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为何物

zizhuxuer

自己写的小说，发来给大家欣赏下，多多批评哦

苏小娅

慢慢看小说`~~

zizhuxuer

谢谢大家支持

zizhuxuer

四
清早起床的时候，身体仍有点虚弱，然而胃不痛了，精神便很好。陈默的样子有点憔悴，大约是昨晚没睡好。换了谁都是一样的，日久天长培养出来的感情是割舍不下的。
吃过早饭我们嘱咐米儿乖乖在家，便出门了。米儿也习惯了一个人在家，她总是很乖。
米儿的爸爸叫裴煜。陈默和他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来时尚早，裴煜没有到，咖啡厅里的人也不多，我们选了靠窗的座位。手里捧着热热的咖啡杯，让那温暖浸透我，也让自己平静下来，头脑清楚起来，以便和裴煜谈判。这也应该叫谈判的吧。我没见过他，也不了解他是怎样的人，我答应要帮陈默说服他，但是我的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陈默显然心里很不安，他端杯子的手一直在抖，以至于把咖啡洒到了桌上。
我握住他的手，“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是，谢谢你。”
“早，陈默。路上塞车，我来晚了。对不起。”一个男人在我们的桌子旁，灰色的大衣，米色的西装，一张脸很年轻，绝对的英气逼人，又仿佛没那么张扬，有一股自然流溢的成熟。
“请坐吧。”陈默说。
“这位是-----”他指向我。
“这位是余小姐。米儿新认的妈妈。”
“我想我也有一点小权利和你讨论关于米儿的问题吧。”我对她微笑。
“当然可以。”他向我笑笑。那笑容足可以迷倒所有的女人。“你是米儿的妈妈嘛。”
“谢谢你这么说。”
“应该是我感谢陈默大哥这么多年来对米儿的照顾。可是毕竟米儿是我的女儿，我现在也不年轻了，我想要回我的女儿。”
“你没有这个权利。”陈默激动了。我握紧他的手，“冷静点，慢慢商量好吗？”
“裴先生，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当初您为什么不要米儿呢？”
他显然有点不好意思，“当初太年轻了，也不够成熟，只想着玩。”他挠挠头。
“那么现在您觉得自己是够成熟了么？”
“是的。我现在也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我可以胜任一个好爸爸，我会把曾经亏欠米儿的东西都补给她。”
“可是裴先生，您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陈默不管米儿，她会怎么样？”
“我知道，如果那样没准米儿早就不在了，肯定不会如现在这样。”
“这就对了。也可以说米儿的现在都是陈默给的，虽然您是米儿的亲生爸爸，但是您却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但是现在，不管您是良心发现也好，心血来潮也好，您都没有权利就这样要回米儿的。”
“请听我解释下好不好？”
“请先听我说完。姑且不论这些，以前的事情毕竟都过去了，单就米儿的心理来讲，陈默是她的爸爸，在她的心目中没有别的人，如果现在你贸然就把米儿领走，和她说这样的事情，您说她会接受吗？我觉得这样只会给米儿造成心灵的伤害，让她的心里一直有一个阴影。我真的希望您能在好好想想，如果您实在固执，那么我们绝对不会接受的，即便真的诉诸法律，米儿有她自己选择的权利，到时她也不见得会选择你。”
“我没想这么多。对不起。”裴煜些颓丧了。“我只是想补偿，想爱她，我对不起米儿，我一直都很自私，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办，有时候躺在床上我会想起米儿，我想让她叫我爸爸，这种想法折磨着我，让我发狂。我当然不想伤害米儿。”
“裴先生，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劝您暂时先不要和米儿讲，您可以去看米儿，和她建立感情，我们也会慢慢和她渗透这件事，相信她有一天会理解的，那时她也会叫您爸爸的。但是您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感情，千万不能感情用事。”
“谢谢你，余小姐。叫我的名字吧，你是米儿的妈妈，咱们也算是---亲戚吧。”
“好吧，我叫雪儿。陈默你说这样可以吗？”他一直没做声，我不知道他对我这样的安排是不是满意。
“这样很好。但是我警告你裴煜，如果你敢伤害米儿，我会杀了你。”陈默的脸阴郁得怕人。
“我知道，那是我的女儿。”
回家的路上，陈默说“谢谢你，雪儿，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他一提这件事我就已经火大了，真的做不到心平气和了。”
“你可以自己找个人，自己生自己的孩子。”
“你应该知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那种感情我抛不掉。”
我默然。或者人真的很奇怪，有些人可以游戏红尘，但是有些人却痴守着自己的感情，宁可孤单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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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9# 错过


