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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松茨 “闲来信步故园中，野渡寒林伴笠翁。水绕高台拂翠柳，松排壑谷闹红枫。白云过处鹰飞远，紫草衰微鹤隐踪。梅绽新芳辞旧岁，琴园丽景俏浭城。”隆冬时节，独自一人冒着凛洌的寒风，吟着诗句漫步松茨园，一会儿攀爬于壑谷之内，一会儿站在高台之上，一会儿置身于苍松翠柏之间，那飘落在衰草上的落叶、黄土坡上的断壁残垣，还有那半河衰柳，在萧瑟与肃杀的氛围里站在高处尽情领略这座颓废荒芜的古园那特有的神韵，感悟时空的变幻和人世间的沧桑，别有一番情趣。 谁会想到，就是这么一座草木杂生沟壑交错高土台，曾经是一处充满诗情画意的园林呢？ 古人极信风水。清代丰润贡生李荣乔曾作《县城说》：“屹然形胜地势实甲乎畿东……至城东忽起沙坨，团精聚气自此已极，而东西中之脉络分焉，爰考其西即城龙入首，昔称来自巽方……东来之水由城外达河，是河也，依山则澄清静深，附城则弯环曲，折波光楼影，上下交辉。加以堤柳含烟樯帆蔽日画图一幅，风景浑似江南，信城西之佳境也。”至今，小韩庄七十岁以上的老人也有人记得祖上传下来的“头枕披霞山，脚踏钓鱼台”称赞此处风水的俗语。由此不难看出，城东还乡河龙湾儿处的东皋地因其地势高突，且东有金沙万顷，北有披霞晚照而风景极佳。清代丰润进士魏元枢曾作《修补城东来龙引》，昭示丰润人应对城东的地形进行修补以保护丰润城的龙脉和风水。直到上个世纪唐山大地震前，丰润城东仍有许多纵横交错、宽窄不等的沟壑，当地人称之为“鞭猪道沟”、“白家沟”、“钱家沟”、“二道沟”、“三道沟”等，正是从还乡河龙湾儿处从东北向西南走向突起了一道绵延起伏的土岭子环绕着丰润城，现在的金利园大酒店及南边的邮政大楼就在这道土岭子上，东关、白家沟的老人至今也有人记得此处名为“高家坨子”。后来随着上世纪唐山大地震后新区的建成，此处原始古朴的景观才被繁华的城市所取代。就是这道土岭子被堪舆家看成是丰润城的“龙脉”。但它对丰润城防止受到洪水侵害起到的拱卫作用也是相当大的。而松茨园所处的位置便是这道“龙脉”的起始之处。几百年前，精于理学和堪舆的曹鼎望便看中了这处东皋台地，并在此处建成私人别业，因园内有四棵巨松，垂荫数亩，恰好曹鼎望一生喜松爱松，常与松为友并栖止其中，将此园命名为“松茨园”，从此，这里便成了他过着田园生活和著述、休闲、与外界诗朋文友往来之所。曹鼎望之子曹鋡曾任国子监主薄，在《夏日松茨园消暑同伯兄眉庵》中写道：“何处携樽酒，东皋旧草堂。雨践沙路细，风软野苗香。巢燕非时出，山蜂底事忙。老亲怜弱稚，欢喜故相将。”便是对这种生活最好的写照。曾在永平府做小官的清初著名文学家尤侗在为曹鋡诗集撰写的《松茨诗稿序》中写道：“司农曹子荔轩与予为忘年交，其诗苍凉沉郁，自成一家。今致乃兄冲谷薄游吴门，因得读其《松茨诗稿》，则又体气高妙，有异人者，信乎兄弟擅场。皆邺下之后劲也。予即交冲谷，知为丰润人。丰润京畿壮县，与右北平接壤，予昔司李其地，出门即至，见其山水深秀，陈宫一峰(丰润城北陈宫山)，介盘龙(即盘山古盘龙山)，大房(即房山县大房山)之间，意此中必有贤者。后果得冠五太史而奉教焉，然未识冲谷也。吾闻太史厌承明庐，出典大郡，一在徽州，二在凤翔，三在广信。