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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溜尖溜尖的,透过围巾戳着鼻尖,太阳像傀儡一样默不作声,没丝毫暖意。偶尔从嘴里呼出几口热气,能缓解一下鼻尖的疼痛,顺便也模糊了视线,镜片上的雾气随之而来,不过也只消一会便没了踪影。冻僵的手指机械的扶着车把,我只想尽快到红灯口,而且要赶上红灯,可以缓口气。车继续行进着,到了,到站点了。
“妈,我学校没水了。”我晕,怎么越冷越买水啊。
“你不是有核桃露吗?”
“不够喝。”哎,冷也没办法,好,停下买水。
“老伯,来五瓶水。多少钱?”
“一元一瓶。”
“便宜点吧,四元五瓶吧?”嘀...,公交车按喇叭了,马上要开车了。
“你先上车,我马上把谁给你送去!”女儿不动,非要拿着水一起上车,可老伯取水动作太慢。这是车已经掉过头,又按了两声喇叭。
刚好老伯把水数好,我说:“一会给您钱,我先把孩子送上车,电动车在您这呢,放心!”
老伯说:“行,快去吧!”
急忙把女儿送上车,车开动了,女儿在车窗旁和我招手。我又急忙跑到老伯那里,给了老伯四元钱。
老伯说:“不挣钱啊这几瓶水。”
我说:“就算您白送外甥女一瓶水,还不行啊?”
老伯笑了:“这话说的我爱听,话到就行,如果没钱白喝一瓶水又能怎样?”眼角有两滴清泪,我想可能与天气有关。
随着和老伯告别,老伯说:“慢点风大车多。”
一路赶回家,居然不冷了,是一句什么样的话刺破了寒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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