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院子里有两棵杏树。前院一棵,后院一棵。一尺多粗,弯弯曲曲,外皮皴裂。春天来临,花满枝头,香气四溢。偶尔有风雨,落下一地花瓣。 老爸在前院这棵杏树上拴上一条绳子,两头系在树上,这就成了我的秋千,每日在那上面摇摇晃晃,晃晃摇摇。 麦子黄时,也是杏黄之时。看着枝上的杏一天比一天发黄,心也一天比一天痒痒。有时实在等不及了,咬上一口,酸的直冒眼泪。杏熟了,圧得树枝弯弯,象一张弓悬在半空。我至今仍然记得有一天中午,老爸站在炕上,从窗户那伸出手,给我摘了两个杏吃。 后来搬了家,老爸又在院子里栽下两棵杏树。每年杏黄,老爸总是打电话让我们回去吃杏。前年,因为没空回去,那些杏没吃完,熟透了以后,都从树上摔了下去。去年,从老爸那里拿了两小箱子杏,分给同事朋友们吃。送我们三口时,老爸在门口那嘿嘿的笑着。清明节放假了,我看到院子里的杏树又长满了花苞,似乎一个又一个金黄的杏长满枝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