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懒得动笔,贴个故事大家看~~~(以前的杀帖啊)
杏儿掰着手指计算着天数,35、36、37、38......这个月已经过了10多天了,怎么还不来呢?前天喜梅结婚,在婚宴上多吃了几口肥腻的肉,然后就开始闹肚子,两天下来,人瘦了一圈,有气无力的。也许是生病的原故吧,杏儿想。
杏儿家穷。杏儿是老大,20岁的大姑娘了,底下还有两个双胞胎的弟妹,爸爸腿脚不方便,妈妈便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三亩水稻的收成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杏儿只读完了小学,但却是村里最心灵手巧的漂亮妹子。一把柳条,在她手里三下两下,一只精致的小花蓝便编出来,装满野花野草,就成了春天。
“杏儿----”妈妈在院子里喊。
“哎,来啦----”杏儿爬起来,怎么回事,心突突地跳,而且浑身软飘飘的。“这人怎么这么不中用!”杏儿扶了炕沿下地,又拾了件外套披在肩上。
“妈,什么事?”
“去田里看一下,看老根叔浇水完了没有,他家浇完就轮到咱家了,这稻子该足足灌回水了呢!”
“知道了,这就去。”杏儿答应着。
外面天很蓝,阳光也好。远处,青山若隐若现,一大片绿油油的稻子长势正旺。
出了村,杏儿顺着田梗走。
“今儿个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发虚。”杏儿自语着。靠在自家田边的一棵柳树下喘气。
“杏儿!”冷不丁有人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杏儿柔软的腰。
不用问,听声音杏儿就知道是谁。她的脸刷地红到了耳根。
“辉子哥,快放手!大白天的,叫人看见多不好!”杏儿低低地急促地说。
“就不,就不!让我亲一个就放手!”
杏儿不说话,她的心咚咚地跳。眼睛水汪汪地,辉子不由得痴了。他飞快地在杏儿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狠狠地吸了口气。
“我陪你浇水去。”
“嗯。”
中午。田里静悄悄的。远处的抽水机欢乐地翻着水花,唱着歌。
他俩并坐在田梗上。
稻子有半人多高了,坐下来刚刚掩了住两个人。
“杏儿,你说,为什么我总是想着你?”
杏儿抿着嘴笑,薄薄的衫子紧紧地贴在身上。这件衫子是去年赶场时跟着妈妈挑的,淡蓝色的底,浅紫色细碎的小花。去年穿着还宽松。怎么一年下来,就紧绷的要命,尤其是胸前,鼓鼓的,两只不安份的小兔子好象随时跳脱出来。
“天知道......”
“天不知道我知道,因为你是我的人......”
杏儿飞红了脸:“好没了脸皮,谁是你的人了!”
“还说不是,瞧这脸儿红的,早就是了,对不,就上个月的事,不会这么忘性大吧。”辉子伸手在杏儿羞红的脸上摸了一把。这脸怎么能够这么好看。他想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象什么,红牡丹?应该就象牡丹吧,花中之王,杏儿就是他的牡丹。想到这,辉子咧着嘴笑着。
杏儿挥起粉拳捶下去,不料却被辉子捉住,气咻咻地喘着气,娇嗔薄怒,越发明艳动人起来。
腾的有一股热浪席卷了自己,辉子寻着杏儿润红的唇狠狠地亲了下去。
杏儿“嘤”的一声,酥软在辉子里的怀中。
回到家天已经很晚了。晚饭很简单,自家腌制的咸菜、稀饭,几个馍馍。
一点胃口都没有。杏儿有些奇怪,按说累了大半天,肚子早就该饿了,可现在,只想闭上眼睛倒在炕上歇着。妈妈喊她吃饭,她回了一声,懒懒地躺着没动。
月亮爬上树梢,屋子里显得很亮堂。
姐妹俩窝在被窝里说着悄悄话。
“姐,喜梅姐出嫁那天真漂亮,你出嫁的时候,头上也要戴朵红花,涂上胭脂,肯定是咱村最漂亮的新娘子。”香儿说。
杏儿没有说话,瞧着窗外皎洁的月亮出神。看着看着,忽然,月亮变成了辉子的脸,冲着自己笑。月光柔和地洒进来,象辉子的手,轻轻地抚过自己的脸庞。杏儿咬了下唇,幸福流遍了全身。
早上起床,胸闷,恶心,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杏儿捂着嘴跑到院子里去吐。只是干呕,肚子里空空的,什么也吐不出来。脸憋得通红,虚汗直冒。
杏儿软软地坐下来喘气。
“杏儿,又吃坏肚子啦?”妈妈在屋里问。
“大概是吧”。杏儿应了一声。
一连几天,天天如此,早上起床,欲吐无物。而且没有食欲,身子酸懒无力。
中午的时候,杏儿端了碗兑了醋的红糖水咕咚咕咚地喝下去,感觉舒服了好多,当她伸手兑第二碗的时候,被妈妈怪怪的眼神吓得停住了手。
妈妈把她拉进里屋,随手栓上房门。
“说,那个男人是谁!?”