    感谢关注，感谢批评指正。不过小说就是小说，与生活阅历无关。我写这个小说的时候只有二十岁，还没有恋爱和结婚。要是现在是怎么也写不出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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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这天以后，裴煜几乎每天都过来找米儿玩儿。米儿叫他裴叔叔。或者真的是父女天性，他们总是玩得很开心。有时候米儿会丢开我，也不理陈默只和裴煜一个人玩，有时她也会淘气，拆散了玩具或者弄脏了衣服。因为裴煜太宠她。而我们一直都不知道要如何来对米儿讲那件事。只能任由其发展，也许过不了多久，米儿就会长大，她也就能理解了。
那天陈默出去办事了。他和一个服装厂约好谈他新设计的孕妇装的商标问题。米儿被裴煜带出去了。我在沙发上打毛衣，虽然小宝宝出生的时候用不上，但是我还是很愿意这样做。那些小衣服我也做了，虽然从来没有做过，但是书上有样子，照着也做得很是像样。再加上陈默也帮了我不少。
电话铃是在忽然之间响的。我吓了一跳。是小志打来的，他经常打电话给我，问候我，也会带他的妻子阿柔来看我。能有这样一个朋友也是不错的吧。
这次他告诉我宏给他打电话了，问他是不是知道我在哪里，他还告诉我宏对他说要娶我。听到这话我的泪瞬时流了下来。小志追问我如果宏再打电话来该怎么应付他。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他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放下电话的。只是我的心乱成了一团麻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许久以来的平静就这样被打破了，宏要娶我。十年了，做梦也想成为他合理合法的妻子，真的可以实现吗？只是我真的能吗？我已经选择了离开，难道我还能再回去吗？我不知道。然而我却必须要做一个决定。
我到厨房翻出所有的碗碟，一只只细细的用水冲洗又用布擦干。我知道它们并不脏，但是我想不到别的办法来让自己平静。我一直觉得水和那光洁的瓷面有一种自然的魔力能让人平静的。整个橱子的碗碟都被我洗光了，仍旧没能平静下来。我拎了水桶到外面去擦地板。我告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只是把地板擦干净。然而我的泪仍然忍不住，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跪在地上我的腿麻了，麻就麻吧，我不想动。
“雪儿，你疯了吗？你这样会流产的。”终于有人声了。是陈默回来了。他对着我吼，然后他拉我起来，于是我整个人瘫在他的怀里。
“告诉我，怎么办，他要娶我了。”
“谁？谁要娶你了？”
“是宏。是我孩子的爸爸。”
“那你应该高兴啊。”
“可是他有他的妻子，我不想伤害了别人，我不能。”
“雪儿，别想了，别再想了。先去好好睡一觉，等一会我们再来研究好不好？听话。”我被陈默拖到床上。我不想睡，但是这样舒服多了。陈默关门出去了，我的脑子仿佛被抽空了，什么都没有了。不知不觉竟然真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屋里很暗了。大约天已经黑了。我下了床走出去。客厅里陈默，小志还有裴煜都在呢。他们都在担心我，我知道。心里被感动装得满满的，眼泪竟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可是这是因为幸福。
见我出来，陈默和裴煜都过来扶我，仿佛我真的是弱不禁风似的。
“好点了吗？”小志问我。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怕你做傻事。你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
“你想不想嫁给他呢？”
“说不想是假的。但是我不能那么做。他的妻子是个很善良的人，我不想伤害她。”
“我不知道是说你太善良还是说你傻，有毛病，现在的人有几个不为自己的利益着想？”
“至少你们和我都这样。”我笑。
“那你说到底要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可以不伤心，可以不流泪，可以很平静地过日子。”
“你不见他么？如果他来了呢？”
“见还有意义吗？”
“我觉得你应该和他说清楚，让他对你彻底死心。你知道吗，他现在根本无心工作，每天就光想找你了。”我的泪又蒙上了双眼。
“哪好吧，你给它打电话吧，我见他，我和他说清楚。”
“别再犯傻了，现实点吧，什么浪漫情怀，能有个人和你同甘共苦才是真的。”小志教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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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章就发完了，不知道大家可猜得到结局。

