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的一天
(一)醉
那天上午,一哥们说中午有客人,邀我陪餐。因为是哥们,就爽快地答应了。
客人准时到来,虽然离预约的饭店很近,客人还是把我们拉上了他的奔驰轿车。一上车,客人的话匣子就打开了:“昨天我这车拉了一个胖女人,很胖很胖的那种。车一下托了底。没什么,反正要换车了”。我不清楚他说这话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是形容女人胖,还是自己有钱。
午饭,酒自然是必不可少的。说实话,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让我有些心力交瘁,已经好长时间不喝白酒了,但碍于情面,还是倒了满满的一杯。喝酒的气氛还算热烈,到后来可以用热闹来形容了。客人忒“健谈”,不停地讲着钱啊、官啊、人啊,尤其是说到自己的酒量――喝1斤多开车没事儿。那种眉飞色舞的感觉,那种舍我其谁的架势,看着心里不很舒服。我毕竟不是主人,也不是主角,干脆充耳不闻地坐在那儿。在几个朋友的轮番“轰炸”下,客人喝了不少酒,身后的白酒瓶站成了整齐的一排,毕恭毕敬地听着他的“演说”。朋友问客人:“白酒喝了不少了,尝杯玉田啤酒吧。”“我不喝啤酒,喝就是白的”客人说这话时把头转向我,眼神中带着挑战的味道。绝不能让他小看咱玉田人!我缓缓起身:“服务员,去拿白酒”。我和客人都斟满酒杯,据朋友说:那一杯三两酒。我端起酒杯,笑容可掬(自我感觉是这个样子)地对客人说:“兄弟,你的‘大道理’讲的真好,可惜我听不懂。回去后我再好好体会,敬你一杯。”说罢一饮而尽。客人也端起酒杯,犹豫再三还是不情愿地喝进肚里。我可是“士可杀不可辱”的性格,虽然自己酒量不行,但绝对要维护玉田人的尊严,马上说:“服务员,给我俩满上。”和客人一起来的小兄弟开始解围:不能这样喝了,我们经理喝不了快酒,再说他已经喝不少了。我看把剩下的酒匀一下就行了……
客人酒量够大,还真喝了一斤多,据说是对玉田印象太好,太想了解玉田、亲近玉田了,在宾馆住了一个下午还嫌时间短暂,又加住一个晚上,第二天上午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个热情好客的地方。
兄弟,衷心地希望你下次再来。
(二)困
晚上,回到了那温暖亲切的家,媳妇满脸笑容地迎上来,心里暖暖的感觉。可能是闻到了酒气,她关心地问:“中午又喝不少吧?”咱是爷们,纯对纯爷们,媳妇的感冒还没好呢,哪能再让她再担心呢。一拍胸脯,和媳妇开玩笑地说:“没事儿。没喝多少,只是最近对酒精的代谢方式改变了。以前是靠胃吸收,现在改自然挥发了”。她看我好象真的没事儿,就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一会儿功夫,热气腾腾的面条就上桌了,媳妇做饭可能是继承了我岳母的光荣传统,非常好吃,一会就吃了一大碗。困意突然来袭,这才几点呀,如果早早去休息,那不变相说明酒精还在统治大脑吗,媳妇又得惦记。最主要的是我喝酒后容易打呼噜,不管别人感受,自己先去“哈喇国”报道未免太不够意思。万一呼噜声四起,媳妇咋办?肯定没法休息,依她的性格肯定不忍心叫醒我,而只有独自“欣赏”那单调的“乐曲”。有困难,一定要克服困难;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克服困难。于是,反复在头脑中播放陈佩斯、朱时茂合演的《主角与配角》中的台词:“同志们,坚持就是胜利……给我顶住,顶住!”唉,真怕自己顶不住。媳妇收完庄稼就去休息了,我赶紧跑到电脑旁,以听歌为名占据有利地形,边听音乐,边偷偷取出一盒火柴,用火柴棍支着眼皮,防止合眼。谁知睡意忒浓,眼皮太过沉重,咔的一声,火柴棍从中折断……就这样,一会儿功夫就用了一盒火柴(此处纯属虚构)。好不容易熬到媳妇睡着了。如果再不休息,我军可就真要溃败了。轻手轻脚走进房间,蒙头就睡。今晚这床感觉贼舒服,比五星大酒店的还好!
(三)渴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反正是醒了,绝非自然苏醒,口渴得厉害,嗓子眼儿象冒了烟似的。如果这时你给我送几根冰棍来,我宁可免费让你再请我吃三天。你看这话,酒精刺激,完全说反了。唉!三更半夜的,虽然头还发蒙,但也得自力更生啊。刚要起床,突然感觉胸口上有物件:原来是媳妇的一只胳膊,把我压了个结实。媳妇睡觉很轻,我一动她准会醒。这段时间媳妇够难过的了:得了感冒,高烧咳嗽,输液吃药,休息差,吃不香,身体虚此,面容也憔悴了很多。想到这些,纯爷们的思想又占据了大脑:虽然不能为媳妇分担痛苦、减轻病情,但万万不能再影响她休息。这是纯爷们应该做的,哥们你说是不。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英雄董存瑞。比起那些革命先烈,我这点小渴又算得了什么呢。常言道:缺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苦了我一个,幸福全家人。“忍一会儿,再忍一会儿,天就要亮了”我在心里反复给自己鼓劲打气。呵,媳妇那原本瘦弱的胳膊,这时咋那沉呢。男子汉,大丈夫,说不起来就不起来,打死都不动。于是闭上眼睛,在那儿望梅止渴。唉!也真是奇怪,以前睡觉,一睁眼就天亮。今天这是咋的了,夜也忒漫长,快点天亮吧。也许是我的精神感动了上帝,他轻轻地朝我弹了一下指头,迷迷糊糊的我就被击“晕”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