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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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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5 08: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来自河北
       还乡河畔有一个镇,由于交通便利自古就是热闹集镇。河南岸有一个村,村东一条居民街,新取了名叫兴隆街。这条街的确很兴隆,有一个小商店,有几家厂子,有水妈开的饭店。水妈的饭店就在她家的前脸,两层房子前脸当饭店,后层是住房。饭店靠过往的商贩和那几个厂子来维持经营。
       水妈依托那几家厂子生意日渐红火,她很感激魏仁,魏仁是村长,也是那几家厂子的创办者。小饭店刚开张时,光顾最多的是魏仁的客户。水妈的菜做得好吃,人也热情,嘴皮子好使。张罗东张罗西的八面玲珑,只是天天嫌丈夫老实得像个被人训好的狗。丈夫水爸什么活都干过,还卖过沙果,卖沙果时串街喊,因在魏仁的厂里干活时被吊车碰了一下,嘴受伤,嘴唇有点豁,说话不清楚,喊“卖沙果”就喊成了“先杀我”。串街喊“先杀我”逗得人哈哈乐,有人凑水爸:你让谁杀呢,我杀中不?小孩子哭了,大人就说,听,街上有杀人的,小孩子就老实了。
       赶上这么个丈夫,要不是水妈能张罗办个饭店,这个家不定要破落到啥程度。宝贝女儿小水,上小学四年级,整天放了学围在妈的身边,有时候也帮饭店端端盘子,孩子机灵,长得像水妈。水妈见了宝贝女儿满心喜悦,累点也有奔头。
       让水妈窝心的是女儿,半年了,整天咳咳的不停,最近老是发烧,待待拉拉地耽误了一个月的课,老师还来看过。也不知怎么,这感冒就是不好。水妈着急上火,整天跟小水爸唠叨嫌他不领女儿去看病。她自己又没时间去,饭店这摊子扔给谁呢。
       小水的鲜亮的小脸一天天变得枯暗,像进秋的树叶,水妈有一天突然发现女儿的样子,她浑身出了冷汗赶忙招呼小水爸领着女儿上医院。到了镇医院,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医生检查完了对小水妈说,你这闺女的病有点特殊,不像一般的感冒,又问,还有什么反应?水妈说恶心,老吐。医生给开了药让先吃吃看。
       回家吃了几天药,小水的病似有好转。水妈也放心地打理饭店的生意了。
       这些日子吃饭的人不太多了,本来这个小饭店就依仗地盘儿好,人们赶集上店图个方便,晌午就近在这儿吃点饭。现在一天比一天热了,那边的酸洗厂飘过来的酸味越来越浓,来这里吃饭的人就少,本来生意清淡,水妈心里窝火,偏偏出了一起食物中毒的事,那天到饭店吃饭的人几乎都中毒了,又吐又拉的,有的人住了院。
       有个人找上门说她的饭店怎么弄的都是过期的菜。水妈觉得冤枉,我怎么能给客人过期的菜,这不是砸我的牌子吗。那人说我不管你是不是过期你得赔我们饭钱。
       门帘一挑,进来一人:怎么着,跑这儿闹事来啦!