而冲谷在子舍往往负剑从之。……予即承命为序，而即以此送之，并寄语荔轩曰：君诗佳矣，盍亦避阿奴火攻乎？”从文章中不难看出其对曹氏父子的敬仰之情。而正是这座园林，也迷倒了许多达官显贵和文人骚客。当时诗坛浙江派领袖、翰林院掌院学士汤右曾来园中游栖，在《题松茨园寄曹澹斋》中写道：“种花旧记浣花溪，雪压风梳叶叶齐。千载何人继高踢，先生得地乐幽栖。云埋百尺龙颜老，露下三宵鹤翅低。知有六街尘不染，长安桃李任凄迷。”而风流倜傥的知县罗景泐更是经常到此游观聚饮，他在《秋日饮曹澹斋松茨即席和韵》中写道：“徒倚东皋晚气封，云横远岫郁氤熏。几番旅雁警羁客，无限寒蝉抱古松。作赋琳琅推绣虎，衔杯倾倒快登龙。相将不避秋风冷，万籁清幽和石钟。”从诗句中可见松茨园那旖旎的风光，苍劲沉郁的神韵。 松茨园处处皆景，景景皆诗。从公园大门口西行，首先看到的是钓鱼台。《丰润县志》记载：“钓鱼台，在城东北三四里，相传明武宗微行钓鱼于此。”想当初，此处地势高拔陡峭，登台可领垂钓情趣，东瞰金沙万顷，北眺燕山劲莽，西顾浭水欢畅，极目骋怀，颇感其乐无穷。曹钊曾作《游钓鱼台因至披霞山》诗：“此地曾传有钓矶，谁人终日坐忘机。偶来选石临流水，特为寻诗入翠微。远浦静看双鹭下，斜阳遥伴一僧归。尘心久已消除尽，拟向松根着板扉。”从诗中，人们不难看出当年此处景观一定让人心驰神往。 在钓鱼台的西侧一壑之隔曾有四棵“垂阴数亩”的巨松，曹鼎望在《题城东松茨》注有“东郊别业有松四棵，霜皮黛色，交盘若屋，颜曰‘松茨’。时或栖止其中，不知身在人间矣。”“四松如高士，卜筑依左右。翠盖笼堦槭，凉飓生户牖。我来坐其中，涤尽心舌垢。舒目上层台，岳峙而川足。发兴赋新章，开襟酌大斗。倦羽不思飞，爱止是林薮。策杖时相过，俨然成五友。秋蝉咽高林，白云幻苍狗。悠然远市嚣，渐觉空诸有。”这首诗充分表达了曹鼎望对这四棵巨松的如醉如痴之情。而因取“博学鸿儒”特科列一等并授翰林院检讨的李因笃闻知“曹使君家园四松，署其斋曰‘松茨’，为赋新篇寄眉庵、宾及兼和冲谷。”乘兴而作《咏松茨园寄眉庵昆仲》：“四松曾见浣花溪，万里渔阳对不迷，鲜作龙鳞舒老眼，长闻凤啸记幽栖。犹耽林壑推梁栋，不遣风霜入鼓鼙。暂借一枝何处鹤，迢迢时下白云囱”则更是以这四棵巨松为题把对松茨园的赞赏之情融入自己的诗句中。 钓鱼台东面一片较低的台地上曾有双柏，二柏枝叉“如联如携，龙矫旖仪态”，体态特古，现在更是柏树林丛了，清初保和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杜立德晚年曾到此处游观，乘兴作下《松茨园双柏赠曹璞庵司寇》：“森森双柏列庭宇，龙矫鷟仪特然古。晴烟欲晃剡溪云，葱飞时集湖光雨（园外即还乡河）。如携如联相对深，巃閤伯仲洒尘襟。参霄劲质浑涯际，应解君家高挺心（时公长子新升部郎）”的诗句盛赞此处，可见其独特的神韵和迷人的风采。 在四松之间曾建有草堂，阶高屋阔，土壁草顶，户牖典雅，是曹氏父子与文人雅士、亲朋好友聚饮赋咏之所，江南名士徐文驹撰写的楹联“时序先后南此异，人情冷暖古今同”垂挂壁上，草堂所用之草，其实是丰润北部特有的一种草，《丰润县志》记载：“县北多山有草丛生，名黄白草，质坚而性柔，土人于清秋刈之储以盖屋整斋，清洁其妙乃过于瓦，风日不到，冬夏皆可，五、六十年不腐，尝于临水傍山得楹数，隐跃便如身在画图中也，又南泊产苇极广，亦可代瓦用，差亚于黄白草。”