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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身上演绎的是坚强
微闭双目,眼前总是浮现一个苍老的容颜,还有那忙碌而微驼的背影……
这个让我朝思暮想的人,便是受了一辈子苦的母亲。
母亲出生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那是一个怎样的年代啊,饥饿,劳累,贫困,是那个年代的代名词。母亲到了上学的年龄,却无钱交学费,但母亲硬是白天看着大弟和二弟,晚上,等干活回来的姥姥回家后,背起书包,跑着去上夜校。为此,母亲初识了字母,初识了汉字……就这样坚持了两年。因姥爷的去世,上夜校的梦也破灭了,那段日子,母亲是抱着书包睡眠的。那泪水呀,打湿了书本,但早上起来,面对姥姥的仍然是母亲微笑的目光。
到了二十多岁,母亲出落得很标致,为人也好,有很多人上门提亲,其中不乏大学生,但母亲都没有答应。因为她要帮姥姥呀,要劳动呀,要帮她的大弟、二弟上学呀!
错过了豆蔻少华,一晃二十八岁了,提亲的人也少了,姥姥着急了,母亲才被迫相亲,后因年龄大与成分不好的父亲结婚了。
婚后的生活是幸福的。因我的诞生,给家中带来了生气与活力,也让母亲的脸上时常挂满灿烂的笑容,整个家中都洋溢着阳光的味道。
后来,二妹出生了。她的出生给家中带来的是叹息,尤其是爷爷。“唉,又生了一个闺女!”这是我印象中爷爷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为此,父亲时常缄默不语,笑容也从脸上消失了。二妹从生下来就只有母亲一个人带,从小到大,连干农活都绑在身后,但母亲从未抱怨过。再后来,又生了三妹,父亲叹了口气说:“送人吧。”当年我7岁,半夜里,我听了父母的谈话,懵懂无知,只是从母亲的哭声中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就这样三妹连夜被送走了,只留下父亲的叹息和母亲的啜泣。后来的后来,在我八岁时,母亲终于生下了弟弟。记得当时父亲激动地在屋内大喊:“我终于有儿子了!”母亲是微笑的,但我隐隐的可以感觉到母亲的心痛。
我的学习一直是母亲的骄傲,我从小就有不服输,尤其不输给男生的性格。男生能做的我可以做到,男生不能做到的我也要做到……我就凭着这股子劲,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人们都梦寐以求的中专,转了当时人们都羡慕的商品粮,并有了现在理想的工作。二妹也像我一样,考入了理想的学校,有了现在稳定的工作。这在当时我们村可是引起不小的轰动呢。都说我家飞出了两只金凤凰,母亲脸上的微笑是骄傲的。
清楚的记得,我工作不久,突然的车祸抢走了父亲的生命,母亲几次晕倒,但仍以孱弱的肩膀承担起家里的一切,母亲要独立做一切农活和家务,当时还要供二妹和小弟上学。贫困和劳累并没有让妈妈屈服。当时二妹正读初三,记得二妹背着书包跑回家,抹着眼泪告诉母亲不再上学时,母亲是亲自用自行车将二妹送往学校的。因为她不想让女儿重蹈覆辙,再难再累,她也不能让女儿辍学,上学曾是她的梦啊。二妹最终考入理想院校,母亲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困难,虽然压弯了母亲的背,岁月虽然染白了母亲的头发,但母亲始终演绎的是坚强。
现在,我们姐弟三人生活都很好,母亲也老了,步履有些蹒跚,别人都说母亲该享享清福了,但母亲仍然没有停止奔波前行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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