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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独自享受生命个体的时候,是安静的幸福,大于寂寞。
下午将近五时的阳光,有些夺目的留恋。他帮我去买手机电池,斜靠在车座上环视着街角一隅,西去的太阳,光线依然如此强烈,霸道着吻着我的双眼。与其说是刺眼,还不如说更愿意分享它的热烈。
过冷的风在年初横行,瑟缩的人们穿梭于街头巷尾,包裹的严严实实,唯一不同的是或骑车或步行。或多或少的都在编织经纬,耕耘生活。人类真伟大!
这边,女人抱着三颗菜从一门口走出来,男人也抱着一颗菜跟出来,另一只手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袋。女人把菜放车筐里,男人也接着把菜放车筐里。女人接过男人手中的手提袋,在前面走,男人推上车子后边跟着,在胡同口拐弯。男人鼻子平平的,就像平板方头木头人,戴了顶毛线帽子,把那方块头稍稍遮盖了一点。女人呢,背部有点驼,身体有些向右倾斜,想象着好像右边肋骨缺了根似的,不过倒呈现出那两条长腿,搭在她不高的躯干上,特不协调。一前一后,有说有笑,驼背女和方脸男消失在胡同口。我想他们一定是用车筐里的白菜去包饺子吃,而手提袋里可能是鲜嫩的肉馅。
那边,是超市。正赶上超市的供货车在,卸货员,理货员,还有超市进出的顾客,把超市的门帘掀得实在不耐烦了,这不,有片门帘已经罢工了。没有人顾及它,依然来回丈量着门口与超市的距离。为了生活,不停奔波。
前面,来了两位挎包的中年妇女,稍高一点的穿条紧身裤皮,小腿有些变形,走起路来内八字。稍矮些的妇女穿条西裤,走起路来是外八字。鲜明的对比倒也成为晚阳里的一道风景。这只是我在车里,一个安静角落的发现。也许我也行走在街上,不会发现这微细的照片。我突然想到我是内八还是外八呢?哦,真的有点八卦了。
右边街边,有两位卖糖葫芦的大姨。不知在闲聊着什么。或许是为了大半未卖掉的糖葫芦,或是家长里短。一位大姨的糖葫芦外边罩着塑料罩,另一位露天。在这大风天,你猜哪个会更卫生一点呢?说真的,那红红的果串真诱人。哎,这么馋的丫头,咋办呀!
至于后边是什么?可能会更精彩,对于我,因为懒得回头,不想费脑筋了。
这么清凌的水声哪里传来的?回过神来,哦,是车的CD里传出来的《荷塘月色》,真美!“推开那扇心窗远远地望,谁裁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是啊,我静眼看世界,悟人生,浅酌世事。也许我不是最聪明的,但我是最独特的。
他回来的时候,耀眼的斜阳已然跳跃成了一个圆球,在树林间穿梭,与我们追逐着,笑声洒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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