这说明草堂是一处极其古朴自然之所，曹氏父子在此过着悠闲的田园生活并写下诸多动人的诗篇。曹钊曾作下《草堂杂咏》五首，其一“矮矮三间旧草亭，蒲团之外一函经。疏狂时有惊人句，诵与阶前草木听。”其二“不解为商亦不农，荷锄只合作花佣。蓬蒿一任荒三径，静看蜻蜓立瓦松。”其三“柳带条垂绿正齐，花开次第到棠梨。临窗静对南华坐，夕照无人鸟自啼。”其四“春色勾人急酒觞，频婆花发满林香。黄昏一片溶溶月，淡点铅花睡海棠。”其五“几队朱鱼戏水花，青蒲剪剪亦抽芽。如梭乱织斜阳影，老树争巢斗乳鸦。”这五首诗把这里的自然景色和他们在这里度过的怡然悠闲的田园生活的情景描绘的再清楚不过了。 四松西南数十步处是易松亭，四松西北数十步是制墨炉，是曹鼎望、曹鈖父子制墨处。曹鼎望的文绩武功令时人赞赏，长子曹钊、次子曹鈖、三子曹鋡均文采飘逸享誉当时文坛士林。古时著名的文人除了著书立说之外，还须有两种成就方可在文人中拥有极高的名望：一是制墨，二是酿酒。这两样曹氏父子都很出色，因为他们酿出了浭酒，制出了北曹墨。他和次子曹鈖还精于制墨。曹鼎望墨命名古雅，富含深意，形制各异，且有阐注，说明他们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玻璃光”、“掌珠”、“书画丹”、“天宝九如”等皆为当时名墨，其中有“瘿庵”印者，皆为曹鈖所制，为提高制墨的质量，他们常常与朋友们切磋交流制墨技艺，曹鈖曾作《玻璃光墨歌》：“二仪既立生万类，各物含光辨真伪。松柏有心竹有筠，苍冰能结玻璃纹。一片琼光照沧海，千年万年光不改。桐乡易水与漆园，玉案犹复飞云彩。电魄烛光星斗晦，烟霞直射蛟龙背。百家汗漫十牛车，满纸珠玑变奇态。君不见，李白昔称作赋才，七宝手捧葡萄杯。桃花笺映青珠胎，龙蛇错落鸣风雷。河图灿烂云锦裁，尔与麟角实为万古之烟煤。周鼎商彝功日月，能使斯文存气骨。数语遗燕胜甲兵，寸心敢托通吴粤。呜呼，秦君昏昏迷大荒，咸阳火起虹飞扬。余烬尚存混沌之精芒，请君一试玻璃光。”现今的人们仍可从诗中想象出此地制造出的墨是何等珍贵！而同样精于制墨并被誉为“南曹墨”的曹寅在《冲谷四兄寄诗索拥臂图并嘉予学天竺书》“无遮愿为合人天，净馔频张侍讲筵。大部僧陀徒译字，终年郎署反安禅。空华想落沧江上，故纸尘劳绣佛前。能事松枝许相易，萧斋挥洒旧炉烟。”好一个“能事松枝许相易，萧斋挥洒旧炉烟”！此情此景，则更让人对此处产生仙境一般的想象。我想，曹寅制墨的技艺是不是他自小在丰润生活时从这里学到的呢？而从这些吟咏松茨园的诗句不难看出这座园林的神韵和魅力之所在。 就是这处荒芜的土坡，是丰润历史上远近闻名的一处重要的人文景观，生活在现今的丰润人，能直观看到的前贤留下来的人文景观，除了天宫寺塔和车轴山顶的“两阁一塔”，大概只有这座古朴自然的松茨园了。这座古朴自然的园林，还是座远近闻名且富有传奇色彩的园林，它曾作为丰润文坛昌盛的标志性园林远播京城，誉满他乡，它见证了那个时代丰润文化的辉煌和历史的发展过程。 曹鈖工诗善画，曾任中书舍人、填榜官，著有《图绘宝鉴续纂》。而他以松茨园为实景绘制的《松茨写真图》更是得到了当时著名文人雅士的盛赞和题咏。据杨钟羲《雪桥诗话续集》记载：“宾及舍人精绘事，尝作《松茨别墅图》，陈确庵、高澹人、沈绎堂、施愚山、王阮亭、尤悔庵、朱竹坨、成容若、毛会侯、顾赤方、梅耦长皆有题咏。”