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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湘地山里的村落,袅袅炊烟悄然融入渐至的暮色。晚餐后,一家人拉来小竹椅,围坐在火坑旁,坑中燃烧的木材安静地吐着火星,烟雾扭动曼妙的腰肢升上屋顶,悬挂的腊肉,贪婪享受着这日日的“熏疗”,才没几日,就带了些许古铜色。老母亲浓浓的乡音拉开饭后闲聊的序曲,你接一句,我插一句,“吱扭”一声,门开了,屋后邻家的大叔打着电筒,抹黑来了,随意逮过根竹椅,还没坐下,就开始加入唠嗑的话题,不几时,谈笑声此即彼伏。这是乡间最美的声音,充满和谐与温情。
爱人冲我招招手,又指了指屋外,我起身,推开门,跨过门槛。他神秘地笑,指了指我的头顶。我仰头,凝神,呆住。我从未,从未将漫天的繁星与这静谧的乡村联系在一起,而此时,我却站在木屋外空阔的坝子里,不由自主张开双臂,仰望灿烂的星空,任带着丝丝凉意的山间晚风亲吻我的发梢,和着我脚下不由自主跳跃的脚步。欢愉——没有预约,撞入我的心房! 重庆的冬天,极少有星星。夜里闪烁的,是高楼上、道路旁、店厅外、树梢上的霓虹,斑斓耀眼;热闹的,是满街的人群、飘舞的卡通气球、大红的灯笼。站在星空下,我忽然明白什么叫“天然去雕饰”,什么叫干净、透明的梦幻。我兴奋地找着“北斗”、寻着“牛郎”与“织女”,胡乱叫着星星的名儿,在这个过年夜里找回我失去很久很久的童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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