杏儿被妈妈凌厉的眼神吓住了。她从没见过妈妈如此生气过。妈妈才四十多岁,已是满头灰白的头发,粗糙的双手和面颊。她没有听懂妈妈的意思,脸上写满了困惑。
“傻妮子,你怀了孩子!”妈妈扣着杏儿肩头的手在微微地发抖。
天旋地转。怎么可能,就那一次,怎么可能就有了孩子?!杏儿不说话,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快说!”妈妈的手指深陷进杏儿柔嫩的肩头。
“妈,放手,好疼......”杏儿挣脱,倒在床上放声大哭。
“你快说啊,这么大的姑娘,做下这不明不白的事,丢人啊,造孽呦!”妈妈抄起笤帚疙瘩朝着杏儿身上落下去。
这次杏儿没有躲。你有了孩子!你有了孩子!那男人是谁?那男人是谁?造孽呦造孽呦!妈妈的声音如雷般在她耳边炸着,滚着,轰鸣着......
“把那个造孽的男人叫来,让他娶你!”妈妈丢下一句话,甩门出去。
杏儿哭了一阵,清醒了些许。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家门。
辉子家的大门虚掩着。辉子娘在屋里做针线。她是个精明利落的女人。
“婶,辉子在家吗?”杏隔着门问。
“杏儿啊,辉子不在,他和他爸去柳镇相亲去了,有事吗?”辉子娘在里屋应着。
杏儿差点晕倒在地上。
“婶,没事,我回去了。”杏儿踉跄着跑了出去。
坐在村头的树下,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刷刷地往下掉。杏儿想,我就等着他回来,我就要问着他,问他为什么要了杏儿却又去柳镇相亲。
一前一后两个人影近了,是辉子和他爸,两个人有说有笑骑了自行车过来。
杏儿迎上去,辉子跳下车,脸上一团喜气。
辉子爸冲杏儿笑笑先走了。
杏儿抓着辉子的车把,眼睛通红。
“怎么啦,杏儿?”辉子问。
“你相亲去了?”
“谁告诉你的?”
“你妈妈”。
“嗯......”辉子笑着望向别处,躲闪着杏儿的眼睛。
“你是应付爸妈的是不,你想要娶的是我,是不?”杏儿急急地问。
“说话啊,辉子哥!”
辉子吱唔着。
杏儿觉得脖颈发凉,她感觉冬天提前来临了。
辉子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支起自行车扭过身去接。
杏儿听得出是个女孩的声音,绵软甜腻,辉子一直在笑。
“杏儿,我得先回家,有事了。”辉子挂断电话,冲着杏儿咧咧嘴,摇摇了手机。
辉子转身。杏儿哇地哭出声来,以前自己伤心,他都会哄到杏儿笑为止,以前相遇,他都会骑车带了杏儿。杏儿喜欢坐在他的身后,没人的地方,伸手搂了他的腰,把头贴在他宽宽的后背上,闭上眼睛,任由他带到任何地方。
可今天......
辉子哥,我有了你的孩子!”杏儿哭着,冲着辉子的背影却又象对着自己说。
辉子的背有些僵直,只是一瞬间的感觉,人便迅速地离去。
晚饭又没有吃,杏儿躺在炕上,象一条搁浅岸上许久的鱼。
爸妈谈话的声音陆续传进杏儿的耳朵。
“听说村东头老刘家的辉子元旦结婚。”
“是柳镇王家的闺女,王家家境好,听说闺女知书答礼,人也俊,上午相亲,当场就订下来了......”
一连几天,杏儿把自己关在家里。妈妈一直在追问谁是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度日如年。
泪水顺着杏儿的腮边流下。
爬起来,对着镜子梳理自己的长发。镜子里的杏儿,细眉俊目,却是满面的忧伤。
她对着自己傻笑,哭着傻笑。
出门,投到夜色中。
“死妮子,这么晚了,上哪去?!”妈妈冲着杏儿喊。
辉子家的大门依旧虚掩着。
那次,杏儿替妈妈去找辉子娘借针线,她不在,辉子在院子里做木匠活。她围着辉子做的那张床看。两个人笑着,闹着。忽然一个转身,辉子紧紧地抱住了杏儿,然后整个人就象一张网罩了下来。在辉子的屋里,他很男人地,充满激情地结束了杏儿的处女生涯。
“辉子哥!”杏儿站在院子中叫。
辉子从里屋出来,隔了老远站住。
“辉子哥,你过来,我有话说。”杏儿招手,示意辉子过去。
辉子极不情愿地迈动双脚,仿佛杏儿是一只烫手的山竽。
“辉子哥,村里的人都在说你要结婚了,真的吗?”
辉子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那我们呢?”
“我有了你的孩子。”
“杏儿,不许胡说!辉子厉声打断了杏儿的话。
“是真的,有一个多月了”。杏儿急急地说。
“谁知道你和哪个野汉子有的!以后没事别找我!”辉子扭头回屋,房门随后重重地关上。
里屋传出一个女子咯咯的笑声。
早上。
太阳的光辉洒满了整个村庄。薄雾如纱,远山依旧若隐若现。稻田绿油油的,如果你伏下身细听,也许能够听到稻子欢快的拔节声。
这个早晨,人们和往常一样,吃饭,下地,赶场。鸡不飞,狗也不跳,男男女女有说有笑着,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突然,杏儿家的院子里传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我的死妮子啊,我的杏儿,我的孩子啊......”
------------------------------------------------------
(其实故事到这就完了,可是帖杀的时候,那个妹妹不接这个帖儿,说是结局太惨了,然后俺又续了个结尾。)
一年后,辉子和媳妇坐车去县城的路上,公交车杀车失灵,撞到树上,辉子后脑重重地磕到扶手,当场不省人事。司机说,有个淡蓝衫子的女孩直冲过来,所以.....
辉子傻了,天一黑就躲进屋里,杏儿,杏儿地叫个不停。。。。。。
再后来,失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