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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书园——读书人的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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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9 21: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来自山西

北京万圣书园





北京万圣书园创办于1993年10月,是民营学术书店和学人办店的先驱。书店早期位于西北三环中国人民大学附近。1994年三环路改造,万圣迁址于北京大学东门外的成府街深巷,却由此打通了与北大、清华的血脉,一度被誉为海内外学子的精神家园。万圣和成府街几乎成为海淀一带的地标,创造了一段神话。





书园简介

  北京市书店名称。网址:http://www.allsagesbooks.com/


  总经理:刘苏里


  2001年11月,集浓郁的皇城民间风情和精英文化传统的成府老街不幸又被拆迁,万圣不得不第三次迁址至现在的成府路蓝旗营北大清华教师楼下,并由原来专营人文、社科、古籍、辞书等学术思想类图书,扩展至艺术、文学、音像,以及精品工商管理等类图书。经营面积由原来的80余平米扩大到600余平米,经营品种也由14000种增加到45000种。

  今天,这家位于海淀蓝旗营的书园已然成为京城的文化重镇。季羡林在一次文化沙龙上赞叹道:“万圣有其不可替代的地位”。何怀宏先生更用深情的笔触写道,“万圣不仅巷子深,门槛还高。要买书先得登上一个小平台,万圣好像还有点傻乎乎的理想主义,有时会按自己的理念做点跟生意无关、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万圣的事业却还是大大扩展了,人们也总忘怀不了那个傻得可爱的小蓝鬼。至少我所见到的万圣是小的,并谦虚地居于一小巷中,所以,我想借用舒马赫的一句话说:‘小的是美好的’,万圣也许正可以其不大而成其大。”



名称由来

  万圣的名称来源于西方的鬼节——万圣节,其标识“蓝鬼”的原型便是印第安的鬼面具。但是后来,随着人们的口耳相传,“一万个圣人”的意思却显得与万圣更加贴近:“我宁愿把它理解成‘一万个圣人’,这一万个圣人就是万圣书架上的作者,在受益于这些圣人的读者当中,有我一号。”(诗人西川语)于是,万圣书园的英文店名便由原来的“Halloween”改为“All Sages Bookstore”。



经营特色

  万圣书园的经营特色透露出,书店不仅卖书,还卖文化和思想,在做商业的同时也表达着社会关怀和文化批判。万圣是最早设三农问题专架的,对称架是城市专架,特别是城镇化、城市发展中的问题,居于两者中的是环境与发展专架,与中国这些年的发展变化中最重要的问题相契合。

  万圣设知识分子公共读物台。“放一些我们认为必读和最近关注的社会话题在这架上,比如会有税的问题,比如会是蒙、藏、疆问题,最近就是30年改革反思问题,也就是作为公共知识分子应当关心和发言的问题,我们会随着其呈现而摆出。”刘苏里说。

  草创之初的万圣书园,在法律上不属于创办者。按照当时的政策,民营资本想涉足图书出版业,必须找一个国有单位挂靠。万圣书园找到了某部委下属的一家公司做主管单位,带上了一顶集体企业的“红帽子”。直到1997年,中共第十五大确认“私营经济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万圣书园才摘掉它顶了4年的“小红帽”。



特点

  第一,它是一个卖书人站在买书人的立场开的一家店;

  第二,它相信“路未绝,再坚持”的做事哲学;

  第三,决不改初衷——用万圣新主人概括的四个字是“幸福为学”。



醒客咖啡厅

  万圣书园16年的历史中历经3次搬迁。最早位于北京西北三环中国人民大学附近。1994年三环路改造,万圣被迫迁址北京大学东门外的成府街巷内。2001年,成府老街再遭拆迁,万圣第三次搬迁至现在的成府路蓝旗营北大清华教师楼下。借迁址之机,万圣书园在店内开设了一间“醒客咖啡厅”(Thinker’s Cafe Bar),咖啡厅营业面积近400平米,其纯正的饮品和优雅的氛围已成为大学教授、学术思想家、工商界精英以及外国学者经常聚会的场所。


刘苏里这样描述醒客与万圣之间的互动,“到我们这里买书的人很多彼此认识,而书店没有呆着说话的地方,醒客则提供了闲聊的场所。很多买书人有这样的毛病,买来的书立即要翻翻,而挑书已经够累了,如果能踏踏实实地来壶茶,来杯咖啡,听着音乐翻着书,岂不惬意?还有万圣常年举办一些跟书有关的活动,醒客也提供了一个文化界交流的场所。”


由来和含义

  在咖啡厅中有幅“是谁传下这行业,黄昏里挂起一盏灯”的画,万圣书园的主人刘苏里解释了它的由来和含义:

  “这句话是郑愁予的诗,那幅画是沈公沈昌文,向我们推荐的一本书《阁楼上的光》中的插图。美国绘画作家Shel Silverstein的《A Light in the Attic》是一部脍炙人口、发行量极大的作品。作品的第一张图就是‘阁楼上的光’,配的诗是:‘阁楼上亮着一盏灯。虽然屋内漆黑,大门深锁,我可以看见闪闪烁烁的灯,我明白那是什么。阁楼上亮着一盏灯。我从屋外瞧见那灯火,而我知道你人在屋内……正在望着我。’我太太焕萍极喜欢这意境,在万圣为《读书》杂志举办的二十五周年回顾特展上,她拷贝改造了《阁楼上的光》中的两幅画,并旁注了‘是谁传下这行业,黄昏里挂起一盏灯’,作为展览中某个单元的主题题目。当时反映就很好,撤展后,这幅被她改造的画就一直摆在醒客。前一句,我想她取用‘行业’一词,一定指的就是卖书这件事,但经她‘改造’,成了人人喜欢的‘名句’。”

扩展阅读:











来源:http://baike.baidu.com/view/1338618.htm

 楼主| 发表于 2010-9-9 21:52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山西
万圣书园:书店也是媒体【转帖】


2010-08-26   我心飞扬--菊香书屋


生于1960年的刘苏里做过很多梦。儿时他曾梦想当导演、教师、乐队指挥。1983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国际政治系,1986年毕业于中国政法大学研究生院。整个80年代,青年刘苏里读书、写报告、全国各处调查、折腾,“就是没想过开书店”。
  “因为那时我做的是‘中国梦’,饱含理想主义、有信念的中国梦。寻求一个公正、自由、机会均等、以达到人民通过制度能选择精英有效治理的社会,是我的梦,是绝大多数中国人的梦。这梦,在1978年,如决堤的洪水,冲开了紧闭的大门。虽然自始至终有人试图关上,但终将是黄粱一梦。我有幸跻身其间,与有荣焉。”

  刘苏里的身上有很多矛盾的成分。在许多场合他声言:“不要和我谈理想、人生,太空了”,“我的主业是卖书,非学问家,亦非义士,说说话而已”。然而与生俱来的理想主义色彩无法抹去,在特定的情境下,“家国”、“政治清明”一类的语词又喷薄而出。

  他说:“愤怒激发我们思考的热情。有一天,连愤怒都没有了,思考必定停止,思想随之消亡。”

  醒客的营生

  1980年代末,一茬中国青年的命运轨迹发生了根本性的转折。时年29岁的刘苏里就是其中一个。

  之后的1992年,这位前中国政法大学教师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已过而立,大难未死,来日的生死也只能靠自己了。”

  他决定开一家书店,下海了。

  “一个民族何以代代相延?大概一个时代总有一些人,像鲁迅说的民族的脊梁,或者是民族的灵魂存在吧?我们怎样找到我们这个民族得以延续的脊梁,通过他们的言论和事迹去体察他们的心意,以给我们今天安身立命提供资源和信心?”谈及开书店的初衷时他如是说。

