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如此取暖

光与影

那些年，如此取暖
玉师      冯立然
上世纪六十、七十年代，冬天很冷，比现在冷得多。下了雪久久不融化，屋檐下冻着很长的冰锥子。堂屋的水缸即使围着稻草苫子，早晨做饭擓水还要先砸冰。吃饭的碗冻在一起，需要盛一碗热粥，才能端走上面的一个碗。
取暖是一个大问题，人们普遍缺吃少穿，也缺烧。
取暖主要是用做一日三餐的火暖炕。即使在炕邦，炕跟下有炉子，也没有煤可烧。只能在晚上烧一些玉黍棒，棉花柴，劈柴等比较硬实的柴火暖暖炕。做完饭，烧完火还要堵上灶门，避免余热流失过快。偶尔有少量的煤供应，往往是用来烀白薯，因为烀白薯费火。偶尔也会买一点煤泥来烧，所谓煤泥，是煤粉含水形成的半固体物，是煤炭生产过程中的一种产品。有些家庭根本买不起煤。
那时候，人们睡觉比较早。晚上点着煤油灯，时间长了费油，煤油是定量供给的。被窝凉，就提前铺好被窝，人坐在被上面半个钟头左右，靠体温焐热后才入被窝。
炕头热乎，留给年长和年幼的人睡。炕脚最好的时候是不凉，是火力旺的青壮年睡觉的铺位。有时候睡觉感觉冻脸。尿罐放屋里地下的角落。
在白天，遇到特别冷的天，就用火盆生火来提升屋内温度。火盆一般是铸铁的，上口外沿直径与脸盆大小差不多，但是盆中部、底部小些，盆沿比较阔，约三寸。在盆底先铺上一层沙土，避免把炕席烫糊喽。为了在屋里少冒烟，一般选取一些禁烧的柴火，先在堂屋烧一会儿，等变成炭火再端到里屋。或者先在锅灶里烧一会儿，把炭火铲到火盆里，再端到里屋。
那时候，老人们一般用烟袋抽烟，为了省几根火柴，直接就着炭火点烟，或者夹起炭火点烟。
到如今人们还常说的那句话“孩子、老婆热炕头”，在农村是男人的追求，是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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