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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生命的载体在人生的旅途中能够徜徉多久,更不知道生命的终止符会定格在哪里。也许在一刹那间突然明白,善良的意义不代表生命的恒久。没有人去诋毁脆弱之外的含义,也许是无辜,更也许是对生命的再次呼唤。
如果说相濡以沫都是个错误,那我们实在不能解释何为人性的真爱。流水的年华随逝去的时光带走了盈水的目光和铿锵的身体。留下两具再也不能漂泊,再也不能跳跃的躯壳。秒针划过的每一格都是他们的福分,那样生命会随之延长一秒。
老头九十一岁,靠在炕角的被褥上,闭目养神。双腿屈着,双手交叉枕在头的后边,由于习惯性养成,头后边居然有了枕秃。
老婆儿九十岁,平躺在炕头的枕头上,从所盖得被子可想象到身体蜷缩不到一米长度。但她很安详,用浑浊的眼光偶尔看一下老头。
你看到这种情况会想到什么?幸福?乐观抑或是同情?
真的抱歉,在七十年风雨之后,他们彼此牵手的朴实,善良,仁和兑换成的是什么?
老头晚期胃癌,食管与喉管穿孔;老婆儿瘫痪三年,现已生褥疮,并变得痴呆。
他们用温情期待着生命的终结,用尽可能多的对视来弥补即将离去的悲哀。他们用太多的沉默来回忆携手的七十载甜蜜。虽然高度耳背,但他们愿用风马牛不相及的对话进行交流。他们愿意守候这属于他们的房子和每寸土地,即使现在属于他们的也只有那方土炕。
日子仍在流逝,离他们离去的那天也慢慢拉近,可是,在这所老房子里留下的将永远是难忘的回忆。
生命殆尽,黄叶飞秋。希望姥爷和姥姥一直笑着走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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