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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寻找那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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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2 13: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来自河北
一 笛声

   今年的夏季,没有规律可言,先是暗淡的阳光,没有能力驱散寒冷,而骤然的溽热,让人感受空气中的窒息。入夜燥热的我,不能让我入睡,蛰居在水泥房中,心情也浮躁起来。

  我打开窗幔,眺望城市的夜空,静谧的苍穹间星光依稀可见。这时,在很遥远地方传来阵阵笛声,如天籁之音.空灵.轻柔.绵长.细腻.委婉。笛声别与现代电子合成乐曲,没有那样浑厚,嘈杂,也别与一般笛声中的那样清脆,轻灵,飘离,轻浮。笛声让我情感飘渺,我脑海里出现一托腮的花季少女,在编制彩虹般的梦幻;一成熟少妇漂泊自己思绪,让自己的心灵行走在自己的天空;也让我跨越时空隧道,寻找遥远的笛声,遥远的过去......

  

    我的童年没有电视,独睡的我,长听到遥远地方笛声,划破夜空,送我耳畔悠扬的旋律,那笛声如奔腾野马,踏雪而来,让我在那漫长冬夜,拥衾厚被,仿佛有人陪伴,有一丝慰藉,没有孤独感。



      黑夜.我曾循声遥望笛声飘来的的地方,我看到的黢黑的天地间,在很远的地方,有微弱的灯光,我想象灯光下,一定有许多人,他们叙说快乐故事,他们没有寂寥.我几次想去遥远地方,去寻找那光亮。那灯光是悬在高高的井架上,距离我很远。

   白天.我曾去笛声飞来的地方,满目断璧残垣,空旷寂寥。据说是苏联人援助建设中,夭折的荒废厂房。

   我想去找那有灯光悬挂的井架,走了很久,愈发遥远,始终没有找到,记忆中那井架在东南方,现在我长驱车路过那地方,甚至还超过那里,可老觉得很远很远。始终没有找到。

   

   过去的一切如同梦幻,梦中斑斓彩虹,驻足在梦里生成,梦里成长.昙花在梦里景致,只能在梦里出现.梦里一切都是美好的.

二;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每当我听到歌曲<<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都会陶醉歌曲的旋律,让我游离现实情景,让思绪漫无边际飞扬飘忽。随熟悉的旋律变化,脑海里的她,逐渐清晰凸现.那愉悦激情的感觉,顿时穿透自己身体,沁漫自己每一细胞,仿佛找到了久远的感觉,久远的她。

    少年的我,假期长小住北京,那是我哥的家。有一年盛夏的下午,西边的太阳,斑驳透过高挺扬树叶子和窗户,懒散照在斜靠床上的我。邻居少女很建美。和她同学嘹亮高唱她们喜欢、熟悉的歌曲。歌声萦绕在筒子楼道.她们情绪越来越激扬,物我两忘的少女们,沉醉在自己的情感世界。我也被她们情绪感染震撼.后来那曲《花儿为什么那样红》,把浓烈情感推向情感顶峰。歌声宣泄火一样的激情,燃烧青春的活力少女,绚丽着自己的朦胧爱情,憧憬着歌曲中美好未来。那歌曲至今还回荡我耳旁: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为什么这样红?
哎红得好像,
红得好像燃烧的火,
它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

花儿为什么这样鲜?
为什么这样鲜?
哎鲜得使人,
鲜得使人不忍离去,
它是用了青春的血液来浇灌.

哎鲜得使人,
鲜得使人不忍离去,
它是用了青春的血液来浇灌.

哎红得好像,
红得好像燃烧的火,
它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

哎...



