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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在软软的犹如棉絮一样的池塘边肥沃的土地上,四处张望着,认真地查询那一丛丛,一簇簇使人心动的野菜。其间,有嫩黄色或浅绿色的野草的根锥扎在柔软的鞋底上,是她们新的生命受到摧残,感觉有点心痛,不肯用力,于是就放慢脚步,轻轻地一下下的悄悄移动。可一看到那一簇的惊喜,有时也会忘记颗颗刚破土的苗儿们。
这是30年前,一个十来岁小女孩(就是我哦)和小伙伴们一起在池塘边踏春的心境。现在想起,历历在目。一直喜欢那时候给我无限快乐的家园。喜欢那里清澈的池塘和芦苇,喜欢那里的一草一木,更喜欢那里满园春色时和伙伴们踏春玩耍的记忆。
在那时候的我的眼里,村边池塘是美丽的使人舍不得离开的童年伙伴,它伴随着我走过一年又一年的春夏秋冬。依稀记得,每逢冬日在这里滑冰,玩嘎嘎,或看大人治坑打鱼的喜悦;夏天在这里游泳,捉田螺的开心;秋天在这里把玉米面勃勃放进小喽用绳捞小鱼的快乐。又逢春意盎然的季节,时间毫不留情的在心灵上碾过30个年轮。可对那时池塘边享受的春之快乐却越发的清晰,几乎超越了自己有生以来的所有快乐的记忆。
那个年代,不像现在什么羽绒服,羊绒衫,保暖内衣(还有薄厚之分)等根据季节天气的变化随便的穿的得体。每家每人有薄厚两件棉衣,有一套柔软的绒衣就算很不错的了。我家是单职工家庭,算是“不错的”的了。记得冰封的大地刚刚解冻化透,池塘边软软的糠麸一样的黑土上悄悄地钻出各种的小草和植被的时候,便换上粉色的绒衣到池塘边玩。挖野菜暂且不提,家乡传说的“三月三吃蒿子”的习俗活动是少不了我的,只是那诱人的像竹子一样白白的wanggen(俗语,不知道时哪两个字,就是芦苇的根)最最让人感兴趣。放学后,几个小朋友背上书包不回家就先到池塘边挖那东西。挖到它,不只在想吃的乐趣上,更多的是有一种收获感,很骄傲的那种,不用自己说话显呗,就是大家眼里羡慕的目光就足已使人心花怒放,手舞足蹈。于是宽宏大方的把它尽量平均分成几节在每个早已伸过来的手上。每当此时,心里都有一股说不出的喜悦,从驿动的心到脸上灿烂的笑。至于手伸进清澈,寂静,冰冷的水时感到刺骨的痛早已忘怀,上岸大家快乐的蹭掉鞋子上的泥巴,一路欢歌而去。
说道池塘边的快乐,还有让人捧腹的笑话呢。不过,当时感觉自己尴尬的很,羞的就恨没有地缝钻进去,呵呵。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我们几个小伙伴照例到池塘边玩,这次到水边挖三棱草的根,一种黑色带有毛刺的很硬的块根,挖出来用水洗好,磨去外面的黑皮嚼在嘴里甜甜的,我们叫它地梨子。至于它名字的得来是全然的不懂,也没有想到去整个明白。不光不懂这个,可笑的是我竟把它和邮递员骑的电驴子(也就是现在的摩托车)相混。唉,都怪那时见识少,又不肯动脑思考,一直认为两种东西叫同样的名,呵呵。这天玩时,恰巧有邮递员骑电驴子来村里,我们几人高兴地跑上去观望,我嘴里还不时地喊:“地梨子来喽,地驴子来喽。”大家都没注意我,也许他们也和我一样的不分彼此。可偏就被一路过的大人发现,听完他认真地解释,几个小伙伴捧腹大笑,可我却感觉无地自容了。过了几年想起,心里还不是滋味呢,虽然现在听起来是个笑话。不过,它并没有影响我在每个春天到池塘边快乐玩耍的兴趣,反倒从那时起,自己喜欢思考一些的东西了。
……
又是一年花开时,梦犹在,可那可爱,美丽的池塘早已没了踪迹。胡乱的记录下那些早去的春,愿与梦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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