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添快乐 发表于 2012-3-22 17:55

百年琐记——我的回忆【原创】

百年琐记——我的回忆

第一章 家传
一、故乡1、人杰地灵玉田县
  1924年7月26日(农历六月二十五)子时,我出生于河北省玉田县韩家林村。已近九旬,虽说这近一个世纪历程中,在人类长河中也只是一朵小小的浪花而已。但对中国来说,却是一个翻天覆地的时代。生于斯长于斯应该留一些记忆给后人,尽管这些琐记只是个人的角度,个人的理解,我想读者是聪明的,我们的后代也会胜过我们。还历史的本来面貌,给后代一个真实的历史,是多少史学大家如太史公司马迁们终生的追求。情真笔拙,望多指教。  玉田古为无终,唐代改名为玉田县。韩家林村北十二里有一个麻山寺。麻山寺村北有一麻山。麻山,是燕山南麓一座孤立的山头,位于玉田城北5.5公里处。海拔115米,山顶正中竖一古碑,碑刻“古人种玉处”五个大字。这便是玉田县名的来历。  种玉的故事最早出自晋代干宝所编撰的志怪小说集《搜神记》,大意如下:阳伯雍是洛阳人,本来是在买者与卖者中间充当中间人赚钱谋生。父母亲死后,埋葬在无终山上,他也就在这里安家落户了。山很高,上边没有水,他就到别处提水放在山坡上,供过路人饮用。就这样,他一连坚持了三年。有一天,有人饮水后给他一斗石子,让他挑选既高且平又杂有石块的好地种上;还说:“这些石子会生出白玉来。”听说阳伯雍还没娶媳妇,他又说:“你一定能娶上好媳妇。”说完这些话,那人就不知去向。于是,阳伯雍真的按照那人的嘱咐,把石子种下去。一连几年,阳伯雍时常到种石子的地方去察看,见石头上真的长出玉来,这个奇迹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有一位姓徐的人家,是个豪门大户。他家有位小姐,品德特别好,又很俊俏。很多人去求婚,他家都不肯答应。阳伯雍也去了,他是想试试运气。徐家主人看到他那普普通通的样子,耻笑他不自量力,甚至以为他是疯了,跟他开玩笑说:“你若能献上一对白玉,我就把女儿嫁给你!”阳伯雍听了,立刻跑到他那种玉的地方,得到五对白玉,然后送到徐家。老徐家看了,惊异非常,就把女儿嫁给了他。皇上听到这件事,也觉得挺新奇,封阳伯雍为大夫。于是在种玉处四角立起大石柱,石柱高达一丈,中间那块地就叫“玉田”。  玉田也是出能人的地方。多以文人艺术家居多。如评剧名家韩少云;歌唱家于文华;电影《上甘岭》的导演沙蒙;皮影大王张茂兰;昆曲名家郝振基等等。早一些的还有清代的名医王清任,著有《医林改错》传世。当然也有与北伐军激战于武昌的军阀刘铁珊。

添添快乐 发表于 2012-3-27 10:02

谢谢各位抬爱。老朽1924年生人,今年88周岁。电脑想学没学会。文章我先用笔写,再由儿子编辑录入上传。陈年旧事能引起列位青睐,不胜荣幸。但精力记忆力都大不如前,近来又患轻微的白内障。老年诸疾悉为浅薄的藉口,我当尽力。文字不时尚不新潮,如能对各位有所裨益,则朽足矣。诸多漏疵,敬希不吝。
另,自忖有些文学味道的,独立成篇发在《小说 散文 杂文》栏目。而全部文章认为与文史相近,则发在《玉田文史资料》栏目,题目是《百年琐记——我的回忆》。意在适应不同的读者,不知然否,请赐教。

小菜一碟 发表于 2012-3-22 18:21

菜疙瘩有福啦!玉田人有福啦!{:soso_e163:}{:soso_e163:}{:soso_e163:}{:soso_e142:}{:soso_e142:}{:soso_e142:}

前进人生 发表于 2012-3-22 18:31

{:soso_e160:}

添添快乐 发表于 2012-3-22 20:37

请问斑主,我能把发过的贴再编辑吗

东方一剑 发表于 2012-3-23 08:35

添添快乐 发表于 2012-3-22 20:37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请问斑主,我能把发过的贴再编辑吗

希望您能介绍一下作者的情况。谢谢!

