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年会 一 电力礼堂的座位有1050个,在这儿参加过很多次会议,我从没看到过这么多人,脸上有这么多笑容与憧憬。演出终于开始了,一切变得亲切起来。台上台下,那么多网络中熟悉的名字和面孔。 二 三个小时的节目,粗略地估计一下,至少得忙一个月。记得有一次开会,帮忙做幕后工作,光前期物品的准备,座位的安排,就忙了两天。这么一场联欢,得多少人做不为观众所知的工作。志愿者忙前忙后;幕布后的剧务,每次彩排都至少站上半天;导演拿着对讲,交流联络;摄影师、摄像师,紧张地关注演员的每一个动作与表情,选角度、抓瞬间。一束光打到舞台上,逆着光寻找过去,原来二楼碉堡似的小窗户内,音响和灯光师在配合着每一个场景的变换。当然,还有更多的里外忙碌的人,从交警到化妆师,从安保人员到签到人员。 出门打电话,一个伴舞打扮的小女孩,独自在墙角使劲压腿,她把头低下去,再低,直到头碰到脚尖,她才满意地直起身子,脸红红的,不知是憋气还是天冷的原因。远处的几个纸片,被风吹得打起旋,真冷。 三 平面的网络,忽然变成立体的舞台。漂亮精神的网友,展示着才艺与美丽。边看节目,边抓紧时间对号入座,眼神不好,只大概分出个模样,看着他们可爱的表演,想想网上说出的俏皮的语言,不觉让人莞尔。除了在网上发过照片的人,还有一些人,平时网上口吐莲花,见了面,才发现老实又内向,和我一样,样子傻傻的,真好玩。 四 我终究还是一个内向害羞的人。坐在网上活跃、台上也活跃的人中间,忽然感觉自己表现真是差劲。我想给每一个上台的朋友们一束鲜花,一个拥抱,几句赞美,可最终只是坐在角落默默地鼓掌。给我的每一个帖子都认真回复的朋友过来做自我介绍,我只会握手说一句简单的谢谢。好友得了大奖,拿过来让我看,我只是搓着手,傻笑着说真好。我又有些交际障碍,回来才一会儿,就开始遗忘那些网名背后的面孔。现实中,我是如此木讷,谁都不知道,我呆板的表情之下,隐藏了太多的激情与感动。还好,有网络,那些名字依然亲切,他们依然会给我很多前进的力量。 五 大约是太兴奋,夜里做了一个梦。梦到和好多朋友,一起手拉手看大戏。我们挤在人满为患的集市中,看远处台上咿咿呀呀的唱戏。都说人生如戏,那又有何不好。我们在人生这个舞台上,不都扮演了某个不可替代的角色么?我知道我们终将老去,终将会慢慢淡出网络。可是,我会永远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真实的舞台,专为网上的你我而设。它让我发现,当网络与现实结合,是如此美好与快乐。 人生的意义,有时就是如此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