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仁原创】说秋
今天的一场风,一下子就把人们从夏天的闷热中拽出来。不太理想的是,又在一天之内让人感到秋的清冷无奈。
细细想来,秋不象夏和冬,不管酷热还是严寒,都有一个持续的面孔。它和春一样是流动的。但又和春截然相反,春是一股暖流从冬的遥远的身后走来。让人期待、给人希望。“天街小雨润如酥, 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不用太多想象。读着这软绵绵的诗句,就已经能够感觉到春天给人们带来的那种惬意。
秋是严肃的,它在夏夜的闷热里从天而降。看看今天早晨。多少聪明的姑娘,一改往日的妩媚招展。深色的衣裤代替了往日薄如蝉翼的彩色花裙。莽撞的小伙子,还衣着简短,却缩着头,抱着肩行色匆匆。这就是秋,到了它的跟前就不由你的肆意、不许你继续张扬。在它的面前要学会收敛,多一些内向的思考才行。
也正因如此,二千年多来,文人墨客留下了难以计数的吟秋华章。其中多数是伤感、凄凉的。“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这是诗圣杜甫的《登高》他把秋天带给我们的伤感之情推向了难以再及的高度。
不过杜牧的《山 行》却让我们看到秋天的另外一番境界:“远上寒山石径斜, 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 霜叶红于二月花。”与其说是思考,不如说是感悟。忘却人生将晚,不再忧虑遥远的路程。静静欣赏夕阳与枫叶共鸣的晚景。这是一个多么深邃的意境。诗人坐在车上,此时的心胸何止单单包容了远山与长空。
说来说去,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在说秋还是在说诗。归根结底还是秋的本身就是诗的境界吧。只是不同的人、不同的心境、不同的涵养与追求到了秋的面前收获了不同的意境。
既然话题离不开“秋”,“秋”又离不开诗。就干脆再借刘禹锡的一首《秋词》分享前人赐给我们的精神佳肴:“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乐仁作于:2011年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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