       抬眼看去,水妈心一下子落到肚子里。魏仁来了。
       魏仁坐在凳子上,瞪着一双牛眼,把那个吵着要赔偿的人着实吓了一跳。那人不认识魏仁,但就看魏仁横眉立目的样子,胆儿早飞跑了,脸上堆了堆笑,赶紧溜出了门。
       这事就这么平息了,可是外面传言不断,一个传俩,两个传仨,说她这饭店不卫生,还说水妈擤完鼻涕手往围裙上蹭两下就和面,甚至有人说在烙饼里吃出了水妈的月经带,其实那是店里的小服务员切菜时把手切了个口子裹的纱布,有一小条儿不知怎么就到了饼里。
       对那起食物中毒事件,水妈过后才想起用的水可能有问题。家里有一口井,有一天水爸跟水妈说这井水咋越来越黄了呢,水妈说你神经啥呀井水黄一点就大惊小怪的,下过雨的井水不就这样吗,咱们的井浅。没过多久,左邻右舍的都说井水变得发黄了不是原来清亮的水了。邻居老刘说是酸洗厂污染的,大伙才醒悟过来,这才留心魏仁那几个酸洗厂,才知那些废酸是渗入地下的,因为没地儿排放,魏仁在厂院里挖了渗坑。
       大伙不敢吃自家的井水了,纷纷买水吃。卖水的知道这边生意好,纷纷拉水过来卖。最后水妈饭店里也不敢用自家的水了,她家的井水比别家的水尤其黄了,像浸过黄泥,因为她家离厂子最近。中毒事件那天,店里的小服务员宝芹刚来店里,不知内情,误把院里的井水倒进了厨房的缸里。
       出了这件事,又因为“月经带”的事,水妈就把宝芹辞了。本来这些日子水妈火窜脑门,事儿都赶一块儿了,偏偏又来了烦心事。
       这天,水妈水爸去城里进海货去,家里只有女儿和店里新雇来的小服务员。水妈和水爸在城里进货老是不放心店里。好像要有什么事似的,他们进了货急急忙忙地回返。
       水妈进了家里,女儿一边咳嗽一边告诉她,邻居老刘拿了张纸找爸签字,我替他签了。写了我的名。老刘说是这条街的各家都得签,是状告魏仁酸洗厂的。水妈听了气得说不出话来,老刘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让一个孩子签那东西呀!告魏仁,人家怎么惹着你了。你让我们下辈人也跟着得罪人吗,你这是欺负一个孩子。看我们老实是吧。不行,找去!
       水妈风风火火地找老刘去了。
       这条街的人都在呛呛咕咕要告村长魏仁。魏仁在这条街头办酸洗厂,已经有三年了,酸的味道大伙都闻腻了,那种味道让人恶心难挨。去年老刘的媳妇在房后园子里种菜,闻了半天酸味,被熏倒在园子里。园子里的菜也没长好,用井水浇菜,越浇菜越枯。离厂子近的老刘忍了三年,今年实在不想忍了,在大伙的撺掇下他写了上诉信,街上的人说老刘你写吧我们都签字。
       水妈去找老刘的目的是让他把小水的名划去,水妈不能得罪魏仁,魏仁人家办厂为了挣钱,又不是专门跟你们做对来的,干嘛要这么对人家呢,这年头谁不想挣钱呢,街坊邻居的谁还不碰谁一点儿,大街上还有蹭肩擦背的呢。水妈有些讨厌这条街的人,都是老邻居了,干嘛要做得这么绝。要告你们告去。
       想起魏仁到店里吃饭,叫水妈亲家,水妈就美滋滋。魏仁说小水真是个小美人坯子,我做主了,给我当准儿媳妇了。水妈笑呵呵地说,你做得了你儿子的主?我们能高攀得上?魏仁说我养的儿子我做不了主谁做主,整个村都是我做主。
       水妈爱听魏仁说话,人家说话都是大气话,不像自己的爷们。水妈知道魏仁说的笑谈,但有时真的想,小水要是将来找上魏仁这样的人家,也是她下辈子的福气。人家是一村之主,既使将来不当村长了,有这几个厂子,几辈子也用不完花不完的钱。
       水妈找老刘找了好几条街也没找到,她索性找到了村委会,村委会里只有老会计在留守。水妈说你们村委会管管吧,我们兴隆街的人要造反了,告村长,哼,还想告中央呢。老会计说,你说啥疯话呢,谁告村长啦。
       水妈说,不是我疯了是他们疯了,我们那条街的人,都疯了,干嘛要把我闺女扯进去,这么大的孩子跟人结下仇疙瘩等哪年头能解开。
       老会计听得糊里糊涂的,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说白了,我好给村长回个话。正说着,魏仁来了。见了水妈着急的样子,问怎么啦,水妈说怎么啦,我们那条街造你的反呢。他们正告你的酸洗厂呢,老刘写了状告信,满街找人签字呢,我不在家,拽着我们小水签字,你说这不是欺负人嘛。魏仁脸立刻变白了,他问,是老刘写的?水妈说,这还有假。我找他把我们小水的名划掉!这不是埋汰人嘛。 魏仁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水妈没找到老刘,老刘已经听说水妈满街找他的消息,老刘气得胡子要立起来,有人劝他,拉倒吧,缺了她一个还办不成事?把她家的名划了就得了。老刘说,缺了她能办成事,可有了她,兴许咱们办不成事了。正说着,老刘的老爸拄着拐找儿子来了。老刘的老爸八十四了,老爷子见了老刘说你怎么惹着魏仁了,你不知咱们和魏仁家的交情还是把人家忘了。唐山大地震那年,我这条命是魏仁他爷救的,我不是没跟你说过吧,人不能忘本,地震那时,我一个人在生产队饲养院里看牲口,房顶塌下来,一根梁压住了我的腿,我怎么用力也拔不出来,魏仁他爷是生产队长,他看见饲养院都塌下来了,没忘了救我,我见了他就看见了救星,他抬不动那粗梁,找了一根铁棍撬开了一条缝,我才钻出来。我这辈子忘不了人家救过我一命。人不能忘恩负义呀,你告魏仁,是你一个人的事吗,全街的人全村的人都不抻头,你抻什么头。赶快把状子撤了。得罪人容易,香香一个人不易呀。
