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教师节 文/编 紫色风铃
快到教师节了,一直想写一篇文字来怀念曾经教过我的张春凤老师,但终因就如鲁迅先生笔下的藤野先生一样,时隔二十多年了,这份心情一直没有形成文字,也终没有将这份感激,想念的心情寄于老师那里。
算算时间,现在的张老师应该有七十多岁了吧。二十年没有回到千里之外的学校,没有见到我每年都要想起的张老师,但那曾经的五(一)班,那曾经的同学们,那些辛勤耕耘的老师们,依然清晰地刻在我的脑海中,永不褪色。尤其是当时的班主任张春凤老师更是在我心里仍存有丝丝的温暖。印象中张老师那米色的上衣,清秀的面庞,那说话略显些歪的嘴,那双真的会说话的眼睛此时就真切的浮现在我眼前,那宏亮但略带些沙哑让我听起来就如妈妈在喊我般的话语也仿佛又一次响彻在我的耳畔。也许远在另一个城市的,桃李满天下的张老师此时已不记得那时来自唐山的我这个小丫头了吧,但我这个曾经接受过张老师那如妈妈般关爱的小丫头,却每年都在教师节这个时候深深地想念着张老师,默默地祝福着张老师及张老师的家人平安,幸福!
那年和张老师分别时,曾答应老师要每年都写信给她,但我没有听老师的话,一是回来后生活很乱,不愿提起;二是那时真的很小,不能很深得懂这份情。时间扔下了一两年,而后扔下来的时间越长就真的没能再次提起笔来,直到在初中课本中读到了鲁迅先生笔下的藤野先生,才真正地领悟到了我对张老师的情其实也是那样,从未割舍掉,从未扔下过。
那时的我十几岁的样子,突然间的,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被“扔”到了千里之外的亲人家里,“扔”到了张老师的班里。陌生的亲人,陌生的老师,陌生的同学,再加上那个调皮的同桌加剧了我的自闭心理,我的心外包了一层厚厚地茧,不同老师说话,不和同学交流,一是因为这一切太突然,我不能适应生活的突变;再有就是语言不通,幸好课上用的都是普通话,幸好聪明的我在一个月后成绩便在班里名列前茅;幸好我遇到了张老师,那时的张老师经常课下找我聊天,并且经过我家人的同意在周日的时候带我去她家里玩耍,依然记得在张老师那不大的家里堆着许多书,张老师的爱人也是教师,家里还有两个上中学的哥哥,一家人对我很好,在那里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亲人的关怀,慢慢地,慢慢地,张老师打开了我自闭的心,我的一切都告诉了张老师,包括一些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对第二个人说过的事情。
后来,在我进入这个班级两个月时,张老师又带领班干部为我组织了一次主题班会,欢迎我这个远道而来的小同学。张老师略有删减的和同学们讲述着我的故事,张老师的眼睛湿润了,同学们有的在抽泣……从此,同桌不再调皮,不再欺负我,记得那时的同桌叫王新平,胖乎乎的一个小男生,现在也是为人夫,为人父了吧。下课后,同学们也主动拉我去操场玩,有时还约我去她们的家里做客,甚至有的同学在放学排路队回家时还要多送我一程。我慢慢地融进了这个集体,和同学们一起开心的说,一起玩,甚至有时还和同学们耍宝,给她们讲我们唐山的方言,比如“今天”说成“接个儿”,“明天”说成“明个儿”,“后天”当然就是“后个儿”喽,再比如“不知道”,我们唐山人就直接改成了“知不道”,这些话一出口,逗得那些同学们前仰后合,曾经在那个异地他乡的班级里弥漫着浓浓地唐山方言呢,那时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但,好景不长,半年后,我又被“扔”回了唐山,没来得及和同学告别,只是在临走前一天晚上,我敲开了张老师的家门,低着头说:“老师,我要回去了。”在短暂的沉默后,张老师抱住了我,摸着我的头说:“回去吧,可怜的孩子,大人有大人的苦衷,但你一定要坚强,要乐观的生活,一定记得每年都要给我写一封信啊,好让老师知道你过的怎样,开不开心。”那时的我重重地点着头,答应着老师的话,但我没有做到,那时还是孩子的我不知怎样去接受和适应属于我的人生,终没有做到给老师写信,一封都没写,但我真的是在每年都在思念着那如妈妈般的张春凤老师。
二十多个春秋,流水般转逝,今生不再写这封信了,就让我每年的思念与祝福漂洋过海的来在张老师的身旁吧,真心的祝愿张老师及张老师的家人身体健康,幸福平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