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途中,听她的专辑,忽然打了一个机灵:好像到了一个什么重要日子吧?上网一查,果然,5月8号是她去世15周年的日子。)
从没想写过她,确切地说,是不敢写她,与她相比,我的文字注定肤浅与单薄。和上个世纪70年代末,白天听老邓,晚上偷偷听小邓的那些人相比,我少了那种一同成长的深刻;与现在的年轻人动辄就能把她的歌曲名字从头背上几十上百首,可以充当她的报幕员相比,我又少了一些狂热。可是,这并不影响我对她和她的歌的热爱。
15年前,我第一次听到她的歌。那天,我去台球厅里看朋友打球,一首首她的歌曲飘过来,淡淡地,甜甜地,从我耳膜里一直挤到心里去。后来,一有她的歌曲,我就伸长耳朵,静静地听。我从没听到过这么干净的声音,用简单的声线,把每一首歌都演绎得几近完美。再到后来,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开始买她的专辑。是的,我是先喜欢她的歌后喜欢她的人的。我想,只有这样的歌手,才算是真正唱歌的人吧。和现在这些动辄就把自己当成艺术品的人相比,他们只会包装自己的名气,所以,她注定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歌手。
最初听到的歌,多少是有些感觉到甜腻的,等到后来,经历过感情后,才知道,这才是一个女子应该的样子。连她自己都说,她最不喜欢的歌就是肉麻的歌。她的歌像小溪,像白云,像兰花,像眼泪,像世界上一切美丽的东西,但又超越了那些东西,美得让人心醉。她唱出了所有女子的柔美、温婉,哀怨。她高雅,亲切可人;她美丽,清新自然。
她的歌里面,常常出现“你”,让人感觉是在对自己唱,又像是把自己想对另一个人所说的话全部唱了出来。是的,她唱出了每一个有过感情经历的人的心里话,那些最藏在心里的,最深情的话。她成了许多人情感的代言人。
作为一个女歌手,她太成功了。作为一个女人,她又有些遗憾。她说,她想学习到更多的知识,她曾到国外进修。文化薄,并不影响人们对她的喜欢,因为,她一直是一个勤奋学习的人,她唱歌,用国语、日语、英语、法语、粤语、闽南语。她说,她想到大陆来。这个河北籍贯的女子,一直想来大陆,却终于成梦。一个女子,在政治面前,能做什么?虽然,她只是想唱她的歌。她说,她想嫁人。和她最情投意合的那个男子死掉了;那个富太太因为她是一个唱歌的,否定了儿子与她的婚姻;那个意气用事的成龙,用大男子主义结束了他们后悔终生的感情。
然后,这首最美的歌曲,在高潮处戛然而止,成为绝唱。那个古典的,经典的,空灵迷人的,能把所有歌曲唱到人灵魂深处的女子,消失了,像梦一样消失,又像梦一样永远留在了人们的心里。
永远的邓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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