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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在三楼的南边,西数第二间屋子。楼的北边还有一幢楼,不临街,所以比较清静。楼的南边是医院的院墙,外边是居民的住房。没有高层,所以阳光充足。每天,暖暖的太阳射进窗子的时候,我便会双手托腮,在窗前享受一番。此时,打开手机的多媒体,听上一曲动听的旋律。和着慵懒的阳光,加上清幽的环境,反而使简单的失落变成一种空前的恬适。
阳光很暖,可这是个多风的冬季,干燥而萧条。窗台下的气暖蒸的整个屋子有如春天。早晨洗漱后,站在窗前边拍收肤水边看窗外,每一天的早晨都很别样。喜欢晨曦中思绪随高高的水塔及塔梯疯狂蔓延;喜欢看院内高架的暖气管道上缠绕的干枯藤萝,在西风中荡着秋千;喜欢看楼下平房上雀儿的争逐欢唱带起农舍的炊烟袅袅;更喜欢听那高低不同的叫卖声。尤其是今天,在高架气暖管道的尽头卧着一只悠闲的白猫,在晨光中梳理着自己,优雅之极。
温室效应确实很糟糕,让我有种临风而就的感觉。就像这个季节把室内的龟背、蟹爪、玉树、吊兰拿出去,你会相信它们还会一样的妩媚娇翠吗?病房的窗台上摆放着一盆玉树,我们又称它“万年青”。许是冬夏长青,生命力顽强的缘故吧!植株不高,土褐色的茎渗透着绿色,加上温室效应,使它显得翠绿鲜亮。这可能给一批批的患者带来希望。正因为绿、鲜活而昭示着另一个生命的觉醒。凭窗望下去,楼下是几株翠柏,历经沧桑,依然蓊郁。一种沉闷的浑浊的老绿已叫它在一片枯黄的荒草中压抑许久,因已没人注意它。当一种东西成为一种定式的时候,也就正在被人们所忽视。如果我们所说的“万年青”可以昭示生命的话,那么翠柏呢,它该如何诠释生命的意义呢?如果疏于管理,那么“万年青”和翠柏哪个更能给我们启示呢?
每天水房、上街买饭、病房三点一线成了我的轨迹,真的乏味。趴在寂静的房间里,看着点滴慢慢渗入皮肤,都来不及伤感,便会让痛克制了所有的感触。日光灯的电流声带走了无奈的黑夜,很漫长的夜在连续的洗漱声中退去,接着,又拉开了新一天的序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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