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1、源自QQ303658203空间日志,题作《寻兰记》,在此略作修改。
2、2008戊子年故乡的冬天“来的有些特别,没有季节的衔接,但整个冬天竟美得像画卷,因为一季都是雪”。雪银雪纷飞,如芦花翻白,让我想起了2006年石门的雪,以及在圣诞下雪前后写的文字。(石家庄旧称石门)
序:2004即将告别大学,几分留恋与不舍,几分失落与遗憾,几分回味与憧憬……行将结束,却不知怎样来纪念她。
2006入冬,重返校园,兴之所至,写下了这篇文章。“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所谓忧郁和混沌应该这样解释吧。小作梳理,算作是对大学的纪念吧。
2006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下得并不小。这场雪我已经期盼许久,期盼着在雪地上玩个痛快!谁料天公不作美,天气不是很冷,地气却依然很热,飘落到地上的雪很快就化了,雪过之后就是风,风把仅存的雪也吹干了。
风可以吹干地上的雪,却吹不干我心中的淡淡忧伤,因为很快就将送走又一届毕业生,毕业生中有我的小师妹。虽然距07年的毕业好象还很远,我却听到了忧伤随着离别的歌声在飞扬。
两年前我也面临着毕业,面临着离别,茫然写在眼角,忧伤挂在脸上。茫然是因为不知前路在何方,不知等待我的是什么样的未来。忧伤是因为离别后就将见不到我所喜欢的那个小师妹——很俗的理由。那时,在我心中有着深深的离别的情结。我害怕着离别,也害怕在离别时,忍不住喝太多的酒,或许酒精才能让我忘怀,才能解开这情结。解开情结的另一个方法是表达与宣泄。我想尽情的宣泄,尽情地释放。
2004年的那场雪,为我提供了宣泄的机会:我准备在公寓前的雪地上写出三个大字——“小师妹”。雪还没停,我就跑进了雪里。雪下得很大,刚刚扫完了这个字,另一个字就被遮盖了。雪不停地下,我不停地扫,加快速度扫!老天似乎在跟我开着玩笑,我加快了速度,雪却下得更大,我只好更快。不知不觉已浑身是汗,头发上、眉毛上有雪,有汗,有冰,还有不时蒸腾起来的水气,这水气部分来自肺里,而大部分来自身体。
仰望天空中飘下来的雪,看来我已经写不出完整的字了。我长长地呼了口气,抬头时,透过茫茫的雪,发现公寓里有人在张望。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跑回了公寓。从公寓的镜子上看到了自己的狼狈,觉察出自己扫雪时的天真与可笑,但也看到了自己宣泄后的畅快。
第二天早晨,人们看到了雪地上有三个字“小师妹”,还有一颗大大的心,这颗心正对着女生公寓楼。
我的天真并没有结束。在平安夜的晚上,我在那心畔点起了一圈蜡烛。在雪地上,点燃围成心型的蜡烛,迎接一个女孩的到来,之后两个人共同守侯平安夜,那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情!似乎也有人期望这一浪漫时刻的到来,哪怕做个看客。其实什么也不会发生。他们的期盼是多余的。坐在那里陪我守侯着平安夜还有一群大一的小朋友。
直到风吹干了忧伤,直到阳光晒化了字迹。谁也不知道“小师妹”代表谁,包括你。因为你只在我心底里。我的剧本本就不曾准备让谁参与角色。你不是我的谁,却给了我安慰,你的阳光让我的天空晴朗。我只需记住你微笑的面庞,我只能为你点燃心畔的烛光,怎会让你分担我的忧伤。
那阳光来自何方,我又有怎样的忧伤?从2003年,“非典”时说起。
“非典”过去时,我的大二也就结束了。考完试,带着几分逃离“非典”的庆幸,登上了回家的列车。当列车徐徐开动的时候,阳光已经消失在暮色中。那趟列车开得相当慢,“非典”后有趟车坐就已经很不错了。那是我第一次乘坐这趟夜车。车窗外只有黑黢黢的一片,看不清方向,正如我当时的混沌和迷茫。大学期间,我始终是一朵浮云,云端还略带着几分阴郁。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将要飘向何方。头晕、心堵有如暮秋的晨雾,浓得化不开,赶也赶不走。我所能够做的不过几件事:走民心河,林中踱步,图书馆看闲书,不逃课的情况下混混沌沌地听着似懂非懂的讲座。