  他还引用刘易斯·布兹比在《书店的灯光》一书中的观点表示,书店向来是交换时代思想的市场,在塑造公众话语方面起到促成的作用。“当媒体不能正常发挥功能的时候,书店也是一种媒体。”刘苏里说。

  刘苏里的书店以“万圣”命名。“万圣”来源于西方万圣节,其标识“蓝鬼”的原型便是印第安的鬼面具。但诗人西川说:“我宁愿把它理解成‘一万个圣人’。这一万个圣人就是万圣书架上的作者。”

  万圣书园的经营特色透露出,书店不仅卖书,还卖文化和思想,在做商业的同时也表达着社会关怀和文化批判。万圣是最早设三农问题专架的,对称架是城市专架,特别是城镇化、城市发展中的问题,居于两者中的是环境与发展专架,与中国这些年的发展变化中最重要的问题相契合。

  万圣设知识分子公共读物台。“放一些我们认为必读和最近关注的社会话题在这架上,比如会有税的问题,比如会是蒙、藏、疆问题,最近就是30年改革反思问题,也就是作为公共知识分子应当关心和发言的问题,我们会随着其呈现而摆出。”刘苏里说。

  草创之初的万圣书园,在法律上不属于创办者。按照当时的政策,民营资本想涉足图书出版业,必须找一个国有单位挂靠。万圣书园找到了某部委下属的一家公司做主管单位,带上了一顶集体企业的“红帽子”。这样,刘苏里必须每年向主管单位上缴“管理费”,而“它实质上又为你做不了什么,只是年检的时候盖两个章”。

  “更要害的是产权不明,因为从法律意义上讲,那不是你的财产,是集体的财产。”因为这顶不得不戴的“红帽子” ,“许多企业最后都完蛋了”。

  直到1997年,中共第十五大确认“私营经济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万圣书园才摘掉它顶了4年的“小红帽”。但“二渠道”(“一渠道”为国营书店)的帽子依然带在万圣头上,依然面临着“能卖什么、不能卖什么,以及你不能卖但别人能卖的问题”。

  2003年,新闻出版总署出台《出版物市场管理规定》,为取消民营书业“二渠道”的帽子做出了努力。尽管如此,歧视性观念却依然难以破除。“直到今天,依然有出版社在供货单上写着‘民营书店,款到发货’。”刘苏里曾多次接到海外的邀请函,邀其考察,却都不被批准,因为万圣书园是一家民营书店。

  在一次由中国出版科学研究所主办的有关《中国民营书业发展研究报告》的讨论会上,刘苏里愤怒得差点儿拍起了桌子:“这个行业(图书出版发行业)几乎是最落后的行业!……在这一行里,民营企业遭遇的不公平太多了!”从“红帽子” 到“二渠道”,再到今天的“民营书业”,万圣的头上一直顶着各种各样的“帽子”,而这些帽子的背后则是无处不在的歧视性待遇。

  刘苏里说:“我们现在其实并不期望扶持和优惠,我所希望的,只是公平。”“中国正在坚定不移地融入世界,政策方面的空间一年比一年好,我看到了许多光明的东西,我很看好下一步的发展。”

  万圣书园16年的历史中历经3次搬迁。最早位于北京西北三环中国人民大学附近。1994年三环路改造,万圣被迫迁址北京大学东门外的成府街巷内。2001年,成府老街再遭拆迁,万圣第三次搬迁至现在的成府路蓝旗营北大清华教师楼下。借迁址之机,万圣书园在店内开设了一间“醒客咖啡厅”。

  刘苏里这样描述醒客与万圣之间的互动,“到我们这里买书的人很多彼此认识,而书店没有呆着说话的地方,醒客则提供了闲聊的场所。很多买书人有这样的毛病,买来的书立即要翻翻,而挑书已经够累了,如果能踏踏实实地来壶茶,来杯咖啡,听着音乐翻着书,岂不惬意?还有万圣常年举办一些跟书有关的活动,醒客也提供了一个文化界交流的场所。”

  令他宽慰又有些不解的是,每一次搬迁都伴随着名声的显著增长。搬至成府街后,这条本就不宽的街道很快被自行车塞满,许多远道来京的爱书人千方百计寻找万圣,带走他们喜爱的书籍,一时间万圣声名远播,在它的周围聚集了大批同道。

  “一位读者不知从哪儿听说我因兵败有可能关了万圣去国远走他乡,质问‘你有什么权利把万圣当作私产想开就开想关就关?’时,我已不只是震惊了。我知道万圣自它打开门的第一天起,已不是任何人的私产了,它有了公共的意义,我们能做的几乎就是替很多爱书人守候好它。”

  今天,这家位于海淀蓝旗营的书园已然成为京城的文化重镇。季羡林在一次文化沙龙上赞叹道:“万圣有其不可替代的地位”。何怀宏先生更用深情的笔触写道,“万圣不仅巷子深,门槛还高。要买书先得登上一个小平台,万圣好像还有点傻乎乎的理想主义,有时会按自己的理念做点跟生意无关、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万圣的事业却还是大大扩展了,人们也总忘怀不了那个傻得可爱的小蓝鬼。至少我所见到的万圣是小的,并谦虚地居于一小巷中,所以,我想借用舒马赫的一句话说:‘小的是美好的’,万圣也许正可以其不大而成其大。”

  读书人对万圣书园总不吝褒扬之辞,然而刘苏里对此却有另一番理解:“什么海内外学子的精神家园,太夸张了!毋宁说这个时代太过贫乏,以至一家小小的书店的价值也被无限放大了。”

  2008年6月,刘苏里花了一万元重新做了“万圣书园”4个大字。“这就像人一样,奥运来了,洗个脸,梳妆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迎接四方游客。”

  想法不死

  在经营书店以外,刘苏里还与友人徐征、贺晓薇一道,创设了民间学术基金——正则基金,旨在“建设思想性学术评估的规范化系统;推动与现代社会问题紧密相关的理论思考;促进汉语思想学术对现代人类面临的基本问题予以深切关怀的研究;表彰为达上述目标而进行的各种相关公益活动;特别奖励以严肃认真思考为背景的思想学术传播工作。”

  1998年11月8日,正则基金在北京友谊宾馆举行了首届颁奖仪式。这是建国以来首次由民间举行的学术评奖活动。获奖者包括刘小枫、何怀宏、何兆武和杜汝楫等学界名家。

  作为正则基金理事长的刘苏里代表这群自称“理想主义者”的人们宣称:“我们相信一个没有思想和学术的民族永远不能真正站立起来,中国的繁荣和富强应生长在厚实的文明积累与文化建设的基础之上,而我们个人的幸福正源于此。”

  这一奖项只举办了一届即宣告夭折。事后6名学术顾问中,有人受到警告,有人因参加该项活动,成为日后被修理的罪过之一。

  刘还尝试过开办书院。他认为,上一代人的价值在于“扶上马,送一程”,如果上一代人根本无法为下一代提供优秀的文化基因,下一代不可能有伟大的成长。现实却是“上一代人”几乎丧失了责任,既没有扶上马,更谈不上送一程。他对当前的教育体制颇有微词:“全国首屈一指的高校竟然让学生必修五门、六门公共政治课;我完全不能理解,纳税人一分分积攒的教育费用,本已少得可怜,却养活那么多讲这门课的人,我们的孩子就是这样被糟蹋着。”

  刘苏里引用陈丹青的话,“假如我们有勇气承认,则人文素质的低下、人文教育的迫切,是百年革命的深刻报应。”

