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我的歌”——暖泉寻梦
——谨以此篇来祭念暖泉河停涌20周年。
【写在前面】1、源自QQ303658203空间日志，题作《寻兰记》，在此略作修改。
2、玉田籍著名作家从维熙；30年代，暖泉河畔也曾有过他的足迹。
3、“暖浦飞沙”，曾为“玉田八景”之一；而今，她已面目全非。
4、除暖泉外，本文还提及“麻峰种玉”、“龙穴甘泉”，以及孟家泉。
5、境内，还能见到几处水脉？还有几分复涌的可能？
6、20周年，不是一个确数。20年后的今天，80后大多已届弱冠，戏水的情节，（与情结），在这一代人身上都会多少有体现吧。
7、或许，暖泉复涌的梦，“只在梦里”。 暖泉寻梦
童年的梦
有一条小河流淌进我儿时梦，那河水曾将我的梦滋润。那条河名叫暖泉河，在城南二里。河的源头是一个温泉，终年不冻，因此得名暖泉河。在暖泉河边，可以望见大厦，更早的时候可以看到城墙，可以听见晨钟暮鼓。钟楼、鼓楼已经被带入历史，城墙也被喧嚣所埋没。在变迁中惟有暖泉河水在静静地流淌。那暖泉河曾经是一汪灵泉秀水。据传，乾隆出京东巡曾冬浴于此，并且建墩台，或许是行宫一类的东西吧。那附近还有商周遗址，古人曾在此汲水灌田，烧陶制器，劳作生息。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晓的，最初的印象来自于我母亲的描述。她在年轻时学农医在城里实习，曾去过那里。那时，水面很宽广，水边有白沙堤，堤上有树，绿荫蔽日，水波荡漾。还曾流传过一首歌“玉田城关南，暖泉河水波浪翻，空流几千年……”歌词虽然简略，配上那个时代特有的腔调，还是很好听的。为了让这水不再空流，当时发动过群众，抬沙筑坝，拟建水库。后因水量减少而作罢。
第一次见到暖泉河是在寒冬腊月。腊月里我母亲带我去看望我的大舅，而我大舅家也刚好搬到了暖泉河附近。我怎么可以放弃探望这灵泉秀水的机会呢。吃过午饭，大人们同意我们几个孩子出去逛逛，走走。我的几个表侄，自然要去大厦，而我是不喜欢大厦的，况且我还要去暖泉河探源。于是他们向北，我独自一个向南。我觉得没人带我也能找见它.当我看到蒸腾的水气萦绕着水面，我确定那就是暖泉河。冬天里惟有这个地方的水面是不会封冻的，在那里甚至可以看到绿苔浮藻。水里的小鱼小虾是何等的幸福惬意，既有暖泉热身，又能享受到冬日暖阳的照射。
在从暖泉河返回我大舅家的路上，我见到了几个在一起玩的小孩，其中一个小女孩穿着新衣，白净的小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像个红苹果。在他对面站着一个呆呆的傻小子：这傻小子以前在家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矮矮的个子，浑身上下全是土，棉袄袖上沾满了鼻涕，脏兮兮的小脸又黄又瘦，小手冻得象个萝卜，手里还拿着泥巴，那泥巴是他的玩具。虽然现在长高了些，还是比同龄的孩子矮那么一点，站在人群中微张的小嘴，目光又呆又直，还袒露着几分羡慕的神情。这个傻小子就是我。
那小女孩儿抬头望见有陌生人，走上前来，很友好地伸出手来，把这个小男孩儿拉过去，一起玩起了游戏。不知过了多久，小女孩的家长走过来，把她带走了。临走前她把几颗糖果塞在了小男孩的手里。 从那以后我每年都要去暖泉河，看望我的大舅。自然也要顺路到暖泉河边走走，却再也没看见那个小女孩。
童年自然会做梦。我曾有过这样的梦：每个人都能变成精灵，聚集在一起，谈天啊，交流啊，玩耍啊……精灵们可以超越时空，飞向天空，飞向山峦，潜入水中。 这样的梦在晚上才作的，白天我常常去“疯跑”，街巷上，土堆上，芦苇塘里，打啊杀啊。手里拿着用芦苇杆扎成的枪。“疯跑”是我不懂事时，母亲训我最常用的一个词———“整天不着家，就知道疯跑！”
