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失踪良久的“同情兄”(此君与我同爱小言),跳上QQ发消息过来“梦郎回来啦”。真是喜从天降,我兴奋的问“人在哪?消息准确吗?呆多久?演出不?”他还笑我“你知道是谁回来了,瞎激动啥?”我那梦郎还会有谁?马上百度,果然是他,收徒,演出。7月5日重演《曹杨》,十年相思,他,他终于回来了。 那么急的安排去南方,7月1日回京坐车,已是晚了,八成得买黄牛票,老公特特地把钱包塞鼓,仍不放心,想了多时还是给上海那人打了电话,我那号称愿意随时效劳的初恋男友。怕影响他的生活也是久不联络,这一次为了能在空间上离“梦郎”近一些,顾不得了,在回京的火车上就嘱他带足了钱去买票。出了北京站飞奔着去售票口买票,1号那天北京地面温度68,轿车会自燃,我家楼下三个自动柜员机全线崩溃,可怜我拖着箱子跑来跑去,更可怜是的排了近一小时的队,人家告诉我,没票,京沪线十天之内都没票。毒日头底下,我披头散发,汗流颊背,她竟然告诉我没票,我的心立马掉到了北极冰川千米以下。平时到处都是贼眉鼠眼的票犯子,这会儿人都跑哪里去了。就差找警察问“你知道票犯子在哪吗?” 只得在网上分享别人现场, 有人说“小言(其实也得叫叔了)帅得一塌糊涂。
票是16排的,演出的时候还没怎么觉得。
观众留了一半,说什么也不肯走。
貌似剧院把空调关了,一北京姐们说的好:“开暖气也不走!”
等了40分钟,他终于出来了,此时我在第4排。” 有人说“漫长的等待后,他终于出来了,大家一片欢呼鼓掌.我自言自语:得意吧你...旁边的工作小姐直乐” 有人说“初见他,是涂了油彩,戴了髯口的。却已然看得目瞪口呆,只觉天下竟然有如此酣畅淋漓的人儿,这番是得见了。金石之音响彻空谷,犹如明星划破天幕,周身倜傥风流之中,是傲骨奇气。“百年好,也终有一朝分开”——当下大恸,这样的话从这样的人嘴里吐出来,怎不让人伤悲?目光灼灼,燃烧着的是执着的深情,凝固着的是世间的真与美。从那之后数年未见这身影,不经意间总在寻找,却不知道彼时他已经远涉重洋,真真是“望洋兴叹”了。
第二次见,是他原来的样子,油彩髯口皆无,眉梢眼角全是笑意。我仿佛襄儿初见杨过摘下人皮面具,当即呆住了:居然生得这样好……这样颀长的身材,这样俊俏的面容,原来浓墨重彩之下,居然是一个雪肤玉貌的年轻公子。怎不让人屏住呼吸,感叹造物的神奇?原没有想到是这样——他实在无需生成这个样子了。”……………… 我都快变兔子了我,眼睛那个红啊,她们和我一样都爱他,她们比我用心,早知道消息;她们比我幸运,可以来到现场。 只有这种爱才不自私吧,你爱上他就巴不得所有人都象你一样爱他。不知怎么就突然就想起《西游记》二十年再聚首时,演女王的朱琳对着徐少华轻轻一问“御弟哥哥,别来无恙”。看得人心神激荡的,我爱你与你无关。知道你还好就够了,所以我慢慢说服自己不那么遗憾,他回来了,他新收了弟子,他风姿不减,他还是他,可以了,看不上现场可以去看录相,这些年不是一直如此吗?到底他现在上海,比起隔山隔水的美国来,近多了。 还记得第一次听到他声音就喜欢的不行,竟然会觉得脸红心跳。凭生第一次熬了整夜,在网上搜他的唱段。堪笑自己最后才想起他的照片也可以搜到,他,他竟然,竟然人也这么美。开始喜欢与他有关的一切,论坛上的名字换成“此生只为言郎醉”,甚至知道他学过越剧,对这个遥远的剧种也变得情衷,习厨艺,中餐西餐都会,学茶艺,觉得他会喜欢。我的理想是做他门下的小保姆,可以照料他的起居饮食……那时真是年少轻狂啊。 某次与同情兄聊天,说起《伶人往事》我最有共鸣的是,章诒合被慧珠的美吸引要去做人家使唤丫头,我立志做兴朋家的保姆,爱的都是言家人,都是爱的那么低,低到尘埃里,但心里是欢喜的,尘埃里开出花来。他突然说“我若能做言家守墓人就好。”我惊,半晌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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