  “当时有人想办大学,有人想办民间图书馆,总的来说就是一些模糊的办教育的想法,想既恢复传统又能与现代教育体制衔接。”刘苏里回忆说。

  但刘的设想在书院选址阶段停了下来。1998年,当时他们已去北京北部城郊看过地方。因为要买100亩以上的商业性用地,算下来启动资金在2.5亿到3亿元。如此一来,如何保持书院的可持续性发展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他认为,相比古代书院,现代书院的运营成本提高了,要考虑的东西也多。“如果将来书院变成一个无底洞,就不可能有人投钱了。”刘苏里担心书院为了生存最后搞起MBA培训来,“与其那样,还不如不让它出生。”

  但他亦表示,将来一旦时机成熟,他很有可能再试,“至少这个想法不会死”。

  熬出伟大

  刘苏里特别欣赏老友冯仑的一句话:当一个人知道自己不能做什么同时又知道自己只能做什么的时候,这个人就已接近伟大了。“我私下里想,我要用后半生实践这一诺言,让伟大再一次被熬出来。”

  在刘苏里看来,一代青年的可悲之处不在于失败,而在于连失败的机会也没有了,或连失败的机会竟也不愿意争取了。

  在他看来,年轻时候种下的反叛基因——更多源于文化因素——往往决定人一生的道路,也往往酿成不堪回首的悲剧。时代在变,人也在变,但人变不应当等于顺从时代,被时代所裹挟。

  “比如我们现在恶俗不堪的时代主流,声色犬马、灯红酒绿、享乐至上,别说什么理想主义了,就连起码做人的底线都被穿个底儿掉!”

  “我们还要怀着理想,否则活着有什么理由?怀着理想不等于忽视日常生活,我们也可以有自己标准的日常生活啊,太乱时,至少还可观景,看潮起潮落,如果再能坚持做点什么,为潜伏在主流下的‘支流’添砖加瓦,那离伟大不远矣。”

  “但说句实话,我依然很悲观。为什么?远了不讲,从1905年到现在,整整104年,这个过程当中上帝不是没有垂青过我们这个族群,而且不止一次,但是我们都没有把握住。怎么就能指望下一次可以抓得到?说到这儿您是否觉得我自相矛盾?我的真实想法是,即使肯定抓不住,我们都要坚定去抓它,否则我们还有什么理由活着?”

  “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情,但如果事过境迁,你没做完的事情也不会有人去做了。”已至知天命之年的刘苏里说。
 楼主| 发表于 2010-9-9 21:55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山西
万圣书园随想【转帖】

来源:周宁的个人博客


2003年开始北漂的时候,Leon帮忙搞定西三环航天桥东北角第一幢高层顶楼最西南角的两居室的大间,800块一个月,我四下五除八地搞了卫生,一头雾水地扎到中关村下手了漫步着北美版的音箱,在对面的国美电器买了上广电的DVD,第一个北京之夜,当西三环主路上汹涌地车流声里陈升悠然高歌“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我却抱着一台开机就要等一根点八中南海的电脑忘情的搜寻,显示器幽幽的亮光折射在我的镜片上,满屏幕的地图网站花花绿绿横平竖直的把北京四九城缩在17寸的面积内,而搜索框里,是执着而坚定的两个字:书店。
  其实按照这样的搜索关键词,是找不到“万圣书园”的,所以知道2010年漂了7年之后,我才第一次接触了万圣书园,而在这以前,北京城但凡喊得上来的有点味道的书店,都留下了我的“味道”,就像买房子一样,一定要用最古老的动物的方式标榜自己曾经来过,并且曾经拥有过,哪怕在心中。
  最开始都是混散落于街头的小书店,或者推车卖盗版书的,BB熊总是鄙视我的盗版情节,但是在那个拮据的日子里,10块钱一大本的喜悦充满了一个又一个孤独寂寞的夜。那些小书店都是只争朝夕的,因为脆弱,稍微一点的现金流紧张或者没有打点好工商税务城管,都能造成倾家荡产的后果,往往也便宜了我们这些收书人,我有一些系列的书,像什么《黑镜头》123456789……就是在一个小店最后疯狂之前购入囊中。至于盗版书摊,直到现在还流连忘返,那种十块钱一块大16开的砖头感觉,厚实而欣慰,往往是慨叹书价高不可及之后的慰藉。
  后来有点混熟了,胆子大了,也知道怎么从西城到朝阳、怎么从东城到海淀都门儿清了,不怕晚上错过末班车因为没有暂住证被收容了,便开始乱窜了。什么王府井新华书店啦、西单图书大厦啦、工艺美术书店啦还有稀里哗啦一堆名字,淘到后来,慢慢就变成2家了,一个是三联书店,另外一个是第三极。
  那个时候已经搬到了东边,去第三极相当于京郊一日游了,早上起来先是坐车到718的总站,然后找个舒服的座位,一头睡到另外一个极端,2个小时够修养体力的,在下车后一定要压压腿、抻抻筋,否则根本无法应对三个超大书店的挑战,先是海淀图书城,如果不考研不考四六级不为了应试教育,海淀图书城其实几乎可以不去,但是无奈我还是个有志青年,还想学学日语,还想上个档次,所以每每海淀图书城还是要走一遭的,然后是一个位于海淀图书城和第三极之间的一个书店,也是好几层,有好多老书、旧书,尤其是那个地下一层,值得消耗掉2个小时。就这样,一个上午加上下午的开头就消耗掉了,现在就要饿着肚子逛第三极了,不是不想吃,实在是没有时间吃,而且精神食粮充裕后,胃口也不怎么饿了。
  第三极的味道在于它的大,环境好,尤其到了最上面两层,人已不多,在那个大玻璃幕墙下零散的读书人,地上散落着面包和水,还有纸币,仿佛间你痛恨自己荒废了宝贵的校园时光而匆匆走入社会,那种书、笔、纸、水抑或加上点缀的随身听、手机的静态构图直击内心中最纯真的时光记忆,慨叹着,在纷扰的透明隔断外,是全中国IT业的核心,这里决定着全国每一个角落cpu的价格和内存的浮动,分秒必争的价格战,瞬息万变的商业市场,车流、人流涌动,贴小广告的、卖盗版光盘的、抱着机箱拿着显示器狂奔的,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快”字和“钱”字,而当我的目光从眺望变为环顾,你会发现手中的纸墨泛着墨香涌着知识让人神往使人沉寂在独乐的幸福中,玻璃墙外一幕幕彩色的默片在上演,墙内我闻着身边走过的长发美眉飘逸的体香,羞赧地红色趁着怀抱着的一落图书,愈发的迷人。
  三联书店时不用说了,甚至有段时间,我以有没有去过三联书店来定义同类,以有没有那本书沿着楼梯的一侧安静坐下作为同类里近亲和远亲的区别标准,直到后来,生活愈加的匆忙,工作愈加的迷惘,人生愈加的朦胧,我觉得离三联远了,因为自己已经没有生活的安逸,读书的凝神,新知的追求。
  后来工作更加的无聊无奈无前途了,每天穿梭在北京的底下,见不到阳光终日昏昏碌碌,有机会偶然停留,在大望路的光合作用书店,二楼的小板凳不舒服,我胖,屁股大,那细细的一条只能让美女诱人的小憩,我心不甘却也没有反抗的力量只能默默地在远处注视着美女的大白腿、细细的高跟鞋,YY一番。大望路的光合作用已经不小了,很“资”的感觉,里面的书、CD、小玩意也是处处泛着“资”的味道,尽管我知道现在说谁小资就等于骂丫一顿,但是这里的确还是以“资”区别于其他主流书店。
  后来混了一次五道口的光合作用,豁然开朗起来,起码地方大、空间多,七拐八拐的别有洞天,最里面那间最靠拐角的木板凳,坐上去吱嘎吱嘎响,我拿着一本文艺评论集,心不在焉的看着,眼前时常走过白花花的大腿细细的高跟鞋,弄得我意乱情迷地,不过好在书够多,够“资”,够文化,够文艺,我那纯真的小情调啊,还是终归回到纯洁的文艺上而不被情欲所引诱,在那里等一个不靠谱的文艺女青年,居然不知不觉地看完一本80多页的集子,往好了说可见我在那是多么有feeling,往坏了说tmd这厮文艺女青年也忒不靠谱了吧,足足让我等了一个多小时!
  五道口继续往西,如果体力好的话,没在光合作用消耗到双腿酸麻肿胀的,可以走着;或者坐车,不远处就是一个门脸不好好看绝对找不着记不住的地方,在两个居民楼下面的底商裙楼中间,抬头,牌子上简单写着:万圣书园。
 楼主| 发表于 2010-9-9 22:03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山西
初访万圣书园

来源:恒哲日的博客

     今年6月底,到北京开会。办完公事,在返回武汉之前,专程去了一趟万圣书园。

    当我在清华大学门口的成府路蓝旗营找到它时,不敢相信这个不起眼的书店就是中国爱书人的圣地,它的面积恐怕还不及武胜路新华书店的一楼。为什么它那么出名?

