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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红静评张凡修诗歌文字五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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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5 16: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来自天津
我的诗集《丘陵书》附张红静的五篇文字



附一:异乡人

——简评张凡修诗歌《荞麦皮》

文/张红静



  “今晚的月光,长着荞麦皮一样的棱角”。

  说实话,我没有见过荞麦皮。它是圆滑的,还是尖锐的呢?我只能从诗中得知,荞麦皮,它依然带着天生的棱角。诗歌《荞麦皮》的起首两句便让我们沐浴了清凉的月光,看到了荞麦皮的锋芒。
  然而这锋芒却徒有其表,它们是软的。

“扎进这座城市
不怎么尖锐,但有些蹂躏
蹂躏得从未体验过,这般的痒”

  
  诗人从荞麦皮很快过渡到了自己,或者说过渡到了所有在城市里扎根的异乡人身上。可是他们的尖锐,他们生来就有的秉性开始被隐藏,被遮盖,被麻木。诗人大胆地用了“蹂躏“一词,让人出人意料又瞠目结舌。是的,我们都是被生活蹂躏的异乡人啊!从言不由衷开始,从熙熙攘攘开始,泉水不再清澈,镜子也失去了光芒。一种蹂躏确确实实地存在着而不为眼睛所见,不让人疼痛而只感觉——痒。

  一种痒比痛更钻心。在异乡,你看不到鲜血,但你最宝贵的东西在每天的运转中渐渐流失。异乡,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情愫。对游子来说,故土就是家乡。对每一个在尘世里挣扎的人来说,母亲即是故乡。从离开母体的那一天,有谁不是在异乡漂泊呢?
  在漂泊中,你一定尝尽了生活的苦。这种苦同样不是眼睛所能看到的,就像那最深处的孤独。在灵魂的深处总是只有一个人。
  “我没有黑夜的朋友
  躲进出租屋里
  就只有月光作伴”

  是的,这种孤独是失眠者的孤独,是思乡的孤独,是一个人在路上的孤独。没有什么可以排遣。但也许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诗的最后两句所告诉我们的:
  “我割开枕头,掏出一把荞麦皮
  开始蹂躏,今晚的月光”

  诗人又回到了开始。像回归,像辗转难眠,反反复复的思绪。
  综观这首小诗,写得轻灵而又沉重。“棱角”“扎”“尖锐”“痒”“割开”尤其是“蹂躏”等词用得有胆识而具张力。
  “荞麦皮”是一个很精当的隐喻。为什么只是一把荞麦皮呢?为什么只用一个空壳来隐喻我们自己?蜕去了饱满的籽粒,荞麦皮忽然间变得很空。这让我想起了诗人经常用到的意象:棉花壳,或者牙床上的空洞,无不显示了一个“空”。像母亲诞生了婴孩,像农民卖空了粮食,又或者像岁月掏走了青春。很遗憾,我每次都能在诗人的诗歌里读到青春的流走。又或者是每每让我感受到青春的流走。是的,我们无法逃避这个空字,一切的结束都能用空字去填满。
  剩下来的是什么呢?只是一把荞麦皮,有着柔软的锋芒和棱角,然而却再也不能尖锐起来。那种尖利早已被生活蹂躏。这里有一种屈从后的强硬,更有一种强硬后的无奈。
  在异乡,还是我们捧起一把荞麦皮,用颔首和微笑来显示我们的旷达和超脱吧!除此之外,异乡人,还能做些什么呢?