       老爷子说了半天,老刘听了半天,等老爷子说完,老刘说你说完了,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老爷子说是魏仁找过我了。人家一大村长上咱们家来,给咱们脸呢。你别抻这个头 ,你赶紧把状子撤了,安安稳稳过你的日子,有别人呢,总有人抻头,不管谁抻头咱们不抻。听见没?
       老爷子说话的时候,脸部的肌肉跟着抖动,老爷子有心脏病,老刘赶忙说好吧我撤我撤。老刘拿出状子就扯,正好邻居陈文正还有好几个人来跟他商量告状的事,陈文正见老刘撕了状子,满脸惊诧,眼睛瞪得像灯笼,问这是怎么回事,大伙说,是啊,这不是说好了,大伙签了字就往上送……老刘说都别提了,咱们的事还没办成,底都让人给露了,我里外不是人了。魏仁找我家老爷子了,说是我抻的头,这不,我爸埋怨我半天了,真是的。
       陈文正问,是谁这么嘴快,欠揍哇。
       就有人说,我看到了水妈去村委会了,嚷嚷着是谁害她闺女得罪人。满村都知道了这事了,你们还不知道啊。
       老刘眉头皱了起来,事儿坏就坏在这儿,还没个头绪,中间出了这么一个差子,打不着狐狸惹了一身骚。一身的不是就老刘一人扛了。老刘伤着心窝着火。他说这事就这样了,我不管了。大伙儿觉得领头人泄了气,像刚聚集起来的水,闸门突然被拉开,一下子就泄了。大伙一个个嘴里骂着水妈,稀稀拉拉地各回各家。
       水妈这时还不知道自己惊动了魏仁,魏仁又抬出了刘老爷子,刘老爷子已经制止了街上人的激动。水妈还是在找老刘,她不把状子找出来把女儿的名划掉,她心踏不下来,谁知道老刘什么时候心气上来就把状子捅上去啊。水妈终于在街头见到了老刘,水妈板着脸问:大哥,你把状子给我看看,把我们小水的名划掉。
       老刘比水妈年长,平时两个人见了面水妈总是大哥大哥的,邻居住着,关系处得都不错。老刘现在看见水妈好像见了电影里的女叛徒。老刘不想跟水妈斗嘴,他习惯了平时客客气气的语调,两个人从来没有什么结子。现在老刘的心里却窝着火,没好气地回道:状子撕了。
       水妈从来没见过老刘这样的脸色,心说你拽上我闺女得罪人还这么个脸子,是我欠你的还是你欠我的。水妈就来了气,说大哥你还是拿出来吧,把我们小水的名划掉,孩子还小,怎么能让孩子去得罪人。老刘听了心里的火腾腾地往上冒。他说我不告诉你了吗,撕了,咱们这么多年的邻居我能骗你?水妈见老刘话中带气,就觉得那状子没撕。水妈说,大哥,我就是想划掉我们小水的名,你也不用瞒我,我也没别的意思。老刘说,我撕了就是撕了。水妈说,我也不管你撕不撕,这么着吧,你写个字据,以后告状的事跟我们家无关,以后有啥后果我们不负责。
       老刘这时候就有些激动,说你这是在强迫我呢。水妈说我怎么是强迫你呢,你会写字,就写个条子给我,我们不就没事了?老刘毕竟还是老刘,有些涵养,老刘是当了几十年老文书的人现退休在家,是个懂知识懂学问的人哪能跟水妈这样的人较劲。老刘常说,宁跟明白人打顿架,不跟糊涂人说句话。他拿出笔写了张条子递给水妈。水妈接过条子看了一眼装进了口兜。
       因为水妈这么一闹,魏仁觉得他在大伙儿心里还是有地位的。告他的人有,支持他的也有哇,他这个村长还是有威慑力的。所以魏仁的酸洗厂在沉寂了半个月以后,又开始像憋了一天的尿猛然拽开了裤裆。酸雾又开始浸润开来,空气中又开始弥漫酸的味道,
       水妈在魏仁面前露了面子。
        回到饭店正赶上魏仁领了一帮客户来吃饭,水妈赶紧让掌厨的忙乎炒菜,水爸招呼小服务员进去洗菜。
        一群人吆五喝六地喝完了酒,算帐的时候,水妈把老刘给写的条子拿出来给魏仁看。魏仁看完了又望望水妈,露出感动的神情。水妈说兄弟你放心,谁去告你我也不去告你。我不去随那大流,咱们都是做买卖的人都懂这些,这年头做个买卖不容易。
       魏仁说真是这样,有的人看见咱们挣了俩钱就眼红,就想方设法鼓捣事儿,让你不得顺当。再说我办厂怎么的,发展经济,上面要求的,再说这条街当初村里就规划成工业街,谁愿告谁告去。水妈附和:就是就是。
       回到家里,水妈见小水在家,就纳闷: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没到放学时间呀,小水没吱声,只是一个劲地咳嗽,水妈有些发慌,摸了摸闺女的头,滚烫滚烫的。水妈吓了一跳。水爸在饭店那边,水妈喊了一嗓,水爸过来了,问怎么回事,水妈就发火了,你这人是脑子灌浆糊了,孩子早就回家,你就不问问她咋回事。水爸瞪大了眼,水妈一指小水:又发烧咳嗽了。水爸看小水的脸,红得象一团火。小水一口痰上来,痰中带着血丝,。两口子吓得赶紧找了辆出租车把小水拉到了县医院。
       医生让做了验血验尿验痰检查,又看了看小水的皮肤,发现肩头后背有一片片过敏性红斑,就皱了眉,问水妈孩子是不是接触过什么化学物质,水爸不知医生问的化学物质是什么东西,水妈脑子灵一些,说,我们孩子没碰化雪物质呀又不是冬天。医生哭笑不得,摇了摇头没再往下问,医生说这孩子的病挺重不太好,得进一步检查。水妈浑身就瘫了,双腿一软就要往地下坐,后面的水爸给扶住了。
       小水住院了,水妈陪了女儿两天,见小水的病似有好转,跟水爸说,我回家看看饭店,饭店不能扔给厨师和小服务员呀。
       水妈刚回到饭店,魏仁领了客人过来,让水妈好好打点,说这几个人不想到大饭店惹眼,我就挑了你这儿,你可给我把菜做得好好的,有一个人口轻,你可不能把菜做太咸了。
       水妈觉得这几个人真的不像魏仁的一般客户,就嘱咐厨师做点拿手菜,让小服务员好好伺候。
       水妈端进一盘香椿虾仁,正好听见魏仁跟那几个人嘀咕:我的这厂子就靠你们了。其中一个人回道,你别做得太过了,洗得时间要控制,就小打小闹吧,规模太大了有人一捅,我们也不好收拾。