丰润著名的古文家赵国华还作过《曹舍人写真图赞并序》：“曹舍人鈖，字宾及，为澹斋太史公子。丰润东郊有松茨别野，此图在康熙初海内诸老接沈联毫，如陈确庵（瑚）、高澹人（士奇）、沈绎堂（荃）、施愚山（闰章）、王阮亭（士禛）、尤悔庵（侗）、朱竹坨（彝尊）、曹楝亭（寅）、成容若（纳兰容若）、毛会侯（际可）、顾赤方（景星）、梅耦长（庚），耆望几遍，诚大观也。阅二百年神采犹昔。当日坛坫交游之盛，每一解签远想慨然。爰为之赞，以识于后，词曰：山耶水耶其松茨之里耶，悠哉斯人其未死耶。惠而歌者，何其予美耶。芳草青青，浮云冥冥，逝者不作，吾其伶仃，乔林多风，渊泽善雨，以告后来，我邑有古。”此画能得到康熙帝亲试博学鸿辞其间的十二位海内著名的文人雅客的赞赏和题咏，这可是件很了不起的事，足以说明曹鈖绘画技艺之高，同时也道出了此画的珍贵！据有关资料证实，此画后来被丰润著名的画家、东关人郑紫棠收藏，其后人郑式微在上世纪二十年代时曾想高价卖给城内东街的朱凤翙，可能因其要价太高没有成交，以后不知下落。原丰润县政协主席宣玉荣老先生曾不止一次的对笔者说过：他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时就听人说过，此画一直在丰润东关的一个人手里，具体是谁不清楚，只是在那个贫穷又动乱的年代，连吃饭都困难，又慑于当时的政治气候，没有人重视这件事不说，也没有人敢去寻找，后来发生了大地震，东关划归新区，人口流动相当大，从此，这幅极具观赏和史料价值的《松茨写真图》到如今仍下落不明，成为丰润历史上的一件憾事！ 有幸的是，丰润文史工作者在收集整理历史资料时，找到了部分题咏者的诗文。朱彝尊《题曹舍人鈖松下携琴图二首》其一为“少年黄海说曾经，爱向松根煮茯苓。试问携琴旧童手，絃桐石上许谁听。”其二为“浭酒深杯饮欲尽，戒台凉月上还迟。昔游如梦已难续，转忆山斋并坐时。”施闰章《题曹宾及小影》：“华山仙，方盛年，姿濯濯，才翩翩，胡为置君丘壑间？老禅泼墨随十指，阿堵传神武林子。胸蟠五岳横万里，双童不动寒秋水。”王士禛《题曹宾及舍人松石卷》：“曾看云海荡心胸，万树龙吟下碧空。勘破赵州消息在，却来五月卖松风。”作为生活在今天的丰润人，内心总会问：“南无锡，北丰润”，是不是因为有了这么多出色的诗文和绘画让丰润名扬华夏？还是因为丰润出了这么多的精英人士才让丰润在外界享有如此显赫的声望呢？那么，通过松茨园这丝丝缕缕脉络，似乎能感悟到些许的答案。 松茨园是一座独具魅力的园林，让人的内心有着这样那样的疑问，有着这样那样的迷团，感觉到它似乎有着许多尚未破解的玄机。 因一部《红楼梦》巨而享誉世界的大文豪曹雪芹之祖父曹寅幼年时曾经在丰润生活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曹鋡也在曹寅处生活了很长时间，因曹寅与曹鋡年纪相仿，他们二人的感情更深于别人。成年后，曹鋡还专程拜会曹寅并送去了自己的诗稿和自家酿制的浭酒。在曹寅诗集《楝亭集》中，竟收录了《饮浭酒》等二十一首与曹钊、曹鈖和曹鋡交往的诗篇，大多都是追忆他在丰润生活、读书、垂钓、游山玩水时的情形和成年后对三位兄长的思念之情。他在《西轩赋送南村还京兼怀安侯姊丈、冲谷四兄时安侯同选》之三写道：“浭水不可钓，松茨欲闻荒。春风苦楝树，夜雨读书床。骨肉论文少，公私拂纸长。频频达声口，努力学农桑。”