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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动心灵的一幕
买了一个月的靴子，鞋掌就磨去了一大半。也是啊，每天楼上楼下，楼里楼外的跑怎么会不费呢。说什么都没用，换鞋掌是关键。周末了，首先想到去修鞋。就在鞋摊等候时，见到了触动心灵的一幕。
在我之前，有一位看上去七十多岁的老人，手拿拐杖，靠在鞋摊旁的电线杆子等候。起初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只是发现修鞋师傅正钉着一只布面棉鞋，在鞋尖外侧上了鞋掌。当时心想，穿鞋费哪部分的都有。一会功夫，老人的鞋修好了。见他穿了半天没穿上，就上前一步：
“您蹬不进啊，我帮你吧。”
“丫头，还真得帮忙提一下，我不敢猫腰，怕是栽在地上起不来了。”
“噢，没事。”
我看了看不太干净的鞋，没有迟疑，摘下手套，蹲下身子，许是我们的力量老不一致，费了好半天才把鞋穿好。吹了下挤得发红的手指，他露出欣慰的笑，我心里也甜甜的。随后见他伸出被岁月蹉跎的粗壮笨拙的老手，吃力地撩起衣襟，再掀起棉袄，从里面摸出一个浅色的手帕。说是浅色，其实是白色，一层层打开。在他掏钱的霎那，眼前又不经意的掠过爸爸妈妈的身影。想着他们终有一天也如这位老人，满头白发行动迟缓。想着终有一日，自己也会演绎如眼前老人的一幕。突然感觉自己每天的忙碌不再是埋怨反而变成一种享受。望着他，心里徒增了一份亲近。老人终于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块钱递给修鞋师傅了：“就这么多吧，…….”只见修鞋师傅没有吭声，接过了钱，又扭头看了一眼老人因找钱掉在地上的拐杖。看得出，他是想帮他，又打消了念头。
就在老人说话给钱的同时，我也同时有些反感他了，虽然没听到他后面的话，可明明是一块五毛钱，而我又亲眼见他有零钱的，怎么就少给人家五毛呢？五毛钱，至于吗。这么想着，见到老人地上的拐杖，我犹豫了。眼睁睁的看他吃力的拾起，又吃力的走下台阶，一步一挪地往前走。这时发现老人的一只脚的脚尖一下一下蹭着地面，才明白他鞋子坏的原因，而且看着他走路的样子，远比我想象的困难。我的心又软了起来，尤其想到刚才递钱时他那副难为情的表情，还有听到的一生怯怯的“对不起”。我开始责怪自己了，后悔没有替老人拾起拐杖，后悔自己在出门前为了携带方便，把几个硬币掏在茶几上，后悔对他的反感。于是，像是安慰没得到足够钱的修鞋师傅，搭讪着：
“他刚才说什么？”
“他说还要坐车。”
“呵呵，是舍不得那五毛钱了。”我勉强的笑着。
“是啊，我也看出来了。”
“看样子手里的确没多少钱。”
“呵呵。”修鞋师傅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看着不太像农村人，不过真是退休的，钱也不会充足。”我继续着。
修鞋师傅似乎看出我的心思，笑着说：“是啊，不给就不给了，没事的。”
……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又一次感觉自己有机会忙碌是一种幸福。一阵冷风吹过，吹落了眼里噙着的一颗泪，使我又明视了走出不远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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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22 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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