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晚难得正点回家,换好衣服电话响了:
“哥!请你吃饭。”
是一位东北朋友,是我最好朋友的朋友。我们称呼他“许”。
“哦,必须去?”
“必须!”。
晚餐酒店是许的东北朋友开的,服务员一色绿军装,红袖标,用餐时歌舞也一色主席时代的曲目。席间两张生面孔:一个是主宾,许的广东客户;一个叫“军”,很早就听说过的许的小弟,社会上的人。
军初次见我少不了陪我几杯酒,渐渐酒入佳境,大家开始喧哗。我说:
“荀哥!”,那位广东客户姓苟,我加他一横喊“荀”,免得听着别扭。
“荀哥大我一岁,我们语言共同大大的。我看那个时代的军装就是好看,丫头白净些,脸小些,眉目清晰秀气些,穿上军装就是迷人!”
“对对!”,广东朋友边看着舞台上唱歌的女孩边搂搂我的肩。
朋友们纷纷灌狡猾的广东人喝酒,一片此起彼伏的“干杯”声。东北人喝酒实诚,喊干杯就一口而尽;广东人答应着干杯却总是小口小口慢慢玩。军的眼睛瞪起来了:
“朋友,不讲究?!”
许打圆场,大家打圆场,我只好站起来:
“军!南北方有点区别,咱说干,是形容词,要清杯,干读一声;荀哥说干,是动词,读四声,就是干一点。”
大家的酒喷出来了,一笑了之。广东荀哥开始尊重北方人的“干杯”规矩,一会儿脸红的像猴子臀部。荀哥喝到最后站起来宣布:
“下次来海边,谁不陪都可以,但伞先生必须到,我们已经成了朋友。”
散了,有去洗浴的,有去赌钱的,我一逃了之,回家还得骂骂老婆,酒后怎么样都不负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