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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光绪《玉田县志》序
? 夫志之为言志也,所以志人之志也。至邑之有志,天文本之天宫书,地理昉于地舆考,忠孝节烈由人文。以及物产,则又准诸孝子、烈女、循吏、儒林诸传与礼乐、食货诸志。虽一邑志乘,悉遵国史体例,亦征文考献之一助。其必数十年而一修者,良以山川之变迁,风俗之沿革,其地人才辈出,胥赖以志之。俾继前徽昭来许所关,岂浅鲜哉?凡我司民牧者,所当急于讲求有其举之,莫敢废也。矧在年久失修之后乎!余自壬午秋由南宫奉调丰润,检阅志乘,知其失修已多历年。于是,亟设局举办,遍延绅耆,广为搜辑。奈越年既久,访求匪易,年来尚未蒇事。时,上珍夏君宰玉田,有同志者也。甲申夏,夏君捐馆舍,余奉檄兼理兹土。甫下车,同寅及诸绅董佥来告余曰:“邑乘大工将竣,公馀因取阅”。一过,知玉志失修,自乾隆迄今,亦越百有余年。得夏君锐志举修,诸绅董广为采访,又得前司铎雨芗李君纂修,今掌教子恭李君校对,尽善尽美,使百余年失修之志既坠复举,殆非偶然耶。余不敏兼摄,时,适值斯志垂成,惟近采节孝未及详题,爰亟申请旌表,庶几潜德幽光,藉扬彤管,余皆前宰董成粲乎。隐隐各得其所,余不过踵而成之。成人之志,亦以志我之志云尔。
光绪甲申年六月之吉中州牛昶煦撰
清光绪《玉田县志》序(译文)
志书所以称作志,是因为用来记载人类的志书。到县有县志,他的天文部分来源于国史中的天宫书,地理部分来源于国史中的地舆考,忠臣孝子和贞节烈女来源于国史中的人文。忠臣孝子、贞节烈女和物产部分的内容,又借鉴了国史中的孝子、烈女、循吏、儒林等各个传记和礼乐、食货等志。县志虽然是一个县的志书,但是都遵循国史的体例,并且编修时和纂修国史一样,征集考辩文献是惟一的方法。县志务必数十年编修一次,是因为在此期间发生大的山川的变迁,风俗的沿革和此地代代出现的人才等内容确实需要全部记载。倘若继续使用前人现成的成果来应对今天的修志需要,不是很浅薄吗?像我们这些管理一个县的县令,都应该把编修县志这一工作当做首要任务来完成,不敢放弃不做。况且是在县志年久失修之后呢!我在壬午年(1882年)秋季奉命从南宫调任丰润县令,查看县内现存的志书,得知《丰润县志》已经多年失修。这样,我便抓紧时间,设立机构,编修志书,多方聘请地方上有声望的学者,广泛地搜集整理资料。怎奈时间相隔的太久远了,探访寻求志书资料非常不容易,过了一年的时间还未完成。当时,有能力的夏子鎏任玉田县县令,我们志同道合,都利用治理政务的空闲时间从事县志编修工作。甲申年(1884年)夏季,夏子鎏不幸去世,我奉命兼任玉田县县令。刚上任,同僚和县内各位绅董都来告诉我说:“我们县的志书将要编纂完成了,您有时间就拿过来看一看。”和他们一交谈,才知道,从乾隆年间到今天,《玉田县志》已经失修一百多年了。有夏子鎏锐志编修,各位绅董广泛采访,又有前任训导李雨芗负责编修,现在的掌教李子恭负责校对,尽善尽美,使百余年失修的《玉田县志》停止没落,再次完成编修,大概不是偶然的吧。我不才,兼任玉田县县令,当时,正赶上这部《玉田县志》稿即将完成,只是近期采访的节女、孝子未来得及详细撰写,于是抓紧时间申请表彰,或许这些不为人知的美德,可以扬名历史,其他的都是前人县令主持的清清楚楚。这部志书资料丰富,结构合理,我不过是接续完成出版印刷。接续完成了别人的志书,也可以借鉴经验,编纂我的《丰润县志》了。
?? 玉田县县令河南人牛昶煦
清光绪十年(1884年)六月吉日
? (董连全 杨兴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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