    带着这些疑问,我走进了万圣书园。书园的一楼是一块巴掌大小的地方,左手边是存包处,其余都是书架。这里的书在一般书店很难看到,大都是一些专业、严肃的书籍。二楼稍微大一些,进门后,左手边是“阅读类书籍”,主题是书籍历史、阅读方法、藏书趣事、买书逸事。看了这些书,很难不养成藏书和阅读的爱好。右手边是“宗教类书籍”,天主教、佛教、伊斯兰教、道教等等,无所不包。再往里走,林林总总,包罗万象。好多书都是在传说中听过的,现实中尚属首次得见。

    梁文道在一篇文章里介绍,万圣书园的老板刘苏里“是个会骂作者的老板”。梁文道举例说,文化人余秋雨出了很多书,但在万圣书园只卖两本,老板刘苏里认为只有这两本可以在万圣卖,尽管余秋雨的其他书在别的书店很畅销,但刘苏里认为,唯有这两本写得不错。梁文道还说,一次,一个作者来到书园,问刘苏里:“我的书,这里怎么没有卖?”刘苏里答道:“那么烂的书,你还好意思叫我卖?”由此可见万圣书园择书之严,非经典之作难以上架。

    据我观察,即使是经典之作,如果不是精校精译的版本,也不能在万圣书园上架。比如乔治·奥威尔的名著《一九八四》便只有董乐山的译本,爱德华?吉本的煌煌6卷《罗马帝国衰亡史》就只有席代岳的译本。董、席2人的译文精准优美,功底极深,为同辈所不及。可见万圣书园的眼力之高。

    书店老板刘苏里在他自己写的一篇《开书店:我的基本立场》中,开宗明义,第一个问题就回答开书店目的:“一是理想主义作祟,二是解决生计,三是喜欢。”爱书人开的书店,自然能得到爱书人的钟爱。

   本想在书店中大肆收购一番,奈何行李沉重,只得象征性地买了一本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带到书园里的“醒客咖啡厅”阅读。

    在万圣书园的带动下,“醒客咖啡厅”在中国知识分子中也开始变得有名起来。我点了一杯菩提茶,翻开《老人与海》,不妨暂且做一个“醒客”吧。

    我猜,“醒客”的意思有二。“醒”者,众人皆醉唯我独醒。“客”者,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但得一晌之欢,管它蝴蝶梦我,还是我梦蝴蝶。
 楼主| 发表于 2010-9-9 22:06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山西
张明的万圣购书清单附记

来源:张明的搜狐博客

2010-03-12

今天下午,在五道口搜狐网参加完经济学人论坛后,信步闲逛至蓝旗营的万圣书园。这是我第一次到这家大名鼎鼎的书店。十多年前上大学的时候,北京还没有诸如北京图书大厦、王府井图书大厦之类的巨无霸。我常去的一家书店是铁狮子坟的盛世书店,该书店的老板脾气急坏,经常听到他训手下的员工,但确是爱书之人。当时也时常骑车去海淀图书城。北大南门外的风入松也曾经是我流连之地。但万圣书园却是久闻其名而未曾谋面。一句话,这家书店没有毁掉它在我心目中的美好印象。

让我深刻理解相对论的是这样一件事情:如果让我陪女士逛商场,两个小时后我一定是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叫苦不迭、抱怨连连;但如果让我在书店泡上一整天,我只会认为是莫大的享受。我逛书店,常常是喜悦与郁闷的心情相互纠结,喜悦是时常能偶遇自己喜欢的书,郁闷是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也难以博览群书。像金克木老先生那样豪言“书读完了”,除了高山仰止之外,唯有扼腕叹息。

好歹自己目前也在做研究工作,但除了专业书籍之外,平时能够翻阅其他书籍的时间,真是越来越少。甚至就连专业书籍,也时常慨叹时间不复。在京城搞学术研究,真是长安米贵,居大不易。为了养家糊口,为了保留自己蜗居的权利,不得不参会、讲课、做课题、写评论。为了让研究紧贴现实(尤其是对策研究),每天不得不花大量时间阅读各类新闻、数据、分析、资料。能够真正用来阅读经典、用来沉思、用来创作自己喜欢题目的时间,已经变得越来越少。研究稀缺资源配置的经济学人,却对如何配置自己的时间资源烦恼不已,这不能不说是一大笑话、一大迷思。

还是回到万圣书园的话题上来吧。在书园里信步闲逛,左顾右盼,诚一乐事也;搜寻到自己中意的书籍,又一乐事也;购书后在旁边的酒吧里喝上一瓶冰镇啤酒,再一乐事也。人生若能天天在书店渡过,不亦乐乎。最后,我想到了福克纳的两句话。第一句,一个人有太多的工作要做是可耻的;第二句,对一个知识分子而言,最理想的职业是妓院老板。不过,我马上又用萧伯纳的一句话来安慰自己。人生有两大痛苦,一是欲望没有被满足,二是欲望被满足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9-9 22:14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山西
万圣书园一日游

来源:http://www.douban.com/note/14995363/

2008-07-18

从北大东门往清华方向走大约100米,蓝旗营那站附近、马路北边就是万圣书园。据说是北京最好的书店,昨天终于抽出时间逛了逛。

万圣书园创办于1993年10月,是民营学术书店和学人办店的先驱。最早位于西北三环中国人民大学附近。94年三环路改造,万圣迁址于北大东门外成府街深巷,却由此打通了与北大、清华的血脉,一度被誉为海内外学子的精神家园。万圣和成府街几乎成为海淀一带的地标,创造了一段神话。2001年11月,集浓郁皇城民间风情和精英文化传统的成府老街不幸又被拆迁,万圣第三次迁址至现在的成府路蓝旗营北大清华教师楼下,并由原来专营人文、社科、古籍、辞书等学术思想类图书,扩展至艺术、文学、音像,以及精品工商管理等类图书。经营面积由原来的80余平米扩大到600余平米,经营品种也由14000种增加到45000种。
  书园英文名Hal loween Bookstore,门口有“蓝鬼”相迎,“蓝鬼”下坚立两块白色告示——“万圣新书”和“万圣荐书”。店名源于创办人的生日正是西方的万圣节。这一节日又称灵鬼节,灵鬼在西方是智慧的象征。其标识“蓝鬼”的原型便是印第安的鬼面具。
万圣书园号称是中国内地最著名的学术书店之一,经营社科人文类精品图书一万五千余种,年流转品种四万余种。在选书荐书上追求高质量基础上的多品种,力求使读者“用最少的时间,读到最好的书”。据说万圣的主人是昔日北大名才子,万圣的形象设计、广告策划,小至路标、店匾,均由其亲自操办,务求尽善尽美,体现“万圣”的风格。
万圣的选书在不薄古典和新古典的同时,格外注重即便在西方也是前沿思潮的历史学派、产权学派和新制度学派的译著;现代化研究领域则一面注重理论,一面关注实证研究成果。万圣更为可界之处,在于它独立傲然的文化品格、它经得起热闹也耐得住寂寞的处世作风。在万圣的书架上,既有人们争相寻购的《海子的诗》、《顾准文集》、《七缀集》(钱钟书)、《走向十字架上的真》(刘小枫),也有不下数十种颇为寂寥的教育学著作,梅贻琦这个优秀教育家的名字和思想,就经由万圣的推介而为更多的人知晓。
 楼主| 发表于 2010-9-9 22:19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山西
北京万圣书园:书不降价思想无折扣


