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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岁月淡去的不堪和不屑,在时间慢慢的牵引中或多或少的撞击着心扉。而人生也显得略微枯涩。
既然已成过去,又何必掩盖历往的真实呢。印象中的一切都无疑裸露,坦然的叙写一段真实。
东平,算得上是头号美女,可环境却使她的美成了沦落风尘的砝码。可能与生俱来的奴役性,她喜欢被占有,玩弄。每个男人的霸道和兽欲彰显的无比真实。但这些男人都是流氓,地痞之类。而东平也更多的习惯了自己好像被“保护”之列。却浑然不知那些男人只把她的尊严踩得七零八落。
北平和东平的人生一样,杂乱无章,成了人们街头巷尾议论的主题。相对而言,西平还算是稳定的,她没有东平和北平的姿色,幸好她也感谢父母没有恩赐她美丽的容颜,可能是祸水吧,她排行老二。
杨家的这三个女人,除了姿色,没有让人可以骄傲的。总觉得女儿以卖为生,让人排斥。所以生活一直很拮据,外加老婆子身体欠佳,能暖温饱就不错了。
那时东平弄个孩子离婚了,当然这已不是第一次离婚。而这个小女孩也不是她的第一个孩子。至于,这个孩子是谁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太糜烂的生活,让她都不知道几时怀的孕。
那还被东平送到姥姥家上学,叫玲。而东平依然去收集她人生的下一位陪客。玲便随姥姥,姥爷一起生活,上学。记得当时,玲在我的班上,很乖巧,很懂事的一个孩子。喜欢画画。可能有太多的不幸,让本有的幸福都淡尽了。她一直在画着家,画着太阳,绿树,还有穿高跟鞋,戴耳环的妈妈。有时还给小朋友们讲:我妈妈有很多漂亮的裙子,长大后,妈妈说都给我。以当时的生活条件来说,孩子们都羡慕的不得了。我才从她那小而睿智的眼神中猜测出她的期待和向往。
把玲送到四年级的时候,她已经很懂事了。她可以帮助姥姥洗衣服,做简单的饭菜。姥姥和姥爷已经很喜欢她了。可是那年冬天由于太冷,姥姥终于没有熬过去,走了。只剩下她和姥爷。妈妈为了“生计”也只能偶尔来看她一次。每次给玲带来很多好吃的,可是妈妈走后,她都含着泪吃那些东西。
过了四年级,玲和很多孩子一样去乡里上学,也便没有更详细的信息。只是初二那年,姥爷也由于积劳成疾,找姥姥去了。家里没有人了。东平每次都安排好一周的吃喝,就走。玲儿就这样静静的熬过了初中毕业。心想:终于可以住宿了,有了伙伴,可以不再孤单,不再面对四壁了。她害怕家里的孤独,却也怀念姥爷姥姥在世时的温馨。
玲考上了幼师班。她就喜欢热闹,她害怕孤独,所以报了幼师,以后做老师,孩子们闹腾腾的多好。可是,就在那一年,东平,玲的妈妈也走了。是因为糜烂无节制的性生活,终于导致了花柳病。便也撒手西去。东平也死在了姥姥的屋子里,没有一个男人为她送行。只有两个妹妹(北平和西平)还有她的女儿玲为她烧些纸钱。把她葬在了姥爷姥姥身边,看着点,别再四处跑了。但是所有人从大埝经过荒冢时,都吐上两口口水。
玲再也没有牵挂了,姥爷的老房子被两个小姨卖了。并告诉她:想家时就去小姨家。可是玲总不愿麻烦人家。因为自己是个多余的野种,没有爹的野种。她简单的打点了行李,实际也没什么,就多了一张妈妈的照片。
毕业了,学校不管分配,自谋职业。玲辗转去了多所私立园,平平淡淡。她要求不高,工资一般,只要管吃,住就行。她想要份家的感觉。
这不,前几天教师培训,我看见了她。像她妈妈一样的漂亮。只是很安静。着一条牛仔裤,宽松T恤,扎着蓬松马尾,既休闲又简单。认识她的老师都说她从不穿裙子,但依然喜欢画画,画家,画妈妈,画绿树和太阳。
时间滤去了昨昔,远去的都在淡忘,而玲已长大。她一直守份安静和淡定过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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