荞麦皮

今晚的月光,长着荞麦皮一样的
棱角。扎进这座城市
不怎么尖锐,但有些蹂躏
蹂躏得从未体验过,这般的痒
兴许是母亲在枕头里
掺了三颗棉籽,六颗红豆,九颗饱谷
三六九,好好宿
但我没有黑夜的朋友
躲进出租屋里,就只有月光作伴
或许是想家了,我割开枕头
掏出一把荞麦皮,开始蹂躏
今晚的月光


  

附二:心灵的憩园

——简评张凡修的诗歌《着落》

文/张红静



  非常喜欢读张凡修的诗歌,他的诗歌朴实,厚重。有着智慧的光泽。让我们来欣赏一下他的《着落》。

  起首句里就出现了一个雨水的意象。这个有些忧伤的意象牢牢地抓住了诗人的心。雨点被撞碎,撞在坚硬的石头上。柔软而脆弱的身体被坚硬所击伤。它的破碎的一部分多想寻找一处安身的地方。它找到了鞋子。

  鞋子,这个代表了疲惫的脚步的形象,代表了不停息的追求。像一个人的漫长的路,它是用来量路的。它是不停的奔走的。并不是一个固定的安身之所。所以
,“我本居无定所,它误乘我的贼船/以为,它有了着落”。

  从雨水写到鞋子,写到我。我是谁?是什么样的形象而我能做些什么?我不停的奔走于草地与庄稼之间。庄稼,总是给人以现实厚重之感。草地是栖息的乐园。是心灵得以放松的地方。

  鞋子与尘埃也像现实与空灵。与草地和庄稼相应。


  一个人怎样才能放松下来,停下脚步?等到一个人说着两个人的故事。这个很让我们想到我们身边越来越多的负累。慢下来吧!


  “我宁可
  在一场大雨中,躲进高粱地
  安顿两滴水的着落”


  我要安顿好两滴水,就像安顿好另一个疲惫的旅人。表现了对同时过客的旅人的关照。当然前一个旅人就是诗人自己了。诗人也想让自己慢下来或者停下来,去关注两滴雨水。这里的雨水变成了他心灵的憩园。

当然,整体上看这首诗,也可以把它看作是对物质社会的贬斥。停下来,注入一点精神,一点文艺,一点思想,一点文化。过一些精神的有性灵的美好的生活。


  如果你不能静下心来体会,你是不会欣赏到他的诗歌的宁静和智慧的。他善于在一个细节里有新的发现,这个发现里又能常常让我们看到人生。


着落
   
雨水溅在石头上。恰巧我从旁边经过
水花赖在鞋面上
我本居无定所,它误乘我的贼船
以为,它有了着落


我的脚步有了着落,日子才有着落。
这些年,大路朝天
两边有草,草的两边有高粱
我携带一场雨,走在草地与高粱之间
走在鞋子与尘埃之间


一个人要走多少路才有着落
当你越走越远,走到一个人
说着两个人的故事。我宁可
在一场大雨中,躲进高粱地
安顿两滴水的着落



附三:只说给母亲,一个人听

——简评张凡修的诗歌《母亲的棉花》

文/张红静


亲的棉花》写的简短而有意蕴。
棉花,洁白,温暖。一旦与母亲相连就有了更为深广的含义。
诗歌截取了母亲在棉花地里劳动的片段。
“棉花的话,只说给母亲,一个人听”为什么呢?因为棉花是母亲的孩子。在这里的棉花是母亲劳动的对象和果实,又很自然地让我们想起母亲的孩子。
  母亲低着头,弯着腰,脸上有着温柔的笑容。“哑了一个夏天的青桃,母亲教它们开口,弯着腰,一句句打捞,晾在枝杈上”母亲是那样细心的经营着她的土地。她手下的青桃,多像一个个稚嫩的孩子!“一句句打捞”有多么艰辛和操劳!
  母亲的辛劳换来了欣慰。“花朵一说话它就开放。一只只尝到甜头的舌头拱着母亲的胸脯。仿佛一群撒娇的孩子争着抢着与母亲亲昵”在这里,花朵与孩子完全的融为一体,而母亲的形象更加的完美和高大。
  当记忆的镜头重新回放,诗人多么想变成母亲胸前那一朵朵幸福的棉花啊!也许他已经嫉妒那些棉花了!他长大了,他多想变回一个孩子去重新偎依在母亲的怀里!
  “看着母亲在花丛中,一遍又一遍地挪动。我听见了,落进母亲手中的呢喃是这个世界上最轻柔的。
  母亲的劳动是美丽的。不仅仅是颜色之美,动作之美,连声音都是美的。这里没有描写母亲的声音,而是母亲手中幸福的棉花的声音。这种侧面的描写更有韵味。
  这“呢喃”是孩子对母亲的撒娇和依恋,是对母亲的眷恋。
  由青桃长成花朵,由花朵开放到跳到母亲怀中,一棵棉花的成长暗示了一个孩子的成长。在这期间,母亲付出了一生的辛劳,该是收获的时候了。
 诗人张凡修总是把意象运用的恰倒好处,你几乎看不到他运用的诗歌技巧的痕迹。意与象巧妙的融合,自然而不生硬,感情就藏在其中了。



