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的二哥
天生就是个不安份的家伙
没散社前
他常带几个人偷偷去开平揽点私活儿
82年土地承包
他仿佛拿到了特赦令
再没有后顾之忧
只是可怜了我那二嫂
白天扛着一把锄头
给自家的苞米除草挠痒痒
晚上枕着月光睁大眼睛
没了习惯的鼾声和脚臭
诺大的屋子越发显得空旷寂寞
索性去院里摘豆角
豆角摘了一箩筐,也没听到三更鸡叫
再没人看她撒泼耍赖
流泪也没人劝了哄了
衣服脏了泡在水里
家中的小狗成了她的出气筒
嘴上说出去了再别回来
可睡觉也搂着BB
恐怕二哥的一次问候从手中漏掉
昨天听说二哥要衣锦还乡了
赶紧哼着小曲赶集割肉
就连瞎眼的婆婆也听到了她久违的
评剧小调
城市新闻,村里轶事
久别的夫妻像蜜月一样甜蜜
淘气的风钻过窗缝
偷听这没完没了的乡村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