       送走了这几个客人,天已经黑下来了。水妈累了一天,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睡了,梦见小水说,妈,把窗户打开吧,我不怕外面的味了,我要出远门了。水妈就把窗户打开了。小水就飘飘悠悠地往天上升。水妈一下子吓醒了。
       第二天一大早水妈就到了县医院。
       看见小水,水妈心惊肉跳了,小水的病不见好转,而且痰中的血越来越多,医生背地里跟水妈皱了眉。医生说孩子的病不看好,不单单是肺里的病,有转白血病的迹象。水妈当时差点晕过去。
       又过了七天,小水病情恶化,医生告诉水爸水妈,准备后事吧。
       小水小小的年纪就这么去了。出殡那天,兴隆街的人都来了,魏仁也来了。魏仁支使着大伙办丧事,他指挥大伙挖坑的挖坑抬杠的抬杠,一切都井井有条。按当地规矩又请了一拨吹拉弹唱的,增添了出殡的气氛。据说所有的花销都是魏仁赞助的,魏仁永远有魄力有号召力,可惜那天水妈只顾号陶大哭,没心去看魏仁一呼百应的风采。
       入葬的时候,兴隆街的人把棺材高高地抬起,又深深地把棺材送入地下。兴隆街的人有的是力气。这股合力足以举起一座山,让它升腾到云间,又可以把它摔下地狱,化作尘埃。魏仁被人们举起又放下的动作所惊悚,眼睛怯怯地望着大伙,大伙喊着口号整体动作协调一致,此时他显得那么孤单和藐小。
       出殡这天,天很晴朗,,因为魏仁让厂子停工一天,专门料理小水的事,空气里少了那股酸味。清爽的小风吹来,有人说,难得,真得难得,有人说是小水的一缕灵魂升天了,冲走了乌七八糟的东西。
       真的有纸钱灰在空中飞,打着旋,飘飘荡荡的,像小水幼小的灵魂。

 楼主| 发表于 2012-12-5 09:22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河北
几年前就已经写完了这个小说,一直没敢拿出来示人,觉得话题太沉重了,怕有人接受不了。可是,文学是反映现实的,天生不吐不快的脾气又让我不甘心,于是,翻出了箱底,找到这篇旧作,权作以此告慰因污染而逝去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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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5 19:07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河北
但愿小水的一缕灵魂升天,能冲走乌七八糟的东西,哪怕是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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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5 19:49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内蒙古
小说写得非常好,作者应该有生活,结尾描写兴隆街人的话意味深长。
小水是时代的牺牲品,花季美丽少女的逝去,是这个时代莫大的悲哀,这个时代恐怕不允许美丽存在。
魏仁最后和几个客人的对话,非常真实。
作者用娴熟朴实灵动的文笔记述的是当今社会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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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5 22:29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河北
这么沉重的话题。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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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6 10:00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河北
鞭挞社会的丑恶,震撼人心!{:soso_e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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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6 10:59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河北
文章和为时而作,作者是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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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7 07:27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河北