在迷蒙中我闭上了眼睛,只盼清晨早早到来,让阳光照彻大地,让我认清地上的方向。当我睁开眼,望向窗外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弯新月。那是天上的清泉,它透过车窗直泻在我的心间,冲淡了我心中莫名的浮躁。那一刻,我化成了澄澈的泉水。
过完整个夏天,忧伤并没有好一点。转眼开学,我依然是那一朵忧郁的浮云。在这样的忧郁里,幸好有她给我带来一片暖阳,赶走几分阴郁。在大一新生中,我发现了她——她那粉红的笑脸好像红太阳,她那活泼动人的眼睛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那阳光是大一新生所独有的,而那种恬静却是她所独有的。那是阳光与恬静的完美结合。她的阳光时刻伴随着彩虹;她的恬静让我想起了敦煌的月牙泉,也让我想起,回家那个夜晚的情景……
那时我的“大学生命”已经过了一半,恐怕忧郁仍将是我“大学后半生”的主基调。我也渴望着新生,渴望重新来过!而这种渴望在心底深处。心动也被按捺着。所以每当与她相视一笑后,就各自走开。她对我相视一笑,我就非常满足了。那阳光从何处照来我也不曾去打听,自然也不晓得她为谁而容,为谁而悦。况且收获高考的喜悦里,应当尽是彩虹;那灿烂的阳光又怎么可以被我这阴郁的云所遮挡,“云想衣裳花想容”的清纯怎么可以被打扰。我知趣地走开。
阳春三月,融融的春意中,我却依然惆怅着,一点也轻松不起来:挂了N回,毕业都难;英语没戏,学位都难。生活对于我而言就如同一粒糖精含在嘴里,苦苦的。友人劝慰到“何不用‘新的生活’去稀释淡化这苦涩呢?那样苦也会变成甜的。”“是吗?如果生活再次凝结是不依然是苦涩么?”那人一时无语。
低着头在校园中漫步,清风拂过,回望时似曾相识的身影渐渐远去。再次相遇时,她又一次冲我微笑。如此的美丽,尤其是那宛如新月的双眸。禁不住多看几眼。在不经意间发现了她的行踪:图书馆与林荫路。去图书馆闲翻书的次数不知不觉中增加了,明显的增加了。
希冀着,拉开图书馆门的那一时刻,从里面能够找到那张笑脸,回眸一笑,让我顿生倾慕之意,让我回想起生命中的林林总总,宁愿彼此的心永久地定格在那一刻。
我若投之以木瓜,你可否报之以桃李?我若去那梦中的水乡,你可否陪我去采荇菜?我若去荷塘挖莲藕,你可否顺路去采莲子?在藕塘深处,或许我会分不清,哪里是藕节,哪里是你的手臂……
走进图书馆,并没有发现你的身影。我坐下来,翻着书,不时抬头张望,却一直没有把你等来。或许你外出了吧,外出为何不叫上我,让我陪着你。陪你舒婷: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陪你慕容:在和煦的春风中,携起你的手,与你一起走上那条美丽的山路,有柔风,有白云,有你在我身旁,倾听我快乐而感激的心。陪你到林夕,陪你去采摘红豆,陪你去看细水长流,那里不会有荒芜的沙丘,不会有相思的哀愁。我会时刻伴你左右,留恋不放手,好好地感受你的温柔;陪伴没有尽头……
终于等得了你的到来。坐在图书馆看书的你恬静淡然,清澈明丽,宛如处于沙山环抱之的月牙泉。我,只是从月牙泉上空掠过的一抹浮云,在偶然间发现了你的美丽。我没有驻足,而是在转瞬间消失了踪影。我选择了离开,径直地走开,带着一颗不住回头张望的心。我只是走过你帐房的过客,却不能变成那只你身旁的小羊,被你拿着细细的皮鞭,不断轻轻打在身上……
我不想辗转反侧,寤寐思服,因为那样夜色中的我会更加孤独,孤独中感到自己的浅薄,当梦醒的时候,只留下空空的皮囊。真的不想。于是就将你封存在心底。
如果我的同舍哥们聚会,谈论起我的大三,他们会用“平淡”两个字概括,之后必然会这样补充道:“平淡”之外恐怕还有两件事:一,他想做个大一新生;二呢,他见到了一个小师妹,见了面会相视一笑。后者被夸张地描述过一番。至于是否真事,我们无从考证。好一个“无从考证”!经典的概括!大三,就是这样的大三。
转眼进入大四,大学即将划上句号。好象我周围的人在大学里收获都不少。惟独我一无所获,却依旧落寞,我不想让人知道孤独时的落寞,不会说与任何人听——或许也没有人愿意听。
或许压抑久了,才有了那次宣泄和释放,宣泄在有雪的冬季,释放了许久以来的情结。宣泄,一股脑地宣泄;释放,尽情地释放!
