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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1 0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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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台湾
往事在回首
扶梨是队里男人的活,从我记事起,就一直这么延续着。
姜姨是队里唯一扶梨的女人。当晚秋的雪,拿蘸了水的鞭子,无情抽打路旁枝杈上本已枯黄的落叶时,姜姨和一同下乡的男女,拖着沉重的脚步,踩着松散的黄土地,不停的在地里打转转。
牛是姜姨的心头肉,常常吃姜姨的小灶,懂得身后这个女人齐腰深的劳苦,不用吆喝,就在它梨过千遍万遍的土地里一路小跑。
姜姨露脚趾头的鞋子,套在牛的蹄印里,深一脚浅一脚,不时被包米茬子戳伤了腿,也不觉得痛,她没心情去痛,只顾扶了梨,随牛一溜小跑。
牛懂事的停下来,姜姨抹把汗,捶捶酸痛的腰。
二
夜里一阵窸窣的脚步声,惊醒了饲养员老张,披了衣服,提着马灯到院里探望。
声音是从虚掩的柴扉随岁月光渗进来的。
姜姨猫着腰,用手捧了秕玉米,正喂她心爱的牛。风吹乱她散乱的鬓发,老牛不时用舌头舔舔她的手,嘴里不停嚼着,发出舒心的欢笑。
透过汗湿的薄衫,姜姨丰满的乳房颤抖着。装粪车的锹蘸着月下老牛关切的目光,这诗意样的朦胧,让树上的鸟也侧了头。
田野里,大片的落叶无声的起伏着。
姜姨在睡梦中躺倒在车轮下,只有老牛舔着夺去她性命的伤口。
曾梦竹 发表于 2010-5-31 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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