母亲的棉花

棉花的话,只说给母亲,一个人听
哑了一个夏天的青桃,母亲教它们开口
弯着腰,一句句打捞,晾在枝杈上

花朵一说话它就开放。一只只尝到甜头的舌头
拱着母亲的胸脯。仿佛一群撒娇的孩子
争着抢着与母亲亲昵

看着母亲在花丛中,一遍又一遍地挪动
我听见了,落进母亲手中的呢喃
是这个世界上最轻柔的



附四:另外一个人

——简评张凡修的诗歌《绳子》

文/张红静



  另外一个人,他是谁呢?
  在诗歌《绳子》里,诗人张凡修说,他站在你对面,大约十五英尺的地方,也就是五米,配合你的心思,逆时针方向摇。
  他,或许是你的劲敌。你往北,他拉你向南。你往前走的时候,他扯你的后腿 。
  “而你,就要攥紧刚刚捋顺的另一翻心思,正时针,拧。”
  对面的那个人,跟你的时针正好相反,但正因为这相反的方向,让你和他才拧成了一条绳子。拧,你与他合作就出了和谐,他是你的对手,又像是你的镜子。我在这里读出了辩证法。
  起首句“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团乱麻”,像一个简单的从厚厚的云层里掉下来的沉重的惊雷。何尝不是呢?生活是一团麻,人生是一团麻,一个暗喻不经意间将读者与诗者的心思裹在了一起。
  “要想一丝丝剥离,一缕缕择选
  你要慢下来,静下来。”
  紧接着平平静静的叙事,让读者从容进入他设置的意蕴深厚的场景,这个场景不露痕迹。“慢下来,静下来”,仿佛浮躁的心被一双手渐渐捋平,让人渐觉舒坦和宁静。
  “你最好
  吐一口吐沫,两根手指捻,三根手指拽
  五根手指连同掌心,在大腿上搓 ”
  现在进入了具体的叙事和细节的描述。诗人像个心理医生给病人开了一个具体的药方。要手脚并用,要投入我们的热情,我们的心思,我们全部的努力。要“搓”在腿上搓绳子,多像在刀口上磨练硬茧。人在痛苦里磨了,在辛苦里磨了,在焦灼里磨了,就把一枚钝剑铸成了宝贝。
  但这过程定然充满了艰辛。
  但这远远不够。
  “如果要想成型一条绳子,你还需要
  另外一个人,站在你的对面,大约十五尺的地方
  配合你的心思,逆时针方向,摇
  而你,就要攥紧刚刚捋顺的另一番心思
  正时针,拧 ”
  这就到了刚才我说的辩证法。必须要有一个人在你的对面。或者支持,或者反对。但同样都达到了和谐。
  另外一个人,他是谁呢?我一直在考虑的就是这一句。在我们每个人的人生里,你对面的那个人,他是谁呢?
  他与你保持一定的距离,像你远方的一个镜像。是虚幻的,又是时时存在的。是时时存在的,又不知道是具体的哪一个。
  他和你一起拧成了绳子,多像一个人生的比喻!他帮你从一团麻中剥离出来,他是谁呢?
  我喜欢这种平静的叙事,这样丰厚又有节制。诗的主题是实实在在的灵魂,你看不到,却无处不在,与文字丝毫没有剥离之感。
  这是从丰富的生活阅历中提取的精华。一个人能够走进诗歌而又走出诗歌进入生活,能够在生活的熔炉里重新锻造出诗歌。这样的诗歌才达到了火候,诗人张凡修做到了这些。诗歌的水平与诗人的阅历是成正比例的。

