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你也曾经被人温柔相待,是否瞬间就会心思融化成水,肝肠寸断?假若此时男未娶,女未嫁,你是否会为他瞬间温柔动心动肺,肯为他舍身就死,赴爱情万劫不复境地?假若,假若那些假若,不再是假若,你是否愿意人生重新来过?
我深知自己的软肋。多年以前,当我还是一个女孩子,对爱情的幻想非常简单,希望他温柔体贴,希望得到长兄般的呵护。当爱情真得到来,或许很多爱情都是自以为是的吧,多年以后回想,我的可能也只是其中之一。那么急于把自己投入一场爱情陷井,只为了身在异地,急于得到一场温柔的呵护,一棵软藤,急于攀援一棵强有力的大树。我说服自己,他小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我们会因为年龄而错过对的人?不会。我不知道我成功了没有,关于爱情和婚姻。世俗意义上,是的。
我是因为一场酒事而自甘陷落的。只在瞬间心动,只为他酒后吐露出来一个男人的脆弱,真相全都是脆弱的,是的,有些不堪一击。我不怕你强大,不怕你完美,怕你真诚地暴露出自己的软弱。那一瞬间,我想我看到了这个人真实的一面。
有一些小小缺憾的真实是最能打动人心的,就象我拒绝不了那些温柔打在我心上的层层涟漪。
我还记得那个情景,当我还是一个女孩子。那是一个国庆节,几个同学一起来北京玩,到了晚上,天下起了雨,秋天的雨很凉,我们没有地方住,每个店似乎都客满。直到一辆破旧的松花江开过来,我们挤了上去,棚顶上还露雨。那一天,是多么凉的一天啊!我一直孤僻内向,那种孤独是人群之中的孤独。而显然这次游玩是有目的性的,A女恋着B男,C男又恋着A女,出游总是为了要成就某些人的感情。我是作陪的那个灯灯。这样,几个同学在黑暗之中下了车,昏黄的灯光下,要过马路。人散散落落过去,我落在后面,B男果断地伸出手,拉住了我的。瞬间感动,觉得这个男生很温柔细致。那些目的都没有达到,而我也没另外的感情生出,感动的只是那个瞬间。他肯定早忘记了他牵过一个女生的手,那个女生把那个小小举动,永远记在心上。因为她冷,便会记得那些难得的温暖。
M说,有同事说我,非常冷,难以接近。有一个女同事,有些往来,对我说,以前不了解你的时侯,都不敢和你说话,现在了解了,觉得也很好。是这样的,我一直以坚硬冷漠封闭自己,隔绝了世人和我。
我不太确信,某同学的温柔是针对我个人。比如说那些周到细致,那些体贴的话,我承认我被打倒过。也许只是小孩子的豪言壮语,不必当真;也许只是习惯性的周到有礼,是这个人的一惯特性。什么都不重要吧,当时体验到相处时的快乐便够了。要抵手相触时的温暖,足矣。为什么要深究呢,非要揭开封存在纱缦背后的真相,也许真相同样不堪一击。而停步,想象一个适合自己心理的所谓真相,乃是一种自我保护。
就象我总追问老M,你爱我,到底是因为我是我,还是因为我是你妻子这个角色呢?我常常为他的答案是后面的这个,而郁闷万分。对于回答问题的这个男人来说,爱你和爱妻子根本没有区别。而我这个傻子一定要追究,你爱的是我个人的魅力,不,他根本没有爱上你个人,他不了解你,他爱的是作为他妻子的这个女人。
好吧,我承认我又败了。造梦的女人,喜欢自我命题,自我折腾,自我打败,世事看起来毫无变迁,可是她心思已转了几百个来回。她最爱问的一句话是,即使这样又能如何呢?即使我有一个梦想,和那些没有梦的人相比,我们过得是一样的生活。好吧,即使我和你抵手相触,互有欣赏,那么我们之间,对我的生活对你的生活,又有什么不同。即使我内心强大,有思想有内涵,可是这有什么不同。
你也不过是我天空中漂过的一抹漂亮云彩,我喊了一声,老M,那云彩可真好看。或者一架彩虹,难得出现,瞬间隐没。然后,我继续埋头过我的生活,或许很快就陷入从前一样。
但是我们一定记得那些温柔和美丽,在以后的日子里。
我这样粗糙的家伙,没有女人气质,不懂得装束自己,不用眼霜,不用紧肤水,不画妆,于交际上更是一片空白,所以呢,肯定会被温柔打败,那是注定的。
世间的爱情,又有哪几个敢说自己的就是那种真正的爱情呢,爱,不是死于没有得到,便是死于得到以后的懈怠。所以后来就慢慢理解了他,当你被一种类似爱情的感觉触动,那么必须抓住它,用心去体验,然后可能会放手。因为不是爱情都必须要修成正果,而爱情真得与婚姻无关。一个智者,当然肯定会有一场看似成功完美的婚姻,因为智者也活在世俗之中,必然有和世俗相当的婚姻。
或许一切炫丽夺目不过是灵魂上的一场盛事,与现实真得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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