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秋膘的时候,屡败屡战很好奇大家名字的由来,俺说俺的名字是缘了俺写的一篇文章,以前贴过的,再贴一次,赚赚大家的眼球。
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一、逃离庄周
我,苏小娅。一早起来,右眼不停地跳,相书上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想,有些事情一定要发生了。但是,我还是撕了一点儿白纸粘在右眼皮上。灾,想起来都心惊,还是让它白跳吧。
与庄周同居两年。两年前,酒醉的夜晚,没有想象中的浪漫却动魄惊心,我成了他的女人。是的,我还没准备好,就成了他的女人。自古道:好女不嫁二夫,所以,我打算从一而终。何况,庄周,确实也叫我无可挑剔:帅气、自负、霸道,住三室一厅,拿不菲的薪水。那个夜晚,我把他肩头咬出了血珠,他啃噬得我遍体淤青,在我三魂七魄没有归窍之时,他甩出一句话:你是我的女人,记住!我的原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以为我是最幸福的,因为庄周说我是他的女人!可是现在,他真的给我放了一把火,烧得我体无全肤。我在他的大房子里游荡,对着电脑发呆,后来,我在网络上扮演各色的女人,我需要渲泄与倾听,再后来,被庄周发现,指点我对他的不忠。我说,你都做给我看了,还不许我说说吗?他说:你是我的女人,想都不要想!最后,不停地吵,硝烟弥漫,战火纷飞。
庄周在电话里与宝宝调笑,肆无忌惮,仿若无人。心冰似水,也罢,不如离开,就此放手了吧。拖了皮箱前脚出门,后脚却又被他抓了回来,不说爱,不道歉。我说,不上班会被炒掉的!他却说:你是我的女人,我会养活你!我说不!他锁门而去。我痛哭狂笑,抡起哑铃把他的家砸了个落花流水,闭上眼从二楼阳台上硬生生跳下去,然后直奔火车站,以最快的速度逃上一列火车,稳下心神,回想到底要去哪,看了看车票,终点是北京。 二、邂逅苏小娅
我是汪乔。现在在返京的火车上。一周前,因为出色的业绩与完美的表现,被公司奖励到秦皇岛渡假。临行前答应了翦翦要带给她最漂亮的水晶链子,那个难缠的女孩子,从小到大,总是喜欢各种亮晶晶的小饰品,总是喜欢叮叮当当挂在身上响给人听。眼看着别人的女友一个赛着一个地有味道,只有我的翦翦,24岁了,依然象个长不大的孩子,纯净得我都不忍碰一下。死党顺子说汪汪,你怎么还不开发翦翦,别让她清汤挂面呱噪人了好不好?我笑,说真的,更多时候,翦翦就象我的小妹妹,夜里不会想,远离都不用惦记。有时还会琢磨,适当的时候挑个好人家,把她嫁了出去才是正经事。所以,秦市之行,我没有带上她,自己在海滩阳光下逍遥痛快了好几天。
当我一脚踏进车厢,明显地感觉到左眼跳了几下。相书上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捡到钱是不可能的了,难道会有一场艳遇?我为自己的想法乐不可吱。列车启动,一个年轻女子仓惶闯进车厢,在我对面坐下,大口大口喘着气。一袭白衣,裹着她瘦瘦的腰身,裤腿还沾了土和一小撮草绿,手中攥了一只淡蓝色的手袋,小小的,针绣了一朵菊,菊芯有三个暗红色的小字:苏小娅。她苍白着半张脸。对了,是半张脸,另外那半张被泻下来的长发遮住,乌黑油亮,有着金属的光泽与质感。可能由于一路狂奔,此刻显得凌乱,但丝毫不妨碍我想抚上一把的冲动。右眼皮上居然还粘了一小块白纸,我的心一动,莫非她就是我即将艳遇的女子?她喘了一会气,从手袋中摸出车票,认真地看了看,从嘴吐出两个字:北京。
三、诱惑汪乔 我坐在开往北京的列车上。我离开生我养我的城市,抛下赖以生存的工作,只是为了离开庄周,离开那个在我身上、记忆里留下太多印记的男人。我没有伤心,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因为,过不了多久,庄周就会发现他的家一片狼籍,他的女人弃他而去,然后血红了双眼,在秦市的各个角落发疯地找.....嘿嘿....嘿嘿..... 我的嘴角现出不自觉的笑。车窗外太阳高照,空气里飘着海水咸咸的味道。
冰棍--奶糕--矿泉水----” 伸手摸向手袋,很快,笑容便凝固在脸上。我的手袋里根本就没有了钱,只有手机,水杯与茶盒,另外就是一张到异地不能支取的工资卡!明明是抓了钱出来的,怎么会没有呢?翻遍身上每一个口袋,最后,我绝望了。苏小娅,你一分钱没带就出来了,而且还是去北京!