我的童年大概就是这样。
一江春水
转眼我读完了小学，考入了十六里之外的初中。又是三年，我升入了高中，校址在城东。
高中的学业有几分繁重。上学期间，老师、家长们强烈的灌输这样的观念：学海里（或者说是题海）畅游三年就可以一跃而起，跳得龙门，从此前程似锦。这，是唯一的出路，千万不要辜负父母、老师的期望。学生们被激励着，感染着，裹挟着，就有如一江春水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奔流而去。
在这奔流东注的春水里有这样一股溪流，他从高处发源，冰雪是他的前身。他聚集起许多细流，合成一股有力的洪涛，向下奔注，他穿过曲折的悬崖峭壁，冲倒了层沙积土，挟卷着滚滚的沙石，快乐勇敢的流走，一路上他享受着他所遭遇的一切。有时候他遇到巉岩前阻，他愤激的奔腾了起来，怒吼着，回旋着，前波后浪的起伏催逼，直到他过了，冲倒了这危崖他才心平气和的一泻千里。有时候他经过了细细的平沙，斜阳芳草里，看见了夹岸红艳的桃花，他快乐而又羞怯，静静的流着，低低的吟唱着，轻轻的度过这一段浪漫的行程。有时候他遇到暴风雨，这激电，这迅雷，使他心魂惊骇，疾风吹卷起他，大雨击打着他，他暂时浑浊了，扰乱了，而雨过天睛，只加给他许多新生的力量。有时候他遇到了晚霞和新月，向他照耀，向他投影，清冷中带些幽幽的温暖：这时他只想憩息，只想睡眠，而那股前进的力量，仍催逼着他向前走……终于有一天，他远远的望见了大海，烟波浩淼，雄浑壮美！（转冰心谈生命） 在生命的流里，有欢乐，有激情，有澎湃，有深沉，这，不正是我所想要的么。我也知道，不是每一道江流都能入海，不流动的便成了死湖。我要把有限的时间全部放到学业上，之后去远方寻找我的未来。而学业之外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也很少关注校园里的事物。
水兰之恋
直到新学年文理分科，重组班级的时候，我依然沉浸在学习中。偶然间我发现了一个身影，似曾相识的身影。她象极了我童年时在暖泉河畔看到的小女孩，象极了我梦里的精灵。那是不经意之间的发现，却让我刻意去偷看。一颦一笑，一个转身，一次发言……注视许久之后，我决定尾随她回家。她真的朝城南骑去了，最后拐进了暖泉河附近的小区里，而我远远地望着。她不会真的就是暖泉河畔的那个小女孩吧？真会有这样的巧合？
我，又一次站在暖泉河畔。我看到了那个手里拿着糖果的小男孩，我走近他，蹲下来告诉他：“小朋友，记得，一定要保存这颗糖果！”然而有谁记得那个偶然！它幻化成了河畔的白沙了吧。而今，暖泉河被包围着，水面已经很小，几乎不在翻腾，河畔的白沙早已被掩埋，河岸的树木已被砍伐。童年梦里的精灵是否还在？是否被困厄在这水中？萎缩的暖泉河怎是你栖身之地，水精灵，随我走吧，走过这干涸的河道，我带你去闻听汩汩的山泉，带你去看山间的溪流。
顺着干涸的河道，我走了很远。走到了河汊，我不知怎么走，去问河边的放羊人，并和他聊了起来。据放羊人说，这条河叫荣辉河，发源在小城东北的大泉小泉，离这里二三十里。而暖泉河是荣辉河的一条小支流。我决定去北山，去荣辉河探源。那时，玉米已经长得很高，河岸上杂草丛生，走得很不顺，热得几乎中暑。我只好改道，去了最近的一座山上。在山上看到了一个纪念古人种玉的石碑，却没看到一滴泉水，也望不到荣辉河，它淹没在农田里。虽然这次“探源”没有什么收获，但心中仍有希望：
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兰花却依然,苞也无一个.
转眼秋天到,移兰入暖房.朝朝频顾惜,夜夜不相忘.期待春花开,能将夙愿偿.满庭花簇簇,添得许多香.