那夜,有人孤单的站在风雪里,而你全然不知道这一切。
离别来的太快!离别时,没有喝太多的酒,麻木的时候酒精是多余的,酒也不是什么忘情水。离开的那天,独自一人踏上月台、背上行囊,登上拥挤的车厢。在车窗里回望——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里,好象已经没有我的期盼,没有我的理想,带着曾经的彷徨,带着前路的迷茫,我告别了我的第二故乡。
没想到两年后,我又回到了校园里。校园里有一条被我踩出的小蹊,如今依旧清晰可见。小蹊的尽头定然已桃李满枝头。走过那条小蹊,怎么可以不想起你,你的消息仍是我珍藏的依恋。徘徊在校园的小路上,寻找你的影踪。多次徘徊,多次等待,多次问寻。
他们说你在查询着论文的选题,她们说你正在外地紧张地实习,他们说你正签定着就业的协议,她们说你们正准备着离别的宴席……
两年前,我也曾有过这样的忙碌,忙碌得有些焦灼,忙碌得有些措手不及。而你定然会淡然处之,一如那恬淡的月牙泉,沙丘永难覆盖。两年里,你的心湖之畔是否有人光顾,有人驻足,为你送上绿洲?
两年前,我掠过你的心湖之后,飘落在山谷,渗入戈壁,不能再看见你的美丽。而今,我多想再次蒸腾而起,再次变成云朵,掠过你的心湖!你可否为我留有一片天空?
我的心有几分澎湃。但是如果那里已经没有这片天空,纵令大海的澎湃,也不会让那湖面有一丝的涟漪,因为中间隔着巍巍的山峦,茫茫的戈壁。你我之间是否有戈壁、山峦阻隔?
城郊的山峦已经渐渐遮挡了夕阳。哦,原来已是傍晚。傍晚时分,校园的林荫路上人渐渐多了起来。可人群中仍找不到你的影踪。
如果你仍在校园里,我还可以回来,仰望你映在窗前的身影;如果你告诉我你将去向何方,我也可以跋涉着找到你,就算有山峦、戈壁阻隔。但如果你坠入人海,或被沙漠覆盖,我去那里打捞那颗珍珠,欣赏那弯新月?!
不曾走近你,因为我害怕不小心伤害了你,而现在更害怕错过你!没有月亮的夜晚,是孤独的夜晚。没有雪的冬季,不是真正的冬季。
终于,终于盼来了雪。片片雪花从天空中飘然而落,覆盖了城市的灰蒙。雪就这样飘落着,直到傍晚也不见停歇。
冒着雪,我赶到了校园里,飞雪在灯光照射下显得特别好看。那一刻,我仿佛回到了两年前:在公寓前,有一群小孩陪着我坐在心畔点蜡烛……那个寒夜冻坏了几个小朋友,然而最“发烧”的人是我。发烧的人都知道,虽然发烧,却会觉得冷,恨不得抱一团火在怀里!那时,公寓里向外眺望的人群中是否有你?
