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的临近，我本来不平静的心湖，又荡起柔情的涟漪。我不知道最后的假日行程，终归去向哪里。多年来，假期里的我，留守在家的我，南来北往，颠沛流离。一般很少一家人，安安静静的，在故乡老老实实的休息。一般谦顾.妻子.孩子，三人三方，协商，权衡，去一家人都可以接受的地方，哪里就是我们临时的，假日里的家。此刻，在迷茫今年去何方的时刻，让我忆起去江南的日日夜夜。
那年妻子在无锡工作。我也是在这样季节去的。
想象的南国，有悠长又寂寥的雨巷，古石青苔，街面砌着条状石块，脚跟敲在上面，发出橐橐脆响，那是一定是丁香撑着油纸伞，结着愁怨，独自彷徨；我还想二泉月下，听琴声悠悠，寻找他人在黄昏后，背著琵琶沿街走，阵阵风来，吹动著他的青衫袖，淡淡的月光，石板路上人影瘦….
我是深夜上车，天明时分，火车已经进入南方，发现空中飘落柔柔的细雨，如丝如缕，缠缠绵绵，笼罩在氤氲雾霭中的古色民居，斑驳的青瓦白墙、凌空飞突的屋檐，尽在如烟的牛毛细雨中隐约而现。
在无锡车站，妻子袭一身职业服装，楚楚动人，没有岁月的痕迹，她是一人接我的。
晚上我和妻子女儿漫步，去街中心吃饭。天还是下着淅沥的雨，淅淅的雨丝里夹带着花的幽香，空灵秀美，朦胧斑斓，让人多了几分朦胧的美感，烟雨缥缈伴着许许清风，让人可以嗅到她的清香与润泽。撑着雨伞，听着雨滴，走在无锡街头，看无边的柳絮随风轻舞，杨柳伴惹春风，而我却陶醉之中，一晌贪欢，不知是客。
餐厅洁净，临窗。女儿点的带有麻辣的菜，我们夫妻都迎合她。我可以看到窗外的车水马龙，此刻正逢回家高峰期。餐厅外，请的是西洋乐队，在吹奏欢快曲目。我没有记得的吃什么，记忆那天女儿很高兴。我不能忘记是在雨天吃饭，还有餐厅门前的乐队。乐队指挥是女人，很美丽，很纤细的手在挥动。
妻子居住小区，有水池，有水车，大门口有晚报出售。二十四小时的不夜天。妻子居住的高楼房，俯瞰大运河，如白练飘过，及其壮观美丽 。
我不喜欢在外面吃饭，尽量在家给他们做菜。可女儿不愿在家。我们去了太湖船上吃饭，离市区很远，乌蓬船上，没有几丝光亮，黑幽幽湖面很静，很美。
这美丽地方，恻隐妻子许多想法。妻子手下一女员工，来自北国漠河，从杭州到无锡一直跟随妻子工作，如小妹妹如女儿。妻子怂恿她在无锡买房子，落户。她迟疑动摇。她眷念家乡，留念无锡。几次回家又回来。在做痛苦的抉择。
一天妻子要离开无锡，妻子劝她先走，送她上车。她执意送妻子走，给妻子打好了行李。再做好最后一次晚餐。送妻子下楼，锁上再也不能回来的房门。送妻子上车。妻子的心碎了，这是她生活三年，熟悉地方，这一别，很难再回来。让妻子更加不安的是这三年朝夕相处的她，最后的日子，把钥匙留给房东，要自己离开。她要去北京，在看看我女儿，然后回到本不想回去地方。那行囊，那皮箱。对我是熟悉的又是刺激的。皮箱散落是来了，关闭就准备走了。人去，放皮箱的地方，将是一片空地。
我在无锡时刻准备的是离去。跟随妻子多处。每当离开，都让我心里隐隐做痛。说是山不转水转，说是地老天荒，说是再见，其实失去的东西，离开的地方，告别的人，很难再回来，很难再见面，不能失去的也只能是记忆，是思念。
今年五一，我将去妻子工作地方，长春。还要说再见，让记忆在梦里。那将永远不会失去。
无锡，我没有找到雨巷，没有去二泉映月。遗憾地方多了。我也释然了。 |
狗仔卡
发表于 2009-4-26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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