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前累的半死,领导说大家出去散散心.领导说完南边淅沥哗啦下起雪来,于是大家明白:这天也是偏向有权人的.只好在家躲着过年.
快开工了,趁闲我们四个人去了广东,算补年前的度假.
班机抵达深圳已是子夜,一宿平安-- --虽然四星酒店,却很奇怪没有遇到夜莺的打扰,有些失望,哦失望.领导的同学在深圳,约好晚上招待大家,这样我们安排白天玩两个景点:植物园和世界之窗.我喜欢植物,喜欢性子稳重的人也就喜欢腿脚不利索的植物,所以和另一位喜欢植物的小领导一起怂恿:去植物园.
同行四人,一位大领导,一位小领导,第三位是郁郁不得志的中层干部.
总的感觉:世界之窗比较植物园要好些,好很多些.当时我和大领导说:哥,将来一定让我的儿子到南方读书,一定让他定居南方.南方的空气是湿润的,植物是鲜活的,北方矮矮的盆景居然是南方高挑的树,醉人!
回到酒店,大领导的同学已经安排了晚饭,大家尽兴喝酒.我悄悄问大领导:你那位同学八十年代研究生毕业,怎么沦落的现在还是个普通职员?大领导笑:那年深圳到我们学校招聘,选了五个人,两名硕士,三名同济大学的博士,你说他这个硕士有什么得意的?那餐就座的,算大领导共有五个上世纪的研究生,其他两位一个是一家设计院的院长一个是房地产商人.谈笑间看气派,大领导这个教授级高级工程师是混的最秋风褴褛的.人生原来如此,起步高度决定了一生成就,我越发坚定了让儿子到南方去,到大城市去的想法.
一宿无话,第二天到广州.到广州已经很晚,客户招待午饭,大领导的广州同学招待晚饭.晚饭时多了一个人,是同行那位中层干部大学同学.那中层虽事业低靡,但性格很对我的脾气.在去年年终考评中,他排名几乎是垫底,被单位最大的领导很看不起.最大的领导本来以为垫底的是我,他说我崖岸自高目中无人做事情投机主义等等等等一无是处,考评假如落后他就很为难,为难的是撤不撤我.哈哈,围着最大领导绕的那群宦官除了贪小便宜的\鼓捣事情的就是大队书记水平的,素质低的让人侧目.大领导根据他们的小话打击我-- --不在乎.话说回来,最大领导夸谁未必真夸,骂谁未必真骂,他习惯玩所谓幸福指数,玩折腾人的脾性,打击属下尊严,最后目的征服属下-- --他刚刚调来不久.我对他一眼看透,不在乎,这个年龄了,还想干啥?无欲则刚.
中层干部那同学一进来就给我眼前一亮的感觉:儒雅,风度翩翩,三十岁的模样.接下来接触越发感慨命运.那厮人到中年,外貌比实际年轻十几岁,有几个国家级证书,在一家大设计院做总建筑师,身边女人各个区域\各个民族走马灯一样轮换.我讨教,他说哥们儿你不如我保养的好,原因是你睡觉比我多,喝酒比我少,女人不如我玩的多,冬虫夏草不如我吃的多!大家笑.同事说,他确实如此.大领导的广州同学82年考入军校,88或89研究生毕业,副师级时做了个什么自主择业,开部队薪水自己做工程.大领导照照镜子,该自杀.
晚饭后赶到广东从化,就是前辈杨朔先生写<荔枝蜜>那个地方,很出名的温泉度假村,风景秀美,市容管理糟糕.我做市长,最起码要让一个城市见不到垃圾堆.城市漂亮不全倚赖资金,路可以窄,灯可以旧,花园可以不大,但所有的它们不能不干净.
从化参加一个论坛,然后去了附近一个国家级森林公园,中午在公园外吃的鱼,喝青梅酒.
下午回到广州,坐晚班飞机到张家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