http://www.022net.com/2009/4-6/50382116255583-2.html

2009-4-6

来章蔲:喧嚣城市里的孤独

  周六下午,二三朋友约好逛书店。从五道口拥挤的城铁站出来,往成府路上走,宽宽的街道上人并不很多,越走越安静,在超市、美容店和烟酒店的包围中,万圣书园的蓝底招牌突兀的出现在眼前。那边的中关村大街,公交车烦躁的堵在路口。

  阳光下推开万圣书园斜向的玻璃门,狭促的一楼呈现在面前,安静如往昔。这是第二次来,几乎占据了所有空间的书台上摆着打折的特价书,三折,幸运的话可能会淘到你苦苦寻觅良久的旧版书。存包的间隙瞄上一眼,领过牌子,沿着一道木制楼梯上二楼。

  顺梯而上的展示壁橱里陈列着新出版的图书,沿墙贴有套色剪纸和图书海报,拐角处张贴着最新的排行榜。展橱里精巧的灯光下,社科畅销书和印有万圣图文的茶杯安静的躺在红色绒布上,像是走进一场以书与茗为主题的展出。

  二楼的店堂宽大,却并不显宽敞。一些建筑隔断形成的空间里,正好辟出学术图书和文学研究的区域,顺其自然地巧置遮蔽了四散的目光,这里更像一个藏书家的私人空间,静谧中透着安详。而你足够高贵和幸运,被主人邀来随意徜徉。

  进去右手边摆放着最新的杂志期刊,小众读物如天涯书城,报刊亭随处可见的各种新闻周刊,都可在此饱览。顺左边的书架浏览过去,可以走进隔间,完成从畅销书到古籍典藏,再到艺术传媒的旅程。因为书园的学术气息过于浓厚,读者并不多,书架和书台留出的回身转折的余地,反倒有了些亲和的感受,更增添逛书店的那份闲散和逸趣。如果抬头看书架太累,可以俯身在书台上寻找,顺着每一本书的封面随心荡漾。

  徜徉其中的人大概都知道,这家被誉为京城学人精神家园的书店,创办16年间很有些颠沛流离的味道,历经三次搬迁,最早在西北三环中国人民大学附近,1994年三环路改造,被迫迁址北京大学东门外的成府街巷内,2001年,成府老街再遭拆迁,搬迁到现在的地方。而奥运将至之时,一场“牌匾遭强拆”风波也引起京城学人的关注。时至今日,人文书店如何挺过寒冬期的讨论中,万圣书园的名字也一次次被引用。万圣书园,默默地见证着古老城市的变迁,也目睹着当下人文的没落。

  万圣书园所在的据说是北大清华的教师楼,在为数不多的读者中,确实也发现了几位戴眼镜看上去颇有涵养的老者。同去的小冯淘到一本李银河的旧版书《酷儿理论》,扉页已脱落,在款台问服务员这本打不打折,回答说04年前的都不打折,小冯嘀咕了一句“越老的书越贵”,旁边一个正在闲翻书的老头儿立马接话“得看是什么书”,语气中的倔强和威力颇有“范儿”,说完也不等别人回应,兀自猫着腰又去翻书了。

  书店老板刘苏里,圈子里也是一位名人,在他自己写的一篇“开书店:我的基本立场”中,开宗明义,第一个问题就回答开书店目的:“一是理想主义作祟,二是解决生计,三是喜欢。”坦诚犀利,爱书之人开的书店,其精神气质也就无须质疑了。

  而著名的文化传媒人梁文道先生则对万圣推崇备至,想起一次听他的讲座,说到书店老板刘苏里“是个会骂作者的老板”。梁文道举例说,文化人余秋雨出了很多书,但在万圣书园只卖两本,老板刘苏里认为只有这两本可以在万圣卖,尽管余秋雨的其他书在别的书店很畅销,但刘苏里认为,唯有这两本写得不错。梁文道说,一次,他亲自在场,一个作者来到书园,问刘苏里:“我的书,这里怎么没有卖?”刘苏里答道:“你写得这般糟糕,还好意思叫我卖?”
 楼主| 发表于 2010-9-9 22:22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山西
刘苏里:万圣书园与万册藏书


文/张海律 图/陈舜华


午后,一只猫还在希罗多德的《历史》上浅睡,另一只猫已经从汉娜•阿伦特的《极权主义的起源》跳到巴别尔的《红色骑兵军》那儿。还有两只,不知道是窝在刘小枫的宗教理论那还是杨显惠的“定西孤儿院”前。这里是刘苏里—万圣书园老板位于回龙观的三层书房,漫步其间的猫儿似乎也被书香熏陶得更有灵性。



向往图书馆似的家庭书房
即便已经拥有了京城“文化地标”之一的万圣书园,以及回龙观那三层的书房,刘苏里还在对照片里那些更巨大的私人书库心存向往:“我心仪两种书房,一种是雕梁画栋的巨大空间,有着一排排很厚重很顶级的丛林般书架。还有不记得是日本还是英国的一个学者,他们家就像个图书馆,分类很好,过道不宽,小车可以通过并升降,要知道找书最怕上高下低。他一共藏了大概三十几万册书,相当于一个中等城市的市级图书馆,来点自动化成分是必须的。”

在现实生活中,刘苏里并没追求雕梁画栋的装潢和金玉其外的书架。这套近300㎡住宅的二层本来挑空层高很大,如今再被隔成两层,因为可以多放好几个书架。这么一来家里的两万多册书就找到了各自的位置,还有一部分在书店的库房存着,“我自己的书也是在书店买,和荣誉会员的价格一样”,刘苏里在公私财产方面毫不含糊。然而一年1500本左右的“进口量”已经开始考验着刘苏里这座大宅,“05年买这套房子,有一半原因是为书而买,现在占去的面积已经超过一半,还在继续侵占人的空间,估计再来三到四年也就饱和了。”书在逼人搬家,是很多读书人都面临的问题。

生于1960年的刘苏里,在精神匮乏的1970年代就幸运地有了“书房”,“其实也就算是母亲隔出来的小空间,我12岁时就有了这个3平米,主要是父亲的‘联共布党史’、‘马恩列斯选集’之类”,刘苏里回忆。恢复高考后,他那北大的国际共运史专业却与童年的阅读并无关系,“当时高考完,自己估分很低,抱定主意去上淮北煤炭师范学院,却突然收到黑龙江省教委发来的电报,问是否愿意上北大。回想起来,那时是真廉洁,换作现在,就是你考上了都可以把你改下去。”

