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年前写的东东,见有人写这个题目,便拎了出来~~~)
一个故事,古老的故事而已。
一
初相遇,无花无酒。远远地相望,然后,走近。
地点对,只是提前了半小时。
昨夜。电话。我说,我会一袭紫衣地去见你,你千万不要西装革履,我要的,是一份轻松。他在那头轻轻地笑,那笑,让我失神。自始至终,我都爱那声音。
下车,我是提早赴约的女子。一袭紫衣,长发在晨风中摇曳。
他远远而来,在我面前停顿。是的,是他,我感觉的到,虽然没有见过,但直觉告诉我,一定是他。
象是很久很久的朋友。
牵手。很轻很轻地走过天桥。
早餐很简单,皮蛋瘦肉粥,他说,女人需要营养。是的,我知道。一开始,他就想疼我。
说网络,说黄梅,说宋词里的柳棉和秋千。最后,说他自己。时间很悄,那时的我,忽然就成了孩子,听着那年的故事。松子是散开的,用手去剥,一粒粒地去剥,然后放到他的盘中,于是,就看见他眼中的雾气茵蕴。心开始颤。
低头,黑发如丝,用卡子别住,又滑下来,绕在手指上,不好意思地笑,他说,真美。
可以留下来一夜,我说。窗外,一个男孩踏了单车,身后是一双明眸善睐的眼睛,白素衣,红纱裙。
地铁上人很多,没有合适的座位。两个人一人一只吊环,上面依旧是小词小令,或香艳,或低婉,说风月,说相思。
湘江湘水碧沉沉,
尽日思君不见君,
肠欲断兮肠欲断,
泪珠痕上更添痕,
我有一般心,
无人与我对君说
抬头,相视而笑,他的眼睛明亮如灯。
龙泉溪,回廊曲。波淡淡,柳依依。丝竹袅袅起,月动花影移。
别后,夜凉,如水的月色,寄不尽相思。
二
故事的开始大抵都是如此。两情相悦,这心牵着念着,春花秋月了若干年。再后来,是心照不宣的心事,是渐行渐远渐无奈的身影,是一边垂泪,一边长叹唏嘘。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日子不紧不慢,凭栏听雨的季节,连草都绿得妖野,一望无尽青青的碧色,平惹愁怅。
三
人生若只如初见。
在防不用防的时刻,心的每一次的碰撞,都让人颤栗。所有平凡都会在初见的瞬间变得惊艳。
然而,有些故事,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结局,有些色彩,从一开始就注定要被岁月洗涤成白。
四
不愿成为一种阻挡
不愿 让泪水沾濡上那张脸庞
于是 在这黑暗的时刻
我悄然隐退
请原谅我不说一声再会
而在最深最深的角落里
试着将你藏起
藏到任何人
任何岁月也无法触及的
距离
---席幕容<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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