而今,他们已经大三,校园里没人再称他们为小朋友;而你也已经大四,也将离别。
多少同林鸟成了分飞燕,人海中又有多少茫然痴心的追逐?人们并不会因为茫然,因为看惯了离别就放弃追逐,或许人们已经习惯了离别。
沧桑变化,世事无常,人生怎可能尽如人意?毕业后,悲欢离合都曾有过,我也知道一切不容易,包括谋生,包括团聚……尤其不容易的是找到这样的人——天涯海角都愿意随你去的人。如果没有这样的人,只能是天涯孤旅。
旅途上,旅店并不少,但那里缺少温馨。有些人随便找一家旅店就进入了。我不想如此随波,我在找寻着内心完美的自我。我也想超越这平凡的生活,而现在注定暂时地漂泊。
漂泊着,却想把心寄放在一个宁静的港湾。人海中谁是我灯塔的守侯?守侯着,守侯着我满载而归。满载的还有沉甸甸的责任。越是沉甸,我越是不肯轻易地许下心愿,不肯轻易定我这一生的情缘。
曾经怀疑人生,而今坚定也执著;曾经怀疑情缘这东西,而今开始相信;相信的只是她的存在,但不能确定哪条红线才是她。也担心着这条红线已经被人牵走。牵走了怎么可以夺来;夺来的或许不会有甜果。
人所追求的不就是这甜果么?如果不能给予,还不如放弃;放弃是为了得到更好的消息:你过得比我好。过的比我好,我还有什么奢求。
没什么可后悔。没有得到知己的时候,只好以歌曲为伴。听歌的时候,我也在询问:人生几时能够得到知己?
窗前灯火已经悄悄熄灭,我的心轻轻擦亮你如水的容颜。你新月般迷人的眼睛定能照亮整个寒夜。
真想牵起你的手来,与你携手同游人间。执子之手,与子共著,与子成说;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夫复何求?
地上的雪正在融化,冰冻着我的双脚,打了个寒战,思绪突然断点。我决定奔回我的寒巢。早早入睡,以便第二天早早行动——我想再堆一颗心给你。在寒巢里我只盼望天更冷些,更冷些,雪再大些,再大些!这样第二天人们从公寓出来时,会在操场上发现一颗大大的心。
我不想去校园南门泥中歇。我懒得出门!坐在床上,对着镜子,睁着眼睛,继续做梦,做未圆的梦:一个人孤单地走进风雪里,坐在心畔,等候,等候。直到头发、眉毛全都花白。坐在那里俨然“孤舟蓑笠翁”……
如果真的等到两鬓斑白那一刻再寄情,一切都晚了。我欲鱼传尺素,谁想“冰封千里雪”,我求鸿雁传书,奈何“千山鸟飞绝”。
“啪”的一声打断了我的白日梦,原来居所的玻璃被风吹掉了,碎了。幸好不是草堂的茅屋,更不必担心“娇儿恶卧踏里裂”。什么时候千万广厦中才会有我的一间居所,庇居其中,没有风,没有雪,只有两颗心,两颗欢颜的心!这样的欢颜值得用整个青春、整个生命去换取,因为我的人生之秋还很早呢!
秋天不回来,但既然雪已经来过,春天就不会太遥远。惊蛰的春雷将踏破冬的沉默,布谷鸟的叫声将剥去春的羞涩,迎接着新的相约。相约之时,有谁为我们谱写新的恋曲——恋曲2007。2007年,这座城市阑珊的灯火里,会有一盏在期待着。点燃灯火的人,衣带渐宽,凭栏而望。
那天见到了你,向你打招呼,你微笑着说“你不记得我了?”——我不能确信你用的是否是这几个词,因为,那时我的脑细胞大多回到了过去——竟然是你先开口,而我,我只是回之以微笑。这次见面我才知道那趟列车可以通向你的家乡。
问你是否会留在这个城市里,你说可能留下,也可能离开;让你发短信给我,你只是微笑着,并没有点头。等你短信等得有些寂寥,寂寥的的心情拖着孤单的身影。
虽然,没有发来短信,见面时你依然对我微笑,或许你信奉的是“相识不如相望淡淡一笑”。你微笑着,我却不敢直视你的双眸。只在眼睛的余光里看到你微微的低头。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不胜凉风的娇羞。
如果你答应和谁双眸永对,他是何等的幸福!燕尔之夜,犹抱琵琶半遮面;小别之时,千里也能共婵娟。在那样的夜里,人们会在郎照的月光下,拾到片片碎银,那是蟾宫里羡慕的泪珠!