不光书房大,太太还是图书馆专业的
虽然有了800平米的书店以及店中7万种30万册的规模,但刘苏里显然还不是个合格的图书管理员,“我原来从不分类,但那时书还没到那么大规模,就半个到3个书架,再加上年轻记忆好,闭着眼睛都知道哪本书在哪。等现在有了几十个书架,就不行了。要使用的书,我能记得有没买过,但即便如此,每一年也得买重十种八种。”幸好,刘苏里有着一位专业打理图书的妻子,“她就是图书馆系毕业,在人大图书馆、金城出版社、科文剑桥图书公司干过,一直跟书打交道,对收拾书有种本能的快乐。”刚搬进这套大宅时,夫妻俩没来得及对图书做比较严格的规整,“那次是打基础的,那边没规整好,这边又不断新添,就一直倒腾,还好老婆这两年下了些功夫不断整理,否则就很狼狈了。”看着眼前一柜柜齐整的欧洲历史、日本政治哲学,刘苏里对这位操持“书务”的妻子心怀感激。

至于书架,都是从书店退下来的,最长已经十四五年,和万圣书园一般年纪,“可见当时我们定做的书架得多结实。”书架上没多讲究的人,对图书的花哨奢华也就看不上,“我既不重善本,也不讲版本,偶尔会因为书的装帧精美,买上一两本。而我喜欢的政治哲学类不像文学作品,不会出太多版本。 ”

刘苏里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读书。如果你某天在购物商场外的台阶上看见一位拿着齐泽克苦思的中年男人,那或许就是刘苏里,而此刻,他那主理“书务”的妻子或许正在里面购物。



阅读,不再以休闲为目的
最能反映书房主人近期研究兴趣的地方显然是书桌,而在刘苏里那堆放不浅的书桌上最显眼的几本分别是:陈方正的《继承与叛逆—现代科学为何出现于西方》、希罗多德的《历史》和修昔底德两个版本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陈方正的这本书,实际上大量篇幅是在说古希腊城邦的科学形成,还包括之前埃及和两河流域的。 多年前一直想看古希腊哲人的那两本,现在终于有了个借口去看。”刘苏里表示。

和《继承与叛逆》一样,《圣徒抑或恶魔—涅恰耶夫其人其事》也是朋友推荐给刘苏里的,涅恰耶夫是活跃于19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俄国的一位非常独特的革命者,“这人简直是革命的狂徒,是巴枯宁二代,是列宁革命的先辈。像巴别尔这种人,参与暴力革命,更多还有从众和敬畏强权的因素,而涅恰耶夫不但追求暴力革命,还要求别人都这么做。”刘苏里激动地聊起阅读感受。

相比自己书店的购书方向,刘苏里的阅读倾向更受朋友所影响,但他的兴趣却决定着书店的经营种类,“自己毫无兴趣的书,书店基本不会去进。”当然,一家书店势必会让其经营者关注的学科领域更广阔一些,“可能开始并不喜欢某类知识,但那是因为不了解,喜欢看书的人其实没特别的厌恶领域,太烂的书只能归为烂的领域。比如,一直想深入了解建筑学,可总被其他书打断。这一年多,我也开始留意小说。今年就读了差不多10本。”压在《继承与叛逆》下的那本小说,是惊悚类的再版《豺狼的日子》,刘苏里刚刚重温完毕。

刘苏里也跟着畅销书的节奏,读过《货币战争》和《中国不高兴》,他不会喜欢这类书,但“它们反映了当下涌动的思潮暗流,我得去了解情况,这些书其实往往是我批评的书。”关注民生民情是知识分子的共同癖好,一直开车的他比较依赖广播,“从很早就听美国之音,当然现在还有互联网。”至于报刊杂志,他就看看图书类报纸和日报书评版,因为行业地位,他也顺势成为了几十家报刊的专栏作家,以及各种媒介针对各类图书的“年终评选人”。

刘苏里说自己不像是个合格的商人,而且他从来不看经营管理类图书,“也不是看不起那类书,90年代初做书店以前,也看过非常专业的会计财务类,感觉太乏味了,看了三四本都没看完。主要还是在经营中自己锻炼吧。我从不认为学MBA就能管好生意,至于学EMBA就能管好政府,更是瞎扯。 ”

出版业界有句名言,“做中文图书看大陆,大陆看北京,北京看海淀,海淀看中关村”,位于蓝旗营的万圣书园的确受惠于北大、清华这两所名校,虽然现在学生也不一定买得起书。万圣书园的存在,会不会造成“中关村看刘苏里书房”呢?刘苏里当然不敢这么说,但他的品味至少对政治哲学类图书有所影响,“我已经不记得上次因为休闲而找本书看是什么时候,比如很精美的画册、或者关于收藏和旅游的。自己阅读的目的性变得越来越强。”

来源:http://www.bestlifemag.com.cn/in ... d=358&catid=253
 楼主| 发表于 2010-9-9 22:31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山西
旧旧的万圣书园

2010-02-26 09:43:27

来自:http://www.xiongmingfeng.com/?p=67

返回旧旧的万圣书园
2010-02-26 09:4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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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又错过了午饭时间,下楼买了个难吃但是健康的Subway,交了停车费之后,一路溜到了蓝旗营的万圣书园。

万圣在北京算是老字号的“有文化”书店了,以前北大东门外的大片平房还没有拆掉变成现在富丽堂皇的北大这楼那楼的时候,万圣和还没有那么商业化的雕刻时光,闲情偶寄一起,都潜藏在深深浅浅的小胡同里,连同大碗儿的西安酸汤水饺,卖牛皮纸包装着、盗版但却相当有品味的文艺VCD的小店。

万圣的主营方向是文史哲,典型代表是一整排一整排码在墙上封面简单又严肃,来自商务印书馆和三联出版社的“某某系列”。上大学时候的我对这些书看见就敬而远之,对经营这类型书的书店,自然也是只能远观。那时候买书看书本来就不多,一般都去热闹、乱糟糟的海淀图书城。印象中仅有的几次去万圣,是大二大三的时候和几个同学折腾“武侠文学研究会”(现在想起来就起鸡皮疙瘩,头上冒冷汗),跑去万圣拉书店赞助,结果老板很客气的告诉我们:武侠小说不是我们的经营方向。

搬到蓝旗营的万圣,门脸不大,一楼两扇镶木边的玻璃门略朝西南向开着,一楼面积很小,也就20来平米;上得楼来才看到书店主体:醒客咖啡馆和面积不小,堆满了的大小书架和桌子。我有个奇怪的逻辑,但凡一个书店如果布置的一层套一层,就是说你乍看之下不大,书堆得满满当当差点转不过身来,然后绕着绕着,小屋子一间又一间,原来颇有进深。这样的书店我就会莫名其妙的觉得有品味,有文化。万圣就是样,五道口的光合作用也有点这个意思,周末去逛的蓝色港湾的单向街就差强人意,更像是打着书店幌子的咖啡馆。

蓝旗营的万圣似乎一如既往的保持着他旧旧的味道,恨不得从地板码到天花板的书,安静而有文艺气质的店员,穿着暗色的长袖套头衫,总有几个中年老学究样子的顾客在找“某某总论”、“什么什么的研究”之类的书,三联和商务印书馆永远占据着整排整排的书架,展示着那些简单又有压力的封面和书脊…这里不大像一个书店,而是老板自家的图书收藏馆,卖书不过是副业而已。

现下流行的书店如光合作用和他一比,Operation和设计的痕迹太重了。

不过有也不方便的地方。今天跑去买苗炜的《除非灵魂拍手作歌》,准备明天的地铁时间拿来读;从万圣的查询电脑上看有库存,但是系统里完全没有记录放在哪个书架上,书架上的排放也没有什么规律,结果三个店员吭哧找了差不多10分钟来找出来。这个教训告诉我们:守旧爱旧,IT建设不能丢啊。

哦,还想起来,万圣的查询电脑上,用的输入法居然只有智能ABC和五笔,又把我给震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9-9 22:35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山西
幽幽眼中的万圣书园