我攥拳在心口,努力使自己镇静。我想,我的表情一定怪怪的,对面的男孩子目不转睛地看。一霎时,委屈、羞愧、愤怒一股脑儿冒上来,被庄周欺负还不够,出门还要被人看笑话!
“有什么好看的!花痴!”我低吼。
因为他盯着我看,所以我叫他花痴。他吓了一跳,随及饶有兴趣地眯起眼睛,黑黑的肌肤,充满滨海阳光的味道。这,一点儿都不象庄周。庄周是影子,高高在罩在你的头上,让你喘不过气来,而面前的男孩子就象是阳光,暖暖地只想让人亲近。
“需要帮忙吗?我回北京。”他淡淡地笑,露出一口白白的牙。“我还知道你叫苏小娅,你手袋上的名字,我想一定是你。我叫汪乔。”这种直报家门的介绍,让我措手不及,一股异样的感觉流遍全身。凭直觉,面前的男孩子一定热烈、细心,外加多情,说白了,是我心宜的那种。况且,他回北京,况且,我身上没带一分钱。况且,这心空空的,痛痛的,天涯沦落,相逢何必曾相识?!
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我暗暗地对自己说:苏小娅,就是他了。抬头,璀灿如珠:“谢谢,目前不。”
“热开水----热水......”列车员拎了一壶开水走来。我拿出水杯放在桌上,旋开茶盒,翘起手指,从里面拈出两枚杭白菊。白菊花在滚烫的水中翻转、伸展,透明的水杯顷刻呈现淡黄,雾气茵蕴,清香缭绕。这一切都是在汪乔的注视下进行的。我没有钱,但我有足够端庄的资本。红酥手,兰花指,菊花茶,不足以诱惑一个男人吗? 四、爱上苏小娅
我从不知道,看别人喝茶会是一种享受。苏小娅黑亮的长发,苏小娅修长的手指,苏小娅指甲上藕荷色的豆蔻,幽深落寞的眉眼,淡淡的拈花一笑..... 翦翦也是个女人,怎么就没有这万种风情?苏小娅,一举手,一投足,甜香温软,妖娆妩媚。罢了罢了,她便是个妖,是个狐,我也心甘情愿地跟了去了,哪怕只是为她提壶冲茶,只要她愿意。不想翦翦了,翦翦是我妹妹呢,我会给她最最漂亮的水晶链子,陪她玩过山车,海盗船。但现在,我满脑子都是苏小娅,从她惊惶上车到拈花一笑,我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我想我是一见衷情。我不知她的前尘琐事,但此刻,我被施蛊,勾魂摄魄了。
从火车上下来,已近黄昏。我在火车上整整守了苏小娅6个多小时,我庆幸我坐的是一趟最最慢车,车上人如此之少,时间如此之长,我想一直坐下去,只要她静静地坐在我的对面,坐在我视线之内,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可是,北京以它不变的姿态迎接我们。
临下车,我的左眼又狂跳不止。我期冀下文的出现。
我拎了大大的旅行包,苏小娅紧紧攥了她的手袋。我说再见,她也说再见。我转身又回头,见她还立在原地,拧着菊花手袋。瘦瘦的,孤零零,仿佛就要随着落日淡去。
“要帮忙吗?苏小娅?” 她垂下头,“汪乔,我现在有困难,我想我需要帮助。” 我的心整个都在雀跃,其实,我盼望这话已经很久了。从她上火车的那一刻起,我就希望,哪怕就一点点儿,也行。 苏小娅嚅嚅地说,“我逃出来了,我没有带钱。北京,我只认识你。” 我的左眼欢快地跳。“是这样啊,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去我家。” 苏小娅递过她柔软的手,说好吧,只能如此了。
