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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田孤树的青石塘,今年的枣特别多,枣树弯得很低
一只手艰难的扶住房檐
另一只手紧抓着一跟拐杖
它的身子单薄,细长,去年冬天还能直起来的时候
很洒脱,尖尖的手臂直指苍穹
风来时,它会挺直腰干,抖抖稀落的几颗枣
像贫穷的庄稼汉挺挺胸脯,从不失掉尊严
而如今,它再也站不起来了
它被压弯了腰
众多的子女在它背上睡得安详
它每天清晨抬头看看太阳
它每天总站着一个姿势
它在夜里,人们都睡了的时候,偷偷的咳嗽
它也会在梦中幸福地笑笑
这一切,我全看在眼里
却只能盼着秋天,枣子成熟的时候,它最幸福
只是当冬天到来,它会站着
站成我最喜欢的姿势
在冷风中,脊梁直直的
老鼠爱上猫
2007年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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