在《冲谷四兄寄诗索额图并嘉予学天竺书》写道：“再报东皋一尺书，哦诗松下晚凉如。长城近日无坚垒，未路相看有敝庐。甚愿加餐燕玉暖，愁忧问病梵天虚。鬓丝禅榻论情性，绕匣虫鱼已废除。”在《病中冲谷四兄寄诗相慰信笔奉答兼感两亡兄四首》其二中写道：“京华重叹僦居难，来往须期把臂欢。为吏何妨知米价，吾宗自古占骚坛。蘋婆花卸看青果（大兄有蘋婆书院），浭水鱼枯好掷竿。满眼风云堪慰老，要盟应任白鸥寒。”其四中写道：“药囊检纸题缄处，走电惊雷破柱时。拭我细斑湘女竹，乞君青草杜陵诗。终期辟地无离别，竟欲逃禅绝喜悲。何日对床听漉酒，疏花零叶绕东篱。”在《松茨四兄过西池，用少陵“可惜欢娱地，都非少年时”十字为韵感今悲惜成诗十首》之十中写道：“酒党日以散，婚宦方乘时。交游山水间，町疃罗松茨。货殖非所好，款段无这之。沄沄大江流，烟霞相与期。”从这些诗篇中，无一不是表现出了他对重新回到丰润的松茨园，过着无忧无虑悠闲恬静的田园生活的向往之情。笔者在与好友天昌收集、整理丰润古诗时，意外的又寻找到了其诗集《楝亭集》未收录的一首《雪霁寄靖远、宾及两兄》诗：“积雪冻未消，林际苍烟凝。冒寒上高客，爱此朝曦升。次第众峰出，便欲思跻登。饥乌下野树，独雁留湖冰。慨然念伯氏，岁晚愁相仍。兵戈矧未息，尺素无由凭。何时共姜被，永夕耿青灯。”曹钊字靖远，曹鈖字宾及。由此不禁让人在内心发问：既然都知道是“同宗”、“骨肉”，那么，曹鼎望在续修《浭阳曹氏族谱》时为什么又“至辽阳一籍，阙焉未修，尚属憾事”呢？是出于什么原因？让后人百思难解，看来，这是一个永远难解的迷团留给后人了。而更让人难解的是，曾经是“汉拜相，宋封王，三千年皇猷黼黻；居江左，卜京右，亿万世国器珪璋”、“登文武两科五百年迭生国士，历明清二代廿三世深沐皇恩”、“祖与曾孙两翰林闻国政，叔兼子侄三膺知府沐皇恩”的煌煌曹氏家族，衰败起来的竟然如此悲惨。面对着曹雪芹雕像，我倒是真的钦佩大师的远见卓识了。 烟云过往，时过境迁，漫步松茨园中，吟着曹鼎望“樽前一啸晚烟空，王谢风流定属公。人拟琴书六水上，亭围山影半天中。紫箫吹处襟怀阔，青眼开时意气同。潦倒不辞今夜醉，举头明月挂疏桐”的诗句，睹物思人，总会在心里生出许多感慨，芸芸众生，百代兴亡，功名富贵无凭据，水流花谢知何处。 “丹心化雨润山河，伟绩丰功感慨多。武略雄威开疆域，文韬运幄论麟阁。清幽胜境华章在，鼎沸浭城翰墨歌，踏雪寻梅凭故地，虬松韵壑峭嵯峨。” 诗情画意的松茨园，魅力无限的松茨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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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1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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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1 12:5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