你没有回复却微笑,我也回之以微笑,温热只在脸上,行动却显得几分冷漠。不管你是否回复,我还是希望你能留下来。如果你留下来,这个城市里才有我的期盼。如果你愿意乘坐那趟列车——2046,我愿意陪着你。那个夜里定然是晴天,晴朗的天空里有一弯新月挂在天上;温暖的车窗内却有两弯新月,那是你如水的双眸;双眸会被我久久地凝视——决不象现在有一些躲闪——而你却显得更加妩媚。你问我要带你到那里,我说:列车没有终点……
如果这种表白能够take me to you heart,你微笑地默许,我将迷失我自己;如果这一切来得太快,我会措手不及。
如果你仍然只是微笑,不与回答,我不会再追问,只不过在你离别前的夏夜,向银河里放一颗漂流瓶。瓶子里写满你的名字——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如果你的皓腕错过了我这蓬莲子,我的心无非是再去流浪,而今夜我不会再为谁而失眠。入秋后,从荷叶上滑落的不是雨滴,而是那几粒莲子。
就算不相知,曾经相视一笑也是缘分。我相信,是缘分曾让那趟列车把你带到我身边;
就算相见无期,在某个夜里,点起烛光,我会想起你。我会记得那无暇的美丽。
【尾】笔墨将尽,情结已解,沉疴已消,兴甚至哉,欲击节而舞,无人相伴,无曲相和,那又何妨?阴郁过后,明媚的天就是我的舞台;夜晚来临时,皎洁的月就是我的舞伴;长空里自然有天籁!
当我再次回到校园的时候,“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时节早就过去了。此时,大地上的向日葵开地正热烈,天空中的布谷鸟唱地正欢畅。弥望的向日葵,看了给人以希望,清新婉转的鸟鸣,听了亲切,让人释怀。
又一次看了“蓝月亮排练坊”的舞蹈。又一次看了“绿太阳工作室”的相声。又一次在人群中看到了我的小师妹,她正看着台上的节目。没有看完送老生晚会我就离开了会场,歌声渐行渐远。我朝郊外走去。郊外的河流在流淌着,朦胧的水气中夹杂着麦香和青草的香味,虫鸣让夏夜显得更加寂静。惟有这里的景象年年不变吧。
第二天,我又来到校园,四处走走,看看。真的,真的要走了,离别就在眼前!校园里,学生们三三两两在照相,为离别划上休止符。不久他们会在相逢的。为下一次相逢欢笑吧,虽然眼角已经湿润。喊着“茄子”定格的却是带雨的梨花。“喀嚓”,就定格在那一刻。相片会发黄,用数码似乎可以定格,可以永久封存,永远不变色,可谁又能封存我们的青春!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
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
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
守在他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
在人海茫茫
他们都老了吧? 他们在哪里呀?
幸运的是
我曾陪她们开放
啦………想她. 啦………她还在开吗?
啦………去呀! 她们已经被风吹走 散落在天涯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
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岁月中
已经难辨真假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
没有了鲜花
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 春秋和冬夏
他们都老了吧? 他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
where the flowers gone?
where have all the young girls gone?
where did they all gone?
where have all the young men gone?
where the soldiers gone?
where have all the graveyards gone?
where have all they gone? (朴树)
我转身离去。回望了一下西院天桥——那是我曾经驻目小师妹的地方。
回望的那一刻,我忽然想到了“至尊宝”,那猴子扛者金箍棒,转身回望着夕阳中残破的城楼。那神情,我无法描写……
——小插曲:“大师兄……大师兄……”远处传来喊声。“不是在跟我说话吧?认错人了!”
此刻,我多想向至尊宝借来“月光宝盒”,擎过头顶,大喊一声“般若波罗密”!哪怕只皆一次!在校园的林荫小路上,与你初相遇……
——“那位同学,请吧香蕉扔在果皮箱里!” 又一插曲,“诶,说你呢!怎么又把‘椰子’扔这里啦!”夕阳中,黄沙里,悟空吃着香蕉,走上了西行之路。
我想用《一生所爱》结束此篇——请允许我借用这首歌曲结束此篇。
一生所爱——「仙履奇缘」卢冠廷
从前现在 过去了再不回 红红落叶 长埋尘土内
开始终结 总是没变改 天边的你飘荡白云内
苦海,泛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情人别后永远再不回无言落寞放眼尘世岸(愿来日再聚)
鲜花虽会凋谢 但会再开(为你)
一生所爱忍让 (守候)白云外
苦海,泛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