五、北京你好
汪乔的家比庄周的家要小得多,但干净、整洁。
汪乔说:洗澡间有热水,你可以去冲一下。我的脸刷的红了,长这么大,除了庄周,还没有别的男人对我这样说。我站着不动,汪乔从衣橱中扔出一件大大的男式衬衣,说,我到超市买些吃的,半个小时后回来。说完关门而去。
洗完澡,坐在客厅里等汪乔。右眼又在跳,心下疑惑,离庄周都十万八千里了,还会有什么灾?四下去找白纸,却发现墙壁、桌上有女孩俏丽的影子,酒红色短短的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纯情得象只可爱小兔。会是汪乔什么人呢?揽镜自顾,发黑如墨,唇红齿白,两年间,我已由那个青涩瞢懂的东邻女孩,变成此时的苏小娅,就算我的额头依旧张扬着一大片乌青,但,我自信决不会输给那个小丫头。
手机气急败坏地响,是庄周,呵呵,庄周,给我伤痕的男人。我,苏小娅,远在几百公里之外呢。你放火,随便放火。我点灯,点我心中的灯。关机,抽出号卡,随手扔在纸篓里面。
苏小娅,从此,你自由了。
汪乔回来,看见我宽松的衬衣,湿湿的长发,白生生的腿,眼中一簇火焰在燃烧。我指着女孩的照片,你女朋友?
“噢,翦翦啊,从小玩到大,更多时候象妹妹。”汪乔转过身,“你们都纯白自然,不过她是个孩子,你是个女人。奇怪,就算翦翦赖在我怀中讨亲亲,我都不会动心,而你,只要静静地在那,浅浅地呼吸,浅浅地笑,眨一眨眼睛,动一动手指,我都会身不由已。娅娅,你的味道,只要看一眼,就忘不掉了。” 一时失了神。汪乔叫我娅娅。恍忽间看见娘,拉了我的手说,如果有一天有人叫你娅娅,便认了亲人吧。娅娅是娘才叫的小名,她走后,再没有人叫起。庄周只叫我苏苏,苏苏长,苏苏短,一叫就是两年。而认识6小时之后,汪乔叫我娅娅,而且说只要看一眼,就忘不掉了。娘,娘,我真的可以不做苏苏吗?娘笑,你本来就是我的娅娅啊。
眼圈一红,泪水痒痒地爬满腮。没有庄周了,庄周已经死掉了。汪乔揽我在怀,说,娅娅,想哭就哭吧。
我嚎啕大哭,捶打着汪乔的胸,好象他才是我的亲人,我的依靠,我怨气的出口。
该死的右眼咚咚跳个不停,我吸着气,说,汪乔,快,快,快撕一点白纸给我,跳灾。跳灾!跳它个头!
汪乔说:娅娅,没人告诉你?跳财跳财,男左女右吗?
是吗?可我没有中福彩,也没有捡钱包啊?
可是,你遇见汪乔了,艳遇也是财中财,没有人告诉你吗?
艳遇?你是说苏小娅的艳遇?哗---我破涕为笑,满室追着汪乔打,却被他转身温香软玉抱满怀。
一字一顿,声声入耳:娅娅,忘掉秦市,忘掉从前。记住,这是北京,我是汪乔。这里有阳光、空气和水,有足够的时间让你疗伤,只要你愿意留下来,就会有快乐。
我的心窗呼啦啦打开,从汪乔怀中挣脱,跑到窗前,对着点点星光与缤纷霓虹,对着夜色北京呼喊:我是苏小娅,我在北京,北京---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