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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走在风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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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8 11: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来自河北

伺候着老爸吃完晚饭,爷儿俩一时都有些沉默。

这已经是春节以来,老爸第四次入院。老人的情绪很消沉,虽然已经不再喘,心脏也不再难受,但一次又一次的入院,让他隐隐感觉到不妙。老爸是个倔强的人,老是惦记着他的苹果,只要稍微好一点,就坚持着去山上看他的果树。三华里的山路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或许算不了什么,而对于一个风烛残年且有着严重肺心病的老人来说,无论是从体力上还是心理上都是极大的挑战。我们几个不可能放弃自身的工作去帮他经营这几亩果园,而他也坚持绝不放弃的原则。

这一次,他终于力不从心到极点——倒在了从果园回家的路上。

对老人,我已不能再说什么。从开始的苦口婆心,到后来的大声争论,再到现在的相对沉默,积累了老人对我很深的敌意,这是我们父子之间的悲哀。我极力尝试让他放弃体力活儿,放弃那些会影响到身体健康的身外的东西,可是老人太执拗,我不知道他想用倔强的挣扎来证明些什么,坚强吗?还是顽固?抑或是来自于生命最后时刻的一种本能的抗争?他越来越像是一个坏脾气的孩子,任性、暴戾。而我这个“大人”,也必须接受这样的事实,那就是顺从,也就是顺者为孝。

从医院出来才发现天已经很黑了,风迎面吹来,彻骨的寒意。经过公园的时候,我让车速慢下来。侧目望去,公园已经没有盛夏时的喧嚷。昏黄的路灯和公园内闪着蓝眼的灯光相互辉映着,让人感觉到一丝冷清。

把车停在南门口,缓步走进园子里来,偶尔的几个人影闪过,匆匆是饭后散步的人群,小径上的灯光很暗淡,迎面也看不清是谁的脸,也无心去看,径自走着,有意无意的听远近有音乐响起,天籁一样。

内心里依然牵挂太多,给老爸打个电话,说是感觉还不错,声音软软的,透着一份父亲的慈爱。想给某一个朋友打个电话,拿起来又放下,一丝疼痛在心底蔓延着,告诫自己,何必!是的,何必!

我几乎记不起有多久没来过公园了,印象里是人马喧嚷,一片歌舞升平。而今,时候已近中秋,眼前到处是凋零的花瓣和萧疏的草木,使人不得不想起昙花一样乍现便凋零的人生。

一种对眼前景物的陌生感忽然袭上心头,虽漫步在曾经熟悉的小径,或者坐上了曾经温暖的那个木凳。萧瑟的秋风摇一片萧索的风景在眼前,无须说愁,它已在心间。

发表于 2010-9-18 12:12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河北
送一串悦耳的风铃声过去,铃声摇曳,感伤亦无。
发表于 2010-9-18 13:28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河北
发表于 2010-9-18 14:19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河北
发表于 2010-9-18 14:25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山西
这样的文字,这样的老人,这样的你,看了是让人心疼的。是的,这几天阴雨绵绵,让人的心情也忧郁低沉。不过,放松些,应该庆幸,我们还有老人值得牵挂,需要我们来惦记,来像他们曾经忍让我们一样来容忍他们偶而像小孩子一样的坏脾气。好好爱他们,爱我们最亲的人。
发表于 2010-9-18 16:06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河北
老人的心思,不是我们所能够理解的.而我们,也会有那么一天,固执古怪,不可捉摸.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们活在这个世上, 这是个难解的结.所以才有了哲学,宗教,有了禅.正在看参禅的书,羡慕那些高僧大德 ,了生死,脱轮回,遂可以一合天地自然.许多时候,我们惧怕肉体的终结和毁灭,细思量,却是精神思想上的恐惧,我想,禅的最终,是不是帮我们超越这些呢?
匿名  发表于 2010-9-18 17:34 | 来自河北
依稀昨日事<br />拳拳孝子心
发表于 2010-9-18 21:37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河北
老人也许是因为孤独,经营果树也许是他的一种寄托。每天一点一滴的经营,谁都会有感情的,没事时多回去陪陪他吧。
发表于 2010-9-18 21:59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天津
秋天就是个让人忧郁的季节,老人的身体可能也和季节变化有关,不要感伤,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发表于 2010-9-19 06:26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河北
是因为爱,让我们走得更近,
是因为爱,也会产生距离,
为了这些爱,我们学会了克制,
学会了忍让。
默默的祝福,每一个爱的人。
发表于 2010-9-19 14:01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河北
有时,别让自己静下来,或者能少些忧愁。
发表于 2010-9-19 15:55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河北
从曾经的熟悉走到陌生,再从陌生中找回曾经的熟悉,也许最好,也最圆满。苛求什么呢?
发表于 2010-9-19 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河北
果园,或许是老人的一种心灵释放和寄托,所以,顺其自然吧。生老病死,悉由天命,便也顺其自然,尽人事罢了。
发表于 2010-9-19 20:48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河北
心秋=愁
心青=情
心咸=感
发表于 2010-9-20 08:32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北京
愿天下的父母都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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