     黄昏,她的同学陆续回家了。我和她带我哥的孩子去散步。

     我哥家住在广渠门,离北京站很近,火车每每徐徐发出,都要从这里始向远方。我们坐在大桥下,彼此谈各自学习,学校,同学。她说:“你手怎么这样小?”我们彼此将手贴的很紧,丈量谁的手大小.她的手很软弱,汗津津的。我心跳的很厉害,那是我第一对异性产生朦胧慌乱感觉.她说你什么时候还来北京,我说明年。

    不久那里就拆迁,我哥和邻居都重新分配了住房。现在的广渠门,高楼林立。火车通过的地方,也修起来了立交桥,我怎么也找不到了过去的地方。

     听说她在天坛附近工作。

     现在每当我听到这歌曲,就想起来那天的下午,黄昏,少女的她,我还在想: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三谁变了

    我读小学的教室,是一百多年前英国人造的房子。窗户置顶很高,脊瓦房,木结构,木地板。有地下室.采光.通风很好.还防潮。强烈地震也没有摧毁教室。
   校中央有棵古槐,俩孩子不能合围。树身长满苍生老人斑一样鼓凸的疤痕。树干高处悬挂铜钟,垂落一根粗麻绳,有老爷爷负责拉响。通知我们上课和下课。钟声洪亮、绵长、震耳,余音缭绕,传的很遥远。老爷爷钟声风雨无误。我们再淘气也不敢随意动那拉钟绳子,不敢撞击那锺声。树下有一双杠,是给女同学玩的,男同学也枪夺。

    我班有一男同学吴宝,很瘦小,黄茸茸头发,尖下颏,衣服很破。他没有父亲。可他聪颖。学习好,算术经常是100分。他家住矿南门对面,隔条马路。有污水流过他家房前,取名为“北水沟”街。狭窄曲折街道,低于马路面。院子,屋内依次低与街道,雨季里,那街道,屋子就浸泡雨水里,泥泞不堪。我去过他家,记得进房子是“咕咚”跌入室内,开门就是炕。每次去,他母亲很热情招待我们,捧出许多核桃、花生让我们吃。我现在想起来,在那艰难困苦岁月,母亲把当时近乎奢侈品给我们吃,有善良女性的慷慨,有对我们的喜欢,也有让我们呵护她软弱孩子的含义。现在才知道,她母亲靠糊纸盒养育她的儿子,始终没有改嫁。

   吴宝三年级对学习没了兴趣,经常逃学,在闹市,偷拿商家筐里甜枣吃。有向小偷发展的雏形。老师急的让我们寻找他,挽救他。一天上午,他上学来了,老师在全班批评他,他哭泣的跑了,我们就去追。在街道上和他的伙伴打了起来。好象我们没有吃亏。后来我们疏远了关系,他上学更少了。初中我们没有在一个班读书。毕业后.二十多年来一直没有看到他。

    二十年多年来,同学组织聚会或邂逅,每人去向
,发迹,沉沦,或殇殁,都有下落,惟独不知道吴宝在哪里。我刻意打听他的下落,都没有人知道,有人说他到外地了,有人说他死了。我觉得我欠他什么,好象不该欺负他,辜负她母亲那心意。我真想登报寻找,写文章忏悔。愧疚情结怎么也不能驱散。我想假如能看到他,我一定和他酩酊大醉。一天终于有了他消息,原来他就在我们居住城市工作,是产业工人,老婆是郊区当老师,他们家住在市区边缘。

   二十年多年后,我终于看到了他。还是那样瘦小。那天找几人和他熟悉的同学,陪他喝的一醉方休。席间叙旧,回忆风华正茂的学生学生时代,推杯换盏,还约定了下次更大范围继续喝。他也很健谈。股票、战争、孩子考大学,什么都知道。

   以后他经常来我办公室。坐得很久,谈的很多。他还找我帮他朋友办了几回事情。还喝了几次酒。以后几乎每星期他都找我喝酒.还带来许多我不熟悉的人.初期的热烈激动逐渐消失了.

    后来他们单位书记,也是我们同学,是副处级。告诉我很无奈吴宝长去他办公室,坐的很久。让他哭笑不得。他也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漫无边际陪他聊天.

   再后来,我们都有些惧怕他了。上星期天突然遇到他,我匆忙离去,我怕和他约定喝酒去。同学那种纯真质朴在他身上在延续。我因为工作性质,性格不同,淡漠,矜持同学的往来,也许我势力世故世俗了。我真的变了吗?

我的博客;
http://blog.sina.com.cn/u/1254902894

[ 本帖最后由 阅读你 于 2007-7-2 20:1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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