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0909f7"><font size="4">谈水</font> <br/></font><br/>在此世谈水,都有画蛇的嫌疑。水在那个乱未乱的时代,都已经被两位古人说尽。 <br/>仁者语山,智者言水,我们这个平淡浮华的此世,又有谁人堪当‘智者’二字?嚷嚷的吾辈? --- 愤世而无策,让人击掌一笑而已。 <br/>大水浩淼,烟波萦绕。水之阔大,其实也是相对而言。隔岸不辨牛马的秋水,临汪洋也要叹自身的渺小。而置汪洋于宇宙呢?也如同蜉蝣落入秋水吧? <br/>所以,坐檐下看滴水,切莫应其小而无视;去天涯眺沧海,亦可立身闲而疏狂。 <br/>滴水之柔,长年可以穿石。滴水之中,藏着三千世界 --- 这是警世语、佛家语,我们俗人,姑且洗耳听之。 <br/>但我之爱滴水,不爱这些义理。只爱在好梦之秋末,被檐声惊醒后,刹那的清澈和悠然;只爱初春早暮,微醉之时,在雨声里读书的闲适。 <br/>--- 一滴好水,任它来去,不要用我们的眼光,误了它的清白。 <br/>滴水渐多,汇成溪流。 <br/>在山溪水清,出山溪水浊 --- 忘了这是哪位古人的打油诗了。虽然打油,却很形象。此刻的水,真的只适宜在山中观赏。因其浅,尚还不能纳污。就象人之少年,太容易受环境影响了。 <br/>但溪水终究是无法长留山中,浑浊是不可避免的。就象少年终究要进入社会。 <br/>这是此世的悲哀,不堪叙说。 <br/>山中的溪水,和溪水边的风物。也象踏青的女孩、凭窗的少年,只有‘温柔秀丽’四个字可以形容。记得那时,我最爱读的一句诗是“一树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宵属何人”。 <br/>那时,我正少年。 <br/>人悄悄长大了。溪水也汇入了大川,开始浩浩荡荡地奔流入海。 <br/>那一段时间,是我真正开始爱水的时光。我经常在江堤上徘徊,或抱膝坐在江边,看客轮驶过,渔舟来往。 <br/>看江上的白鸥,逐浪飞舞 ……… <br/>也就是那一时期,我才明白:水不妨混浊一点,只要其浩荡;人不妨风尘一点,只要心烈烈。 <br/>立江边,执铁板,唱大江东去。--- 想古人的风采,再看脚下的大浪淘沙。那一刻的水,是最富人文气息的! <br/>饱含了历史的韵味,和朝代更替的叹息。 <br/>我建议,研究历史的人,或者爱读战国志,三国,史记的朋友,都应该去江边住一些日子。或者沿江跋涉一次。夜晚,就着江涛渔火读史 …… <br/>当然江中的水,也有其妩媚的时候。 <br/>“江天皎皎无纤尘”。我依稀记得,曾经有一只柔软的手,陪我在江边提灯看水,看秋叶入江,随波远去。 <br/>旧梦依稀,那是无关爱情的一段温柔,就象江与月的邂逅。 <br/>江水终究要流入海中,海是水的一个归宿。 <br/>老子说:浊以静之徐清。海是包容的,因为博大。水在海中渐渐澄清自己。 <br/>只是,那一点咸味,难以去掉。 <br/>以水喻人,记得有人说过:这一点咸味,就是浮生累积的汗渍和眼泪。 <br/>我不喜欢这样沧桑的比喻。 <br/>我小时候住在海边,也算是海的子女。后来随父母辗转入山,一住多年。曾经在一次酒后,醉语道:“等我老了,就去南海买一个小岛,在日落的那一面,造一间竹楼,竹楼的阳台要阔大无比,然后我在上面摆上一个竹桌竹椅,临海而饮 ……” <br/>临涯看海,我喜欢飞扬一点,羁狂一点!喜欢把这一片阔水,当做下酒的咸汤。 <br/>我想水,也不喜欢那么沧桑的比喻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5-29 11:50:56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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