日子就在这样的期待中慢慢过去，生活的钟声一刻也不曾停息，教室里后黑板上的高考倒记时牌每天都在更新，一次次的考试挤压着我们的时间。然而在梦里才有自由：梦里我追寻着你，童年那久别的回忆，你依旧是那么清纯，依旧是那么美丽，你是多么的幸福，一切都无忧无虑，没有成长的烦恼，没有生活的压力，真想说，我是多么的喜欢你，怎么？你不理睬？为何要离去？噢，实在可惜，生活的钟声又已响起。
钟声，是高考的钟声，毕业班的高考动员大会的场面历历在目。童年的梦，终究是梦，它与现实比起来是那样微不足道，如微尘，一样被风吹散。梦醒来的时候还有几分青涩。从那个时候我的梦被命名为“水兰之恋”。
幽谷中，小溪旁，悄悄的长着一株兰草，朝饮甘露，暮浴雾霭。
幽晦的溶洞中，山泉丁冬，一滴水从石钟乳上滴落下来，汇入泉水，流出了溶洞。豁然开朗之际，他为之欣喜、欢呼跳跃。
傍晚，他累了，在岩石边停留下来，古老的岩石为他讲述着故事：亿万年前这里曾是汪洋的大海……“我能看到大海吗？”“能。只要你顺着水流汇入江河，向前奔流，终有一天你会见到大海……”岩石继续讲述着。这一滴水开始向往那澎湃的大海了。
第二天清晨，他来到了幽谷，跃入深潭中，滩边兰草幽幽。他在潭中停留下来，每天去潭边看那兰。常日里便徜徉在无限的春光里。一天夜里，他梦见了一个裹着轻纱的少女……清晨他醒了，迎着那淡淡的幽香，他看到了开着的兰：清幽、淡雅，还略带娇羞。轻吻那兰，那兰羞而掩蕊。他决定留下来，欣赏那兰，陪着那兰：“那潭边的幽兰，是夕阳中的女友；软泥上的纤姿，柔柔的在潭边招摇。波光里的倩影，在我心头荡漾；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寻梦？抓一叶兰草，向花蕊处靠近；在幽幽的兰草边，我甘愿作一滴露珠。”
美好的时光总是那样短暂，春去秋来，天渐渐凉了。寒风吹来，在寒风中，兰在瑟瑟发抖，潭水也泛起了波纹。冬日里，潭水结冰了，透过冰层，他看到了飘落的雪，想着：兰，在皑皑的白雪下睡着了吧。他在等待着春天的到来。到那时冰消雪化，春暖花开，春雨沥沥，鸟语呢哝……那时，他又可以看到那兰了。
雨过翠欲滴
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的学校东迁了。迁到了石庄村北。在我的安排下，我和她成了前后桌。我写了一篇文章给她看，其中有“公共精神”、“知识共享”之类的话。她看了之后说我“傻得可爱”。她笑我面临高考，已经够紧张的，为何还要关心不该自己关心的事情。
紧张之余，我喜欢到校园里走动走动。校园南有一个池塘，是建校时挖成了，据说与附近的孟家泉处在同一水脉上。池塘岸上种着稀稀疏疏的树。因为春旱，燕子筑巢都无处衔泥，叶子也有些打蔫，它们定然也在盼雨吧。
雨真的被盼来了。傍晚时分，雨飘飘洒洒地落在大地上，时而轻盈曼妙,霏霏缠绵，时而洋洋洒洒,酣畅淋漓，在天地间交织,在广漠里纵横。下课时雨小了。我说想为你撑伞，你说不必了，还说喜欢在雨中漫步。其实我也喜欢在雨中行走。望着你走进了烟雨中，我丢下伞走出了教室。漫步雨中，身上的单衣被细雨微微浸润，让我感到几分凉意。地上的青草久旱逢雨，仿佛瞬间长高了，草叶已经能扫到脚背了。抬眼间，只见那雨丝随风轻轻地摇摆，似云，似雾。沐浴在雨中的一切仿佛都笼罩着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让人捉摸不定。
细雨一直到晚上，还没有停的迹象。宿舍的灯熄了；窗外，风如烟，雨如丝……枕畔听雨,淅淅沥沥，叮叮咚咚，如泉响,如鸟鸣，有如沉思，有如倾诉，让我遐想绵绵。夜半，雨渐渐大了，风也大了。雨敲打在屋檐上，敲打在窗户上。雨，敲打着无眠的夜。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正赶上放学。我看到那粉红的衣裳消失在远方。我留在校园里独自徘徊，眼前仍有她的影子，粉红色的影子。喧闹过后的校园平静下来，一整夜的摇曳过后，一切都显得那么静默。一整夜的冲洗，一切都显得那么鲜亮。一整夜的春雨也让校园池塘里有了一些水。与这池塘同处一条水脉的孟家泉会有怎样的景象呢？跺步走出校园，向孟家泉走去。孟家泉是荣辉河的另一个源头。那里有旧石器文化遗存。据说那里是“北京人”文化东传最近点，“孟家泉人”是“北京人”的后裔。那里曾经有广阔的水域，有秀丽的风景：雨过翠欲滴，一泉潺潺流，波翻球有色，沙涌玉无痕——那是游春消夏的好去处。随着地下水大规模开采，却难以见到泉涌。一整夜的雨算的了什么，它难以补偿那里地下水的缺失。那里只剩一片沙坑，沙坑里有点积水而已。