十六
我坐在小志的沙发上心里很不安，我不知道这次见面会怎么样，虽然我努力想做好但是也许我还是做不好。
正胡思乱想着，有人敲门。我开了门，宏就站在门口，依旧是那身熟悉的军装，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味道，只是宏憔悴了，眼角的皱纹也细细地明显了。
“雪儿，我终于见到你了。”宏的眼里闪起了泪光。他进来，把我抱在怀里，“你真是残忍，一声不响留封信就走掉了，我一直想，我是不是害死你了，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会陪着你去死的。我到处找你，你的同学，朋友，可他们都说不知道你在哪，我有时想，我是不是真的没机会再见到你了，然而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又见到你了。雪儿，我再也不准你走了，不准你离开我。嫁给我，我们结婚好不好？”
“你干嘛这么傻呢/”我抚着宏的面颊，“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要找我。你找不到的。”
“可是现在我找到了。”
“你瘦了。”
“找到你即使再瘦些也值得。跟我回去好吗？”
“宏，你听我和你说。”
“你不能不理我，你不能再扔下我不管。”
“我没有不管你，也不会不理你，只是我不能嫁给你。”
“为什么？我知道这么多年我亏欠你的，但是我以后会好好的补偿你的。”
“你知道我们两个都有错误，我们真正对不起的是你的妻。你该好好补偿她。这么多年，她替你养育女儿，但是却没能享受到你全部的爱，她把她最美丽的时光都给了家了，离了婚，你让她怎么办？十年了，其实她一直都还爱着你，不然以一个女人的敏感，她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存在？她只是不说，一直再等你回头。听我的话，好好待她。”
“可是雪儿，你怀孕了。我不能丢下你不管。我会不安的。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你要离开我，我会痛苦但是我不会强求你什么，你有权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可是现在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我很好，我会照顾自己。相信我，只有这样我才能做到平静和坦然。”
我费尽了口舌说服宏。我这么做或许是太傻，但是我还能怎么样。和宏就一直这样缠绵在一起，叙叙说着离别后的种种。“你知道吗，你只有在我的怀里我才能切实感觉到你是存在的。我常常梦里觉得你就在身边，但是醒来才发现我抱的不过是床被子。”
我不知道命运对我是究竟是太残忍还是太宽容，是太薄待我还是太优待我。只是除此外我别无选择。
整夜都睡在宏的怀里，这也许是我此生的最后一次了。
吃过早饭，宏静静地望了我很久。“我要走了，雪儿。你要保重自己。”
“我会的。”宏的泪落在我的脸上。我踮起脚，替他吻干。
“别哭了，好好爱自己和你的妻。”
“你也要好好爱自己。”宏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门在他的背后合拢，屋里仍有他的气息，除此外就是死样的沉寂。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陈默那儿的，宏走了，我的心也几近空旷了，但是我还要活着，为了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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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昏昏沉沉，我觉得自己是在另一个世界浮游。四周没有人，又仿佛有很多的人。我一个人艰难地走啊走。好像自己身处一片草原，又好像是一座原始森林，没有阳光也没有路。我疲惫极了，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妈妈，妈妈，你快醒醒，你快起来，米儿要你，米儿要你陪我玩。你抱抱我，你亲亲我，你和我说说话。”这稚嫩的童音仿佛一道阳光，在那个混沌世界的天空裂开，这就是我的希望吧。是了，是米儿来救我了，我拼命地跑啊，跑啊，向着那光明。努力睁开眼睛去看，米儿的小脸正对着我。脸上挂着泪珠。
“米儿，乖，不要哭。”我抬手想去为她擦眼泪，但是手臂却无力至极。
“妈妈，你终于醒了，终于睁开眼睛了。爸爸，裴叔叔，小志叔叔你们快来，妈妈醒了。”
他们一大帮人都跑过来，七嘴八舌地说起话来，有时候身边有人说话的感觉真的很好。我知道自己又活过来了，不再是一个人了。
在这生死边缘挣扎一回，我觉得自己有了一份禅心。什么谓之得，什么谓之失。得到与失去原本就在一念之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顾此则失彼。我想我该学会以平常心看世间事，以平常心对待自己和别人，得到的和失去的。
我想可能每个人心中都是有梦的，自己的梦只有自己才最清楚。每个人都想自己的梦能够实现，只是真的能够实现的又有几个呢？因为大凡梦都不现实，或者太美好，或者太荒诞。也许随着时光的流逝，每个人心中的梦也一样会改变。真的，世间又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永恒的呢？爱吗？只是那么美丽的爱情故事却都是悲剧。然而也许是的，真情是可以不朽的，人们不是一直都在向往着在追求着的么？就像那个“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一下子就吟了几千年了，每每念起却又不同的感受。
接下来的日子一直都很平静。我觉得自己活的很好，从来没有过的好。那种感觉应该叫做恬淡吧。淡然处世，淡然对人，有时我觉得自己都可以羽化成仙了。
天气渐渐转暖，过了冬天就是春天了。陈默设计的孕妇装成了流行热点，连许多窈窕少女也松松垮垮地套着，倒也别有一番风情。陈默每天都会陪我去散步，每天做以前都在做的事情。只是我的行动愈加不便起来。而且极容易就走累了。到海边不足一公里的路有时要歇上好几次。陈默总是很小心地在我周围保护我。他紧张我，我感觉得出来。我想他是渐渐爱上我了。只是我仍旧可爱吗？一个女人，怀着别人的孩子，而这个人又不能成为她的丈夫。宏说得对，我有时候的确有自虐的倾向。或者只是让自己的心灵不至于麻木吧，我常常残忍地挑起自己的痛处。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陈默从来没没对我说过什么，除了才认识不久的时候他说有点喜欢我之外，好像他总是在回避着感情这类的问题。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当什么也没有。
倒是裴煜，常常弄得我不知所措。我有时甚至弄不清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有时他会说，“你是米儿的妈妈，等你生了小孩也让他叫我爸爸好不好？”或者他会说“雪儿，你嫁给我吧。我们准会是一个幸福的四口之家。”然后不待我说什么就又转移了话题。而且他那表情，往往三分似真七分似假的，让人捉摸不透。其实他和陈默真的让我选择的话，我宁愿选择陈默。大约是因为我不漂亮的缘故吧。我希望我的丈夫也只是一个如我样平凡的人，我们一起过平凡的日子。会好到蜜里调油，也会吵得天翻地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只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而以。
于是裴煜每每这样说起的时候，我要么装作没听见，要么一笑置之，心底也没了第一次听他说时的波澜。我有时也想，如果裴煜真的很正式地向我求婚，我能拒绝吗？或许不能。因为他实在是太有魅力了。如果说我是心如止水那么是假的。然而我必须要求自己这么做。无论对谁。如果我真的再陷入到一份感情中，那么我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老鼠爱上猫