  
  偶然间发现了这个书店,当时是晚上,我们正在门口等人,心想反正也没事,进去消磨下时间也不错。况且从外面看起来,这至少是家装修还不错,很有古典英式风格书店。
  
  我之前对于书店的概念一直停留在图书大厦,海图,或者王府井新华书店之类的地方。这些地方给人的感觉是非常类似的,很多很多人,买书的,看书的,排队的,坐在地上的,靠在墙边的,空气很浑浊,很热,书架上是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书,有的书甚至被翻看的破烂不堪。漫长的排队后,收款员多是大妈,面无表情,大声的问:有会员卡吗?然后交钱、装书,再把书甩过来......所以通常我买书的速度非常快,更多时候是在网上买,实在懒得受那份罪。
  
  当我推开万圣书园的大门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是走进了电视里看到的那种英国古老大学的图书馆,很高很高的房子,很大的窗,红砖的地面,四周都是一直到屋顶的巨大木质书架,只有中间几个台子上放着的书让人觉得这里是个书店。一个小小的吧台,嵌进墙的架子上放着几瓶喝了一部分的洋酒,几个杯子和咖啡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味。当时人很少,非常安静,甚至可以隐约听到楼上嗒嗒的走路声。靠窗的地方有两张桌子,还有专门为顾客看书而准备的吊灯。有一个年轻人在那里学习,一时间我真的觉得这里就是图书馆。
  
  仔细看看书架上的书,多是文学类的书籍,古典的,现代的,少了很多其它书店热卖的励志、理财及各种考试类的书,多了很多电影、书画鉴赏类的书籍。外文书有很多法语的小说,旁边的架子上甚至摆了一台古老的打字机。
  
  突然听到了几声猫叫,好奇的回过头去看看,店主友好的冲我笑笑,抚摸了一下怀中的小猫,示意它不要再叫了。我也友好的笑笑,算是回敬他,突然就觉得心里很温暖。
  
  在这样的书店里不买书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挺庸俗的人,基本不看文学类的书,小说更是看的少之又少,看不下去,也看不懂,同时一直无法理解文学究竟如何陶冶人。看着书架上那一个个对我来说非常陌生的名字,我竟然也装的像模像样,同时让自己摆脱这种庸俗状态的欲望又一次强烈的蹦了出来。最终我买了斯蒂芬•金的书(很薄一本,防止我没耐心看下去),我所钟爱的肖申克的救赎就是他写的。
  
  结款的时候,店主轻声的报出价钱,问我要不要塑料袋,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笑笑说,塑料袋不环保啊。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答。在我把书硬塞进背包并告诉他不用塑料袋了之后,他又轻声的说了声谢谢,呵呵,有点意思。
  
  我喜欢这种让人感到安定的地方。
  
  幽幽的博客地址:http://blog.sina.com.cn/yoyo1110


苏里按:闲来在网上潜水,发现了这个帖子。
  该帖提到的万圣,是位于东城使馆区的万圣芳草地店。作为当家人,我对文后描写万圣店员的两段尤感兴趣,读后也感动了一阵子。这种对万圣员工的表扬,比写万圣有多好多好,我本人如何如何,更让我受用百倍。万圣这些好小伙好姑娘们!看到读者这么表扬你们,看到你们几年来的成长、已出落得如此出息,我当然感动。
  我想让更多的读者,知道这帮年轻人,他们是与许多年轻人一样的张王李赵。
  芳草地店的总经理是焕萍,该店的员工有店长杨威,永远一丝不苟地待人待事,店员小周(万圣的“老周”,默默无闻地工作、生活,但常常使“小坏”,是该店的主力店员),崔小坦,美丽的“疯丫头”,心灵干净如水,还有我不熟悉的小李,据说对书之熟悉,可与老店员比肩。
  我也特别感谢作者幽幽。当您看到这篇转贴,来万圣总店,允许我们敬您一杯咖啡吧。
  
  刘苏里/2007年6月24日
 楼主| 发表于 2010-9-10 15:00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山西
万圣书园,生日快乐【转帖】


我,去过一次万圣书园:为万圣书园15周年作

by 李华芳   2008-10-31

我,去过一次万圣书园,那是2004年。刚过完年,丁丁老师在北京做一个关于跨学科课程设置的项目,把我从舟山叫到了北京。这大概是我生平第一次因为工作出差,我是从杭州坐火车的,买的是硬座,挤在一堆学生和像我父亲的民工中间,沉沉睡去,至第二天醒来,已经到了北京。


临行前,父亲跟我说个事,说他比较遗憾是没有去纪念堂,我很疑惑,享受邓小平政策恩惠的父亲何以会对毛有这种特殊的感情。后来才知道,是我完全想错了。老实巴交的父亲只是把毛当成了家门口庙里的另一尊菩萨而已,他想叫我去看看,无非也就是还个愿,保个平安什么的。但这事我一直没去做,望着那绕了一圈排队等待进场的人群,突然替毛觉得不值。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说,其实完全可以交给民营企业来经营,买点毛公仔之类的纪念品,多创造点GDP,也算废物利用了。不 过,没敢跟父亲谈这个事,只是说,我晓得了。


我在北京,住的是北大的万柳学生公寓,头天晚上就流鼻血,那地方很暖和,干燥,不适合我这种在潮湿环境中长大的。同屋有一位姓毛的师兄,上海口音重,略略安慰我说过一两天就没事了。我估摸着别是没听父亲话的关系。那一段时间,我流窜在几个大学,北大清华和人大,主要是跟教务科打交道,说实话,这些学校的老师都不错,我没有碰钉子的。而且要求的东西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接下来就是在宿舍码字,把项目仔细完成了。


我在北京呆了快三周,几乎没有空出去看看北京。但我这样的人到了哪一个城市,都会牵挂这个城市的书店,所以我琢磨着应该去一趟万圣书园。机会来得很快,丁丁老师约我见面,就是在万圣的醒客(Thinker)咖啡,这是我第一次到万圣。


我从万柳出发,坐黄色小巴到西门,横穿过北大校园,走一段路,就到了万圣。我已经不太记得第一印象了,我好像没有顾着一楼,就直接上楼了。相对于新华书店而言,万圣的店面并不算大,甚至有点局促,那时候的排放似乎也有一点不规则,或者是我初来乍到,摸不清门道。幸好店员够专业,我报出一套丛书的名字,店员很快就将我领到了书的面前。我最后买了这套书,好几本,很重。于是询问能否帮忙寄回杭州,答曰可行。这是意外的惊喜了。原本我还发愁,这么重一套书拎回去也是大难题。


醒客的咖啡的味道,我已经有点淡忘了。但暖暖的灯光下,喝一杯咖啡,读一本书,不就是我们一直以来对书店的想象。我记得在北京最冷的天里,万圣书园里的温暖。


认识万圣的老板刘苏里老师,那是2年后的事情了。2006年在上海,几位朋友和我共同创立了【读品】,在大家的坚持努力下,慢慢有了点影响。可能是在天涯blog上,与刘老师相识的,网络的确改变了我们交往的方式。第一次见到刘老师,是季风书园的严老师组织的饭局上。刘老师长得魁梧,笑起来爽朗,【读品】的第一本年刊《读品2006》出版的时候,刘老师欣然作序,不吝赞美,让我深受感动。


梁捷去北京时,还在万圣书园做了一个小活动,在北京的【读品】朋友们小聚了一番。这听起来有点家常。到一个城市,找一家书店,然后约那些朋友去书店相见,是不错的选择吧。我看过充满理想主义色彩的书店的故事,作家把书店当成自己的家,邮寄信件都可以由书店代收,在《书店的灯光》里有提到这样的轶事,这已经美好得出乎我的想象了。在急剧转型的中国,我们可能会不断看到像青文书店这样令人心酸的悲剧,但万圣15年的坚守,告诉我们有一群有意思的人在为书奔波。


