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年是春节的一项重头节目。今天是正月初五,大部分人拜年进程已经过半。由于亲戚大部分在乡下,在拜年的过程中,让我拉近了亲情、乡情,更零距离切身感受到了农村的风土人情。下面记录一下拜年过程中的点滴小事和感悟。
(一)
小时候住过的老房子已荒废多年,空地上裁满了树,枯叶落满一地,透过树林,远远地看见灰暗而破败的老房子。邻居三奶奶还住在我家西侧她的老屋里。八十四岁的她头发花白稀疏,面容枯瘦,耳聋眼花,但头脑清晰,说起我们小时候的事,就像发生在昨天。由于摔坏了大胯做过手术,生活已不能自理,只能天天躺在土炕上,在忍受病痛的同时,有足够的时间梳理一生的往事。尽管是老屋,但收拾得很利落。炉火很旺,进屋便感到一股温暖。三奶奶的儿子儿媳很孝顺,这让人感到亲情比炉火更温暖。
百善孝为先。对父母回报养育之恩,是每个做子女的应尽之责。不可忽视的是,孝的观念在一些人头脑中越来越淡薄,甚至已经缺失。同样是去另一长辈家拜年,同样是老人卧病在床,但旁边无人侍候,炉内没有余温,只道“今年的冬天真冷”。但天冷次要,人心冷才最令人心寒。
(二)
二哥的拉货车只有过年才能消停几天。二哥满心欢喜地对我说:“今年又比去年强。”二哥的腿小时落下风湿,为治病,耽误了上学,四十多岁的他已腰弯腿残。但经过多年打拼,已成为村里屈指可数的富户。他加工的糕点,经过QS认证,远销北京、天津、唐山,忙时雇十余人,却总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还记得,二十多年前他趴在收音机边搜集致富信息,还记得,他只身去武强学习孵鸡技术、去石家庄学糕点技术,还记得他经历一次次失败不气馁,最后走出一条成功之路。1987年参加中考,我作文中的主人公就是他,记得题目叫《路在脚下》。
如今的农村,为年青人提供了广阔的发展舞台,越来越多的人像二哥一样借助党的好政策,通过自己的努力走上了富裕之路。养鸡、养猪、打苇帘、裁大葱、种土豆、腌咸菜,出去打工,自己开店办厂,发家之路多种多样,却殊途同归,都是为了自己的小日子越来越好。农家院里不光农用车多了,小轿车也多了,先进的家电走进了千家万户。生活水平的提高,让农民享受到了城里人一般的生活。
但也有些人,不务正业,染上赌博、小偷小摸、沾花惹草恶习,破坏家庭和谐,扰乱安定团结。有的人赌博债台高筑,把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有的人老大不小,却整天泡在网上,聊天游戏会网友,迷失了生活的方向;有的人以小偷小摸为生,为庄里乡亲制造紧张空气。勤劳致富是根本,人间正道是沧桑。相信随着社会风气的好转,这些不良现象也会逐渐消失。
(三)
听家里一位哥哥说,八年前往天津工地送石子的二万多元欠款,年前要回了八千元。尽管拖了这么久,尾欠还有不少,但足以令他高兴了。企业间的三角债、施工队拖欠农民工工资、民间借贷有借无还,这些现象拷问着人们的诚信到底在哪里?改革开放、经济发展到今天,债务链中的穷人和富人,角色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君不见,现代“杨白劳”已不再为年关发愁,到是那些要不回帐的“黄世仁”们在为讨债到处苦苦奔波,陪笑脸说好话,甚至要用行贿的手段,讨回本来属于自己的钱。欠债者是大爷,好像成了一种正常的社会现象。农民挣点钱不容易,尤其是农民工一年在外,就为养家糊口,如果工资拿不到,让他怎么过年?本人在城里上班,免不掉老家的人为难着窄时来借钱。借钱就有风险,确实有些人利用了同村人、同学或亲戚这层亲情友情关系,钱借到手,几年下去就不理你了。你向他要,或嫌你小气,或拿没钱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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