绳子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团乱麻。
要想一丝丝剥离,一缕缕择选
你要慢下来,静下来。你最好
吐一口吐沫,两根手指捻,三根手指拽
五根手指连同掌心,在大腿上搓
如果要想成型一条绳子,你还需要
另外一个人,站在你的对面,大约十五尺的地方
配合你的心思,逆时针方向,摇
而你,就要攥紧刚刚捋顺的另一番心思
正时针,拧






附五:凡修大叔
文/张红静

1

 凡修大叔,本名张凡修,河北唐山人,今年五十岁。
  北方人讲究辈分,而无论辈分和年龄,他均在我的大叔之列。
  认识大叔在2006年10月中国移动第三届手机文学争霸赛上。大叔一向不主张拉票,但是在陌生会员如我的强烈攻击下还是积极地赞助了我。
  那是我敲打的第一篇网络作品而且最终入选并获奖。

  
  2


  之后的很长时间里我都很少与大叔交流。他写诗歌而不读散文,我写散文而不读诗歌。在一次散文的评论里,我的一篇文字遭到了几位文友的指责。虽不是文字方面但是在文字背后渗透的情感有些激烈。我不擅长辩驳,我找的几个帮手最后竟然都化敌为友。这时,大叔出来帮我理论,他说他并没有在文章里读出对农民的鄙薄,文章反映的只是乡间的一种陋习,这与爱不爱乡村并不是一个事情,歧视农村和农民就更不会有了。大叔为我解了围,我就很想拜为师傅学习诗歌。


  3

  大叔还是拒绝了。他有一句戏谐谑的名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当然知道这是玩笑话,我有句话没说出口:饿死事小,失徒是大。我那时跟他不熟悉,不随便开玩笑。
  汶川地震后,我忽然就想写诗了,没有什么形式比诗歌更能急于抒发自己的情感。这一回大叔又忽然收我为徒弟学习诗歌了。无论在诗歌的鉴赏还是写作上都给我耐心的指点。
  大叔就是这样的人,总是当初拒绝,进而接受,就像三赛时候一样,总有再次选择或者重新考虑的意思。他不是一个坚强的堡垒,总是很容易被人攻破的。


  
  4


  2007年e拇指手机文学网举办了多次节日征文活动。我无意中看见在论坛里提出了评委是谁的质疑,随后我的鸡毛信里就传来了大叔的鸡毛:你猜猜!果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他是最不能够保密的人。
  知道他是评委的还有另一个文友慕容罗缚大哥。他说大叔常常夜里点评到两点。白天,他一手拿手机翻看作品超市一边指挥工人们干活,忙得不亦乐乎!



  5


  去年我的工作一再受挫,遂想到了一向不来往的凡修大叔。我把自己看成是秋天里凋落的叶子,在漫无边际的水中漂浮。我多想找到一个安静的水湾,在无风的小岛上靠一靠。我没说啥事儿,大叔也没有问我就回我:吃饭比文学重要,而且文学往往让你吃不上饭。而我却是把业余当作专业把爱好当作谋生的人。一个人的梦想若能维持三十年而热情不减,那这个梦想一定会实现,我就是那个追梦的人。  


  6

  大叔在网上的个性宣言就是:日子不能不过,诗歌可有可无。他在青年时代小有名气的时候放弃了诗歌,而在事业上如日中天的时候转而放弃了事业而重新拣起了诗歌。诗歌在他那里多像他手里提着的蝈蝈,玩儿呗!
  而事实并非一个玩字那样简单。我看见了他精耕细作的后花园。他在自己文集的某个角落里不断地写诗,论诗,改诗,直至满意为止。这些都是在一个手机上一字一字按出来的。诗歌总要挑选那些心思细蜜善良敏感的人为载体,从而注入诗歌的灵魂。一生都在与他纠缠,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7