好长啊，看好久。

哀之飒

那，请到底为何物！！！！！

虫虫

吃饱撑的那有什么情啊

zizhuxuer

回复 28# 虫虫


    不怕你不爱听，人如果没感情了还活着干吗？
父母养你的恩情，兄弟姐妹的亲情，你与异性的爱情，当然这个有点虚无缥缈，有的人可能没有哈。还有你养了孩子以后，你对子女的感情，你敢说你没有吗？

zizhuxuer

十八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五月份了。预产期将近，陈默丢下所有的工作整日待在家里照顾我。
我的体重上升到一百四十多斤，双腿浮肿得厉害，。
那日早上起床后不久便觉得肚子有点痛，我想是我的孩子要来了。我请陈默送我去医院，。去医院的路上，我拜托陈默，“如果生产有危险，只能保住一个，手术你签字，保孩子，然后帮我把孩子送给宏。”
“你会没事的，你一定要没事。”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到产房的床上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澄澈得象雨后的天空。疼痛加剧了，在我的全身蔓延了，包括每一根发丝，每一个毛孔都感受到那痛楚，这就是做母亲的代价吧。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时间仿佛那么漫长我已经耗尽我所有的力气了，我想我快要死了，我听不见人们都在说什么，只仿佛有许多的人忙忙碌碌地。后来有一个人握住我的手，紧紧的，是宏么？我想。
一声洪亮的婴儿的啼哭响起，接着有人告诉我，“是个男孩，雪儿，你生了个男孩。”我努力睁开眼睛，护士抱着小孩给我卡，紧闭的双眼，脸皱皱巴巴的，丑丑的，这是我的儿子么？一定是了，巨大的喜悦侵占了我，我已经是个母亲了。接下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是中午了，“雪儿，我炖了鸡汤给你。现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
“我的孩子呢？”
“护士说刚刚睡着，等醒了就抱给你看。”
“辛苦你了，也谢谢你。”就在这时，门开了，小志和他的妻子阿柔还有裴煜带着米儿都来了。病房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叽叽喳喳的。正说话的时候，护士抱着我的孩子来了，叫我试着给孩子喂奶。我将宝贝抱在怀里，眼睛一直看着小志他们。“你们先出去一下。”阿柔赶他们。
“都做妈妈了还那么害羞啊。”小志说。
他们几个人出去了，我试着将自己的奶头放进小家伙的嘴里。那个小东西用劲吸着，一脸的满足。我的心里也被幸福装得满满的。
三天后，我出院了。陈默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我。阿柔也会抽空过来看我。我的孩子叫玙儿。他在慢慢地成长着。他会睁着黑亮的眼珠儿望着我，会对我笑，听不到我的声音他会哭，这是个淘气的孩子，只要他醒着，我就要不停不停地和他讲话。
在我心底，是从未有过的喜悦与满足，就在他对着我笑的时候，就在他含着我的乳头一脸满足的时候，就在他在我的怀里沉沉睡去的时候。我真的应该感谢上帝将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赐予我，此生拥有他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在玙儿满月的前一天，小志告诉我宏打过电话来，只是小志说什么也没告诉他，只是说我很好。
我的心又有了颤动与不安。宏还是惦记我的，还有他的孩子。如果一直这一他会怎么样呢？我想象不到。我同小志商量，如果把孩子送给宏会怎么样。他骂我疯了。
或许是的，但是父子分离终究是件很残忍的事情。跟着宏，他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这是我所不能够给他的。或许爱的极致就是放弃。为了对方的幸福，放弃自己，也放弃自己的幸福。

