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田百年文化记事》的出版,对于玉田文化来说,无疑是件很有意义的事。孟老先生耄耋之年仍情系文牍,勤奋著书,其执着精神令人佩服。此书即出,我有幸先睹为快。大略浏览过后,所得颇丰。然,本人对玉田文史一向疏于用心,不具备于凌绝顶上览众山的高度。故此只能徜徉于通幽曲径上,观赏其一花一石。赏析之时,略见瑕疵(主观认为)。虽白璧微瑕,但城府浅薄而不吐不快。在此,试将所疑说出一二,与编者榷。 1、从先生的《酒嬉》一文,真大长了玉田人的脸面。确切的说,是长了玉田老酒的脸,玉田老酒高品位的活广告。但在此文里,一个“老塔儿”把人们置于五里雾中。细揣其意,原来是我们这里常说的“老呔儿(tǎir)”——“唐山老呔儿”。 “呔(tǎi)”,《现汉》释为:〈方〉说话带外地口音。 “唐山老呔儿”,是外地人(包括我们)对唐山以东沿海诸县的称谓 。北至山海关,南到柏各庄,人们泛称昌(黎)、滦(县)、乐(亭)的这一带,他们口音真是与众不同,其鲜明的特色独一无二(这是一个值得考求的问题)。 2、孟老先生收录的民间歌谣中《张大罗,李大屉》一首。这是一首人人都耳熟能详的儿歌,很多人都是伴着这首儿歌长大的。这首歌谣以开头两句话为题目,可有谁曾对这两句歌谣做过正确的分析理解呢?从编者对这两句话的文字记录上来看,似乎也掉以轻心了。 两句歌谣是两个动宾词组,表示两种动作行为,而非两个人的名字。“李大屉”应为“理大屉”。这两句话的意思是:磨面筛面,支锅造饭。这正是古人诗歌的赋比兴手法,先营造出某种气氛,然后引出所咏之词。把面罗(筛)得细又细,把多日不用的蒸屉准备好,这样大事造厨是为什么呢?浓浓的气氛给人以悬念,原来是“姥家门口唱大戏”,要“接闺女,叫女婿”了。 这是首载诵载嬉的歌谣,也可以说是个游戏。通常是两个孩童相对而坐,相互撘臂于肩,随着诵读,两人一推一拉,一仰一送,做出的是筛罗的动作(旧时长时间筛面时,把罗放在罗架上以推拉的方式进行)。 此外,那依依呀呀了好半天却让人看不出所以然的《蒲莲车》、那让人犯嘀咕的七匹马拉的“转转悠”,似乎缺少了某些交代;还有把艺人付旺误写为“富旺”等的不严谨,似乎当属于“功之不密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