  网上许多文友都说,张凡修的诗歌就俩字:贼好。确实,大叔的诗歌远远大于他的名气。只因为他在生活的熔炉里连同诗歌一起冶炼了才会有丰厚的智性的闪光。你看不到他强烈的情感,他的感情是隐忍的,沉静的,是经过了岁月的淘洗后沉淀下来的精华。他不着痕迹的熟练的运用着意象,这是他所擅长的。他说诗歌与文章不是一回事,诗歌是魔术,写诗的人要做魔术师。魔术的魅力不是透明是隐喻。

  
  8


  我看到了他多次修改的过程。他说每一次修改都是再一次的创作。大叔并不因为我刚刚接触诗歌而小觑我,每一次修改都要征求不同人的意见与批评,相信这是许多年轻的诗人很少做到的。经过了时间的磨砺,当我们重新翻看旧作的时候,一些稚拙一目了然,一些很好的素材都被笨拙的笔给糟蹋了。
  我也因此翻出了自己的文集,有许多的半成品都浪费了。我把自己的文集称作半成品加工厂。我也要让这些半成品臻于完美起来。



  9


  大叔不乏幽默。我说大叔的诗歌接近于散文了,要提高!因为跟将来的散文大师交流太多了。大叔呵呵一笑,幸会幸会,能结识大腕真是三生有幸啊!
  我说没啥,咱爷们嘛!大叔的名字跟我父亲的名字只差一字。大叔从来叫我侄女儿,倍感亲切。其实我在专心品评他的诗歌的时候自然悟到了许多诗歌鉴赏的技巧。诗歌是一种领悟而不是分析。而一旦领略了这种技艺,诗歌立即就变成了磁石。大叔的教法是细雨润物似的。  



  10

  一个成熟的网络诗人,一个整日在诗歌论坛里评论的铁杆网友竟然不会运用电脑。大叔常说自己是个现代文盲。我在诗歌里写他“左脚跟不上右脚的步伐”。
  他的右脚像他乐观豪迈走在时代前列的思想。他穿高档T恤,享受高档烟酒,过着有品位的富足的生活。但他的左脚是滞后的,他对信息时代的电脑科技望而却步。但也因此少了网络的浮躁。
  他用最原始的方式投稿,他对艺术的虔诚的付出常常让我汗颜。大叔写一手漂亮潇洒的钢笔字,但漂亮并不等于便捷。他竟然不信任电子邮件。电脑常常把他写好的诗歌弄得分错了行。当然,电脑不是诗人。
  大叔若是走进了网络,真不知道会走多远呢!


  
  11


  论坛上的大叔就不同了!那个起的最早的,睡的最晚的,一天二十四小时在线的,那个到处挑刺,到处搅混水的大叔,那个总是置斑竹于尴尬境地,其实变相提高其素质的大叔若是几天不来便会有人跳出来大喊:老哥,你快出来吧!我送你砖头!
  大叔要砖头做什么?无论接受还是赠送都是要扣积分的。他只是在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说明富贵与我如浮云和积分毫无用处这个事实。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在斑竹工作上他一向主张无为而治。太束缚了反而不好。在我担任斑竹期间,有一次大叔让我帮他上传了孙子吃饭的照片。上传成功后他还指责我不如哪个哪个斑竹编辑得好,在他的手机里根本无法看到。我只当作老顽童的不知足,他的牢骚不用当真,那只不过是用另一种形式表达他的谢意。
  


2008.10.
 楼主| 发表于 2010-4-5 16:10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天津
热烈祝贺凡修诗兄的诗集《丘陵书》即将出版!
诗兄,能否透露点儿内部消息:几时出书?
一定要到咱老家唐山来做首发式呀!签售也一定到玉田!
提前做好宣传,应该没问题。
到时小弟一定捧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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