在孟家泉，虽然我没有发现什么“龙骨”，或者触摸到打磨过的石器，却想穿越时空，看一看曾在那里奔跑的披毛犀，觅食的印度象，泉边饮水的赤鹿，而我躲在丛林里，饥肠辘辘，却不忍心将那小鹿捕杀……
回到校园，拿来地图仔细端详；我又登上楼顶，眺望北山。我想让它重披绿装，涵养水源，重现汩汩山泉；我想挖条水渠，遍纳山间溪流，引水而来，从城东到城南，串联起孟家泉和暖泉河，甚至连片成湖——湖面上碧波荡漾，沙鸥翔集,锦鳞游泳；湖岸上百庙蕙芷，郁郁青青，九畹汀兰，展叶喷华。
那是一片水乡，它只在我的梦中。
在梦里，我忽然听到，轻柔婉转的歌声，飘在水烟水蒙蒙的水面上，那歌声自远而近，小舟载着佳人由远而近。那位佳人欠身去采莲子，玉腕上金钏时隐时现。随后，无端地向这岸抛来了数颗莲子。笑语盈盈，移船而去；余音袅袅，不绝于耳，兰香缕缕，沁人心脾。
那是水乡，只在梦里。
春天的黄昏 请你陪我到梦中的水乡 让挥动的手 在薄雾中飘荡 不要惊醒杨柳岸 那些缠绵的往事
化作一缕轻烟 已消失在远方 暖暖的午后 闪过一片片粉红的衣裳
谁也载不走 那扇古老的窗
玲珑少年在岸上 守候一生的时光
为何没能做个你盼望的新娘 淡淡相思都写在脸上 沉沉离别背在肩上泪水流过脸庞
所有的话 现在还是没有讲看那青山荡漾在水上
看那晚霞吻着夕阳我用一生的爱去寻找那一个家 今夜你在何方转回头迎着你的笑颜心事全都被你发现 梦里遥远的幸福 它就在我的身旁
我,自知不是那玲珑少年。
岁月如歌
临近高考的时候，我却我惹她生气了。至于什么原因我已经不记得。我不知如何劝她，只知默默的坐在那里。又逢一场雨。
穿过云洞成了雨 淋湿我羞涩的你
和身边孤寂躲在墙角里偷偷的哭泣
我忧郁的你不许谁懂你 爱是什么我不知道
我不懂永远我不懂自己 爱是什么我还不知道
谁能懂永远谁能懂自己 把百合和日记藏在水旁
我纯真的你我生命中的唯一
后来我画了橄榄枝，放在他的桌上，她看了很平静地放在那里。我没再作什么表示，见到她已不再生气，我心中狂喜！距高考太近了，一点波动就可能影响高考。教室后黑板上的倒记时牌每天改写着日期。时间多么宝贵！
“你们是那样的辛劳，却或许忽视是否游离了方向；你们是如此的执著，却有人看不见黎明的曙光；面对间或的迷茫，或许失去了胜考的自信；看见了瞬间的光亮，或许以为如愿已偿。编织你的人生之梦，又怎能如此荒唐？数月短暂时光，将谱写你转折路口的辉煌。
“此刻，你定然是心潮激荡，因为我已听到你祈盼的心跳。让一切溶入我们的奋斗，迈出你坚定的步履，踏向那汹涌的沧浪。……挑战高考是你们唯一的渴望……新世纪第一个七月，我们将翘眺望——夙愿已遂的惊喜，那便是你们个个都题名金榜，衣锦还乡。”老师们也为我们鼓劲。
高考倒记时牌变成个位数的那天，我躺在校园草地上，不知不觉眼泪掉下来。我不想拥有你的什么，或许我只能在那里欣赏那美丽的彩虹。
爱了就别伪装 迷失了也别彷徨不管未来怎样你都要保持坚强 如果明天你的心依然还在流浪
我愿意承受这份爱陪着你打造一片天地
我的世界从此以后多了一个你 每天都是一出戏
无论情节浪漫或多离奇 这主角是你
我的世界从此以后多了一个你 有时天晴有时雨
阴天时候我会告诉你我爱你胜过彩虹的美丽 伴着这样的彩虹，我的中学时代结束了。
开启新的时代之前，我曾徘徊在校园里，欣赏夏雨，欣赏雨淅淅沥沥从屋檐上滴落下来，也盼望能见到雨后的彩虹。我也曾徘徊在暖泉河畔。
今夜我又来到你窗外窗帘上你的影子多么可爱 悄悄的爱过你这么多年明天我就要离开
多少回我来到你的窗外也曾想敲敲门叫你出来
想一想你的美丽我的平凡一次次默默走开
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我将要去远方寻找未来
假如我有一天荣归故里再到你窗外诉说情怀
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对着你的影子说声珍重
假如我永远不再回来就让月亮守在你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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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9-2-27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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