼睛》,我的嗓音是沧桑的,动情有一点。雪终于拿了水果权当献花,我就势拉她倒在我身边,这时领导在用眼角的余光打量我们,他,不了解我。
也有些深,大家散,约好23号表妹请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