虹云天山 发表于 2012-12-5 10:40
几乎所有的怪病都与现代污染有关~伪劣食品、化妆品、空气污染、水污染、装修污染……人们的良心,都让钱换走 ...

说得是,都是自个害自个,害了人毁了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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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8 08:52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河北
苏小娅 发表于 2012-12-5 22:29
这么沉重的话题。
唉。

也觉得沉重,下次发点轻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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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8 08:54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河北
雨浓 发表于 2012-12-6 10:59
文章和为时而作,作者是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人!

谢谢鼓励,但愿文学的功能改变一点现状,无奈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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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8 08:56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河北
无用功 发表于 2012-12-6 10:00
鞭挞社会的丑恶,震撼人心!

也欣赏老弟的风格,多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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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8 08:57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河北
前进人生 发表于 2012-12-5 19:49
小说写得非常好,作者应该有生活,结尾描写兴隆街人的话意味深长。
小水是时代的牺牲品,花季美丽少女的逝 ...

如此理解,非常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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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8 09:39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北京
看着心里沉沉的,希望那些光知道自己挣钱而不顾别人身体健康的人能良心未泯,及时回头,还大自然一片蓝天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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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8 20:56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河北
不在局中的人的确觉察不到自己对别人的危害,开厂子的人,都觉得自己很委屈,很无奈,挣钱很不易,其实是一种大环境问题,不是某一两个人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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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9 11:46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河北
邢爱民 发表于 2012-12-8 20:56
不在局中的人的确觉察不到自己对别人的危害,开厂子的人,都觉得自己很委屈,很无奈,挣钱很不易,其实是一 ...

确实呀,发展和环保矛盾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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