下次去北京,我的朋友们,我会约你们在万圣的醒客咖啡坐一坐,随意聊聊天。今天是万圣节,“万圣书园”是因为这个节日么?就当它是吧,当它是万圣书园的节日吧,“生日快乐,万圣。”

来源: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275b420100b5ta.html
 楼主| 发表于 2010-9-10 15:15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山西
万圣书园与万册藏书【转帖】

文/张海律   图/陈舜华

午后,一只猫还在希罗多德的《历史》上浅睡,另一只猫已经从汉娜•阿伦特的《极权主义的起源》跳到巴别尔的《红色骑兵军》那儿。还有两只,不知道是窝在刘小枫的宗教理论那还是杨显惠的“定西孤儿院”前。这里是刘苏里—万圣书园老板位于回龙观的三层书房,漫步其间的猫儿似乎也被书香熏陶得更有灵性。



向往图书馆似的家庭书房
即便已经拥有了京城“文化地标”之一的万圣书园,以及回龙观那三层的书房,刘苏里还在对照片里那些更巨大的私人书库心存向往:“我心仪两种书房,一种是雕梁画栋的巨大空间,有着一排排很厚重很顶级的丛林般书架。还有不记得是日本还是英国的一个学者,他们家就像个图书馆,分类很好,过道不宽,小车可以通过并升降,要知道找书最怕上高下低。他一共藏了大概三十几万册书,相当于一个中等城市的市级图书馆,来点自动化成分是必须的。”

在现实生活中,刘苏里并没追求雕梁画栋的装潢和金玉其外的书架。这套近300㎡住宅的二层本来挑空层高很大,如今再被隔成两层,因为可以多放好几个书架。这么一来家里的两万多册书就找到了各自的位置,还有一部分在书店的库房存着,“我自己的书也是在书店买,和荣誉会员的价格一样”,刘苏里在公私财产方面毫不含糊。然而一年1500本左右的“进口量”已经开始考验着刘苏里这座大宅,“05年买这套房子,有一半原因是为书而买,现在占去的面积已经超过一半,还在继续侵占人的空间,估计再来三到四年也就饱和了。”书在逼人搬家,是很多读书人都面临的问题。

生于1960年的刘苏里,在精神匮乏的1970年代就幸运地有了“书房”,“其实也就算是母亲隔出来的小空间,我12岁时就有了这个3平米,主要是父亲的‘联共布党史’、‘马恩列斯选集’之类”,刘苏里回忆。恢复高考后,他那北大的国际共运史专业却与童年的阅读并无关系,“当时高考完,自己估分很低,抱定主意去上淮北煤炭师范学院,却突然收到黑龙江省教委发来的电报,问是否愿意上北大。回想起来,那时是真廉洁,换作现在,就是你考上了都可以把你改下去。”

不光书房大,太太还是图书馆专业的
虽然有了800平米的书店以及店中7万种30万册的规模,但刘苏里显然还不是个合格的图书管理员,“我原来从不分类,但那时书还没到那么大规模,就半个到3个书架,再加上年轻记忆好,闭着眼睛都知道哪本书在哪。等现在有了几十个书架,就不行了。要使用的书,我能记得有没买过,但即便如此,每一年也得买重十种八种。”幸好,刘苏里有着一位专业打理图书的妻子,“她就是图书馆系毕业,在人大图书馆、金城出版社、科文剑桥图书公司干过,一直跟书打交道,对收拾书有种本能的快乐。”刚搬进这套大宅时,夫妻俩没来得及对图书做比较严格的规整,“那次是打基础的,那边没规整好,这边又不断新添,就一直倒腾,还好老婆这两年下了些功夫不断整理,否则就很狼狈了。”看着眼前一柜柜齐整的欧洲历史、日本政治哲学,刘苏里对这位操持“书务”的妻子心怀感激。

至于书架,都是从书店退下来的,最长已经十四五年,和万圣书园一般年纪,“可见当时我们定做的书架得多结实。”书架上没多讲究的人,对图书的花哨奢华也就看不上,“我既不重善本,也不讲版本,偶尔会因为书的装帧精美,买上一两本。而我喜欢的政治哲学类不像文学作品,不会出太多版本。 ”

刘苏里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读书。如果你某天在购物商场外的台阶上看见一位拿着齐泽克苦思的中年男人,那或许就是刘苏里,而此刻,他那主理“书务”的妻子或许正在里面购物。



阅读,不再以休闲为目的
最能反映书房主人近期研究兴趣的地方显然是书桌,而在刘苏里那堆放不浅的书桌上最显眼的几本分别是:陈方正的《继承与叛逆—现代科学为何出现于西方》、希罗多德的《历史》和修昔底德两个版本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陈方正的这本书,实际上大量篇幅是在说古希腊城邦的科学形成,还包括之前埃及和两河流域的。 多年前一直想看古希腊哲人的那两本,现在终于有了个借口去看。”刘苏里表示。

和《继承与叛逆》一样,《圣徒抑或恶魔—涅恰耶夫其人其事》也是朋友推荐给刘苏里的,涅恰耶夫是活跃于19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俄国的一位非常独特的革命者,“这人简直是革命的狂徒,是巴枯宁二代,是列宁革命的先辈。像巴别尔这种人,参与暴力革命,更多还有从众和敬畏强权的因素,而涅恰耶夫不但追求暴力革命,还要求别人都这么做。”刘苏里激动地聊起阅读感受。

相比自己书店的购书方向,刘苏里的阅读倾向更受朋友所影响,但他的兴趣却决定着书店的经营种类,“自己毫无兴趣的书,书店基本不会去进。”当然,一家书店势必会让其经营者关注的学科领域更广阔一些,“可能开始并不喜欢某类知识,但那是因为不了解,喜欢看书的人其实没特别的厌恶领域,太烂的书只能归为烂的领域。比如,一直想深入了解建筑学,可总被其他书打断。这一年多,我也开始留意小说。今年就读了差不多10本。”压在《继承与叛逆》下的那本小说,是惊悚类的再版《豺狼的日子》,刘苏里刚刚重温完毕。

刘苏里也跟着畅销书的节奏,读过《货币战争》和《中国不高兴》,他不会喜欢这类书,但“它们反映了当下涌动的思潮暗流,我得去了解情况,这些书其实往往是我批评的书。”关注民生民情是知识分子的共同癖好,一直开车的他比较依赖广播,“从很早就听美国之音,当然现在还有互联网。”至于报刊杂志,他就看看图书类报纸和日报书评版,因为行业地位,他也顺势成为了几十家报刊的专栏作家,以及各种媒介针对各类图书的“年终评选人”。

刘苏里说自己不像是个合格的商人,而且他从来不看经营管理类图书,“也不是看不起那类书,90年代初做书店以前,也看过非常专业的会计财务类,感觉太乏味了,看了三四本都没看完。主要还是在经营中自己锻炼吧。我从不认为学MBA就能管好生意,至于学EMBA就能管好政府,更是瞎扯。 ”

出版业界有句名言,“做中文图书看大陆,大陆看北京,北京看海淀,海淀看中关村”,位于蓝旗营的万圣书园的确受惠于北大、清华这两所名校,虽然现在学生也不一定买得起书。万圣书园的存在,会不会造成“中关村看刘苏里书房”呢?刘苏里当然不敢这么说,但他的品味至少对政治哲学类图书有所影响,“我已经不记得上次因为休闲而找本书看是什么时候,比如很精美的画册、或者关于收藏和旅游的。自己阅读的目的性变得越来越强。”

来源:http://www.bestlifemag.com.cn/in ... d=358&catid=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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