zizhuxuer

十九
坐在咖啡厅里我的心里忐忑极了，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来，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我的近乎无理的要求。替别的女人养孩子，而这孩子是自己的丈夫与这个女人生的。如果是我，或许我不会这么大度。
“我能坐下吗？”一个优雅而温柔的声音响起。我抬头，一个女人，三十多岁，白套装，白色的小包，头发盘在头顶。不能说她漂亮，那样说她仿佛是太肤浅了，她很美，美得甚至有种慑人的威力。“你是雪儿吧？我能坐下吗？”
“是的，请坐。我忙说。”
“我可以叫你任姐吗？”
“当然，我不是都叫你雪儿了？”她笑着说。
“任姐，对不起，这么多年，我其实一直都想对你说这句话的。我真的真的很抱歉，和你比，我真的很惭愧。”
“不用说对不起，雪儿。我了解那种情不自禁的感觉。因为我也爱过。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爱情。我知道你们爱得很辛苦，有时我甚至想成全你们。但是我很自私，我爱她，我不愿意离开他。”
“任姐，求你别怪他。这都是我的错。”
“这也不怪你。要怪只能怪命运，让我们都爱上了一个男人。不过这也正好证明了我的眼光，宏是个优秀的男人，不然你怎么会爱他呢？”
“任姐，你这样令我很愧疚。”
“别这样，雪儿。我们应该可以做知心的姐妹的。我也曾想过，像别的女人那样，一哭，二闹，可是有用吗？如果真的那样，不用别人说我自己也就先看不起自己了。我其实还是很感激你的，是你保全了我的家。你怀孕的时候如果要宏娶你，他一定会这么做的。可是你却没有，我也是真的非常感谢你的。”
“我很惭愧。而且任姐我今天找你来，却是有一件很难办的事情要求你的。”
“你说吧，什么事情。”
“我求你收下我的孩子吧。养大他，那是宏的儿子，我不想让他们父子分离。”
“你舍得吗？你不怕我待他不好？”
“我相信你，不会待他不好的。而且你放心我不会去打扰你们的，我会让你们安静地生活的。”
“如果你想孩子了怎么办/？”
“我会偷偷地想的，不让你们知道。”
“我以后会经常拍孩子的照片给你，告诉你他的情况。”
“谢谢你，任姐，谢谢你答应。孩子有了一个完整的家了。我给他起名叫玙儿，你也可以改掉。”

最后给玙儿喂一次奶，抱着他，望着他红粉可爱的小脸，我的泪止不住地落下来。儿啊，请原谅妈妈吧。让你离开我也于心不忍，但是只有这样你才能同你的爸爸在一起。你才有一个家。你会有另外一个妈妈，她会爱你疼你，照顾你，如我一样宝贝你。你还会有一个姐姐。儿啊，为了你能幸福快乐地活着，妈妈受多少苦都是值得的。只是从此后，妈妈再也不能和你说话，不能给你唱歌，不能再喂你吃奶，不能看着你入睡，我也看不见你何时长出第一颗牙，看不见你的蹒跚学步，听不见你喊我第一声妈妈。就让我再仔细地看看你吧，记住你的每一根头发，每一分容貌。然而也许若干年后，你长大成人了，我这做妈妈的依旧认不得你，但是只要你过得好就足够了。
任姐抱着玙儿走了。坐在车上，我的泪仍旧止不住。毕竟那是我的孩子。
“舍不得就不要送给他爸爸。自己养啊。”
“可是我舍不得让他们父子分离。”
“找个好的对象嫁了吧。省得你一个人像个游魂似的整天有一搭没一搭地过日子。”小志说我。
“可是我嫁给谁呢？好男人都成了别人的丈夫了，例如你。”
“不用取笑我，只要你肯就好。”
我肯吗？我还会再爱吗？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