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到秋深易作霖,萧萧难会此时心。秋雨,极易感染忧伤情绪。流年,时光,岁月流逝的点点滴滴,总让人很难彻底放下,应该忘记或不应该忘记的的林林总总,如同背负着蜗牛壳一样,挥之不去,让我负载着情感重量,踯躅的行走。
都是秋雨绵绵的缠绕,浸染了了本来欢快热烈地生活。也是我文字太多注意语境描写,有为赋新词强说愁之嫌,而今还没有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我不能摆脱束缚,想用文字记录我的初秋,走过的路程,如数码相机一样,原原本本的记下,没有雕琢粉饰。我想从补记南行开始 ……
二
我们是九月三号晚上,从天津机场坐飞机,深夜抵达海南三亚。落地就迎来的热烈的海风,看到了美丽的椰子树。树是突兀在屹立,树冠如伞,枝干挺拔。
三亚有南山佛教文化苑,有大雄宝殿。第一次看到了舍利,是用虔诚敬仰的心在看。有漂亮的女工作员,带我们行礼膜拜,保佑我们平安如愿。第一次吃斋饭,菜是用豆腐作原料,如同自助餐,吃的挺饱的。在三亚,我们去了亚龙湾天堂森林公园,是电影非诚勿扰拍摄的地方。森林山峦滴翠,郁郁葱葱。第一次在椰田古寨,看彝族人民族风情表演,看彝族人裸脚踩玻璃碎片,上刀山,惊心动魄。去了天涯海角,据说想升官的人,不要去,意思是天涯海角是天的尽头,你去了,就是官当到头了,我以为年轻同事不应该去,结果都去了。在天涯海角岩石下,祈福,祝福和心爱的人,地老天荒是很灵验的。亚龙湾的沙滩如雪,细腻柔软。
三
三亚的海水是天蓝色,看不到尽头,海浪是一波波的涌起,迎头打来,轻轻打在你身上,让你发自内心妥贴,让不谙水性的人,也尽情戏水。
我们居住的宾馆,距离海滩百米距离。早晨或晚上,我们都要在海边散步。早晨的水是温润温柔的,脚入海水是舒服的。晚上,和同事在海边徜徉,男男女女,喜不自禁。我单位司机平时是规矩的,在这里释放了野性,把矜持的领导,投入了大海,视频录了下来,让大家开心一大笑,立刻在同事微博里传开了。下海的领导,湿漉漉爬上岸边,让我们哭笑不得。
四
我们是从海口上船,一夜航行在海上,天抵达北海。入夜,我扶栏杆随意望着海面。
黝黑的海面,和暗灰的天空连为一体,白天可以看到的海鸥奋力追船的情景,现在是看不到了。望着茫茫大海与灰黑天幕,心中不免飘过几丝单调的感觉。
天更黑了,抬头看一下天空,不见半片云彩。渐渐地,天幕上钻出几颗星星,忽明忽暗地眨着眼睛。不大会儿的功夫,天上的星星开始变多起来,那一抹银河也横亘在我们头顶上方,如云似雾,散发着玄幻的气息。
看着看着,见东面水天相连处露出了一线桔黄色——哦,正是农历七月月中旬,圆圆的月亮就要出来了吧?这海上生明月的机会难得一遇,真的让我碰上了吗?我欣喜地、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边。
一小块月亮已从海里钻出来,水面上立时翻起几片亮光与之对应,在黛青色的背景衬托下显得格外鲜明。月的周围原本暗灰的天空随之变亮起来,周围的星星悄悄地、谦逊地隐藏了光亮,给呼之欲出的月盘留下了充足的空间。
渐渐地,天边的光亮变得越来越大,水里的闪光也随之加长,更多的星星躲到幕后去了,月亮的大半个脸露出来了。
甲板上的人开始增多起来。我挤过人群,来到东面。远处的月亮已整个地离开了海面,黛青色的天幕上挂了一轮洁白的玉盘,圆圆的,晶莹温蕴,上面的环形山清晰可见。
海面上的光亮也更多起来,一片儿一片儿地,从月下一直延伸到船边,这一串晶莹的平铺着的水帘,两头略窄中间稍宽,广阔的长长的,随着海的微波,在不停地上下左右的浮动着,宛如无数条追逐嬉戏的银鱼,在黝黑的海面上互相逗着、闹着,伴着月亮跳舞,呈现着一种亮洁、灵动的意境。那柔柔的韵律,那跳动着的斑斓的闪亮,给人神话般的遐想,使人心醉,让人沉迷。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海)月年年只相似”。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看过同一个月亮,又有多少文人骚客留下吟咏明月的诗词歌赋:“明月几时有,把酒问苍天”“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这些美词佳句不都是人们耳熟能详的吗?“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不知此时此刻,家中人,亲朋好友都在做些什么?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正仰头观望这半空里圆圆的明月呢?
忘记是谁说过的了:一个正常的成年人都有三种心理年龄——在动人心魄的美景面前像个孩子,比如在海边。到了热烈的场面像个青年,比如在喜庆场合。在令人沉思的情景下又往往像一位怀旧的老人,看着眼前的,想着过去的,就像现在的我。
月亮越升越高,越变越小,越来越亮了。周围的星星渐渐隐没了、睡去了,月亮下面那平铺在海面上的跳动着的银帘,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窄,越来越亮了。这皎洁的月啊,给黑的夜色增加了灵气,也给枯燥的旅程添足了韵味……
站在甲板上,我看到一对恋人,依偎赏月,月美人也美。
五
电视剧《营盘镇警事》最后一集是在网上看到。那天,刚从北京回来,刚离开家人,刚放下拉箱。 警官范党育死了,是死在工作岗位上。此刻,他妻子在手术,他儿子在高考,他且永远的走了。 影评说,没有这样好人,是瞎掰。据说是根据真人真事编导。伟人说,难得做一辈子好事情。现在人说,人装一辈子好人, 就说好人。 送范党育一幕,没有音乐,没有道白。老百姓为他送行,为他哭泣,我也泪水涟涟,很感动。人还是做好人吧,哪怕做一件好事情,哪怕阶段性做好事情哪。好人一生平安。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一段音乐,一段画面,都会让我感动不及。 六 去过九寨沟 ,再去别的地方,找不到那样的青山,绿水,碧波;看过北京的宏伟的皇家建筑,任何地方的名胜古迹,都黯然失色。某些地方,牵强和历史文化搭界,其实看上去及其苍白。 九月某一日,无意溜达到北京国子监,是很不起眼的地方,且是古代高考的地方。在向西,是南锣鼓巷。这是很普通的胡同,是曾经和我们居住过胡同一样,我们哪里都拆平,这里且是厚重文化的地方,引来外国人围观游览,引来年轻人留影,排队买古老的小吃,这里没有麦当劳,没有钢架结构,是很普通的古老小巷,有暗色街灯,和不太遥远的历史旧物,有文革时代军帽,水缸。 我们这里工厂车间在改造升级,北京的798车间化腐朽为神奇,成为艺术的殿堂,这一切缘由北京人文荟萃。我们只是邯郸学步。文化知识靠学习,我们这里人没有文化,我们只有拆旧房子。用钱造赝品的古籍,这样的古迹,不知道几百年才有历史沧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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