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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柯是从分析精神病学的起源来开始其哲学研究的。他之所以从“癫狂”这一鲜为哲学所关注的研究领域出发,目的十分明显,就是要对人们似乎已根深蒂固地确立了理性与非理性的界限发起挑战。
根据对大量历史材料的考察,福柯在《癫狂与文明》一书中认为,至少在文艺复兴之前,人们并不把“癫狂”当作疾病或病态。
在福柯看来,人类社会对待“癫狂”的态度实际上是与对待非理性的态度是完全一致的。
理性以自己的权威不仅掩盖了对非理性的征服,而且把理性完全塑造成判断人类社会利益的、具有支配力量的天然标准。福柯正是以这样一种揭露理性的极权型和压迫性方式,完成了其后现代学说对传统理性的颠覆。
福柯认为:把人的本质看作是“肉体”、“灵魂”或是其他什么东西,都是现代主义的人道主义思想家附加在人身上的未加证明的成问题的假设。肉体并非统一的概念,它植根于政治领域,由众多不同的权力所铸就。它被工作、休息和假日的节奏所打破,被食物或价值观念通过饮食习惯或道德法则所毒害。同样,灵魂或心灵也不是人的本质。
按照他的分析,肉体正是忏悔规定了人们的灵魂。权力渗透在身体内部,对人的欲望加以规定和操纵。个人与其说是自由的工具,倒不如说是权力的手段和工具。
结论:不可能获得关于世界的完整的、客观的和独立的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