小菜一碟 发表于 2012-3-24 08:52

添添快乐 发表于 2012-3-22 20:37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请问斑主,我能把发过的贴再编辑吗

您点一下帖子最下栏“点评”、“回复”、“编辑”其中的“编辑”即可。

添添快乐 发表于 2012-3-24 10:51

谢谢小菜一碟,本人是菜鸟,还请多指教哟

添添快乐 发表于 2012-3-24 11:56

版主:你好。还有一事不明,百年琐记——我的回忆,下边的内容是放在这里好呢?还是另外发帖好呢?我参考了其它一些主题,好像看起来并不连贯,一些别人的回复也杂陈其中。请赐教。

小菜一碟 发表于 2012-3-24 17:51

添添快乐 发表于 2012-3-24 11:56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版主:你好。还有一事不明,百年琐记——我的回忆,下边的内容是放在这里好呢?还是另外发帖好呢?我参考了 ...

的确如此!这就凭您自己的意愿了。可以另外重新发帖,也可以回帖跟发。
另,菜疙瘩与东方一剑、邢爱民等几位网友合作编辑了《种玉田》文史网刊创刊号,两三天内即可面世。您如果不嫌弃的话,您的这部自传或者回忆录,我们可以编入网刊第二期。如蒙垂爱,将是敝刊之幸!读者之福!

添添快乐 发表于 2012-3-24 21:27

谢谢指教,那我就把文章都放在一个主题里吧,敝文能入编,倍感荣幸。再次感谢。

添添快乐 发表于 2012-3-24 21:28


      百年琐记——我的回忆(2)

               2、富庶大村韩家林


  据《玉田地名志》记载,韩家林原来是宋朝辽国大将韩德让(韩昌)家放马的林子。韩德让老家小韩庄就在韩家林东边十二里处。韩家林没有一家姓韩的。想来道理简单,韩姓原是辽国的贵族,给贵族放马的必是家奴或他姓普遍人家了。如此推算,韩家林建庄最晚也应是在宋代。后街西头还有一处挞子坟。大致有十几座的样子,据传,挞子坟没有棺材,只是两个对扣的大瓦罐。极有可能是元代蒙古占领者的遗存。
  韩家林是一个古庄的证据还有那些古树。至今原大庙院内的两棵古柏依然存活,有“二百(柏)单八杈”的美称。据推算至少是栽植在元代。东庄菩萨庙旁曾有一棵大柳树更为古远,有十搂多粗,远看枝叶葱茏,树心已经空了,常有孩童进去玩耍。可惜上世纪五十年代毁损了。
  抗日战争时期,韩家林北二里地的十五里铺建有日本人的炮楼,炮楼边就是玉田到唐山的公路。因此韩家林成为敌我之间的拉锯地带。日本投降后,国共在冀东反复争夺。地主富农多参加还乡团反对共产党,因其反共积极被称之为“红眼队”。韩家林因富裕户多,参加“红眼队”也比较多。文革中,有一个公社书记曾武断地说:“韩家林有一半人是‘红眼队’。”一次村开大会,公社书记在大会上讲:“韩家林好人多,但坏人也不少!”这些说法一时间传遍十里八村。
  土改时,韩家林土地很多,每人平均四亩四分,还有一部分让给了附近比较贫穷的村庄。
  沧海桑田,多少年后,韩家林变成了一个三百多户的富庶大村,而小韩庄仍是一个有百户人家的小村。上世纪五十多年间,韩家林是公社、乡的所在地。
  韩家林如鸟瞰大致是一个不规则的“品”字形。韩家林原是大街;后街原名北张庄;东庄原名东王庄。另有小东庄几户贫困户,像是东庄的远郊区;上岗子地势较高得名,是韩家林的贫民窟。品字中间解放前是一片玉米地,解放后逐渐被建筑物填充,成了韩家林的中心地带。
  旧时大街多以吴姓王姓为多。北张庄张姓是大户。韩家林最大的地主张庸家在大街中心。但与韩家林其它众多的张姓并不是一家。
  旧社会逢年过节,韩家林的主要三趟街都要组织“过会”。后街是“挞子摔跤”。东庄是“驴子会”和“高脚子”。大街则是“武大郎搬家”。
  2011年新农村改建,又在村中心地带建起了6幢6层住宅楼,这在玉田县是史无前例的。

添添快乐 发表于 2012-3-24 21:29

        百年琐记——我的回忆(3)
            我的老师陈五云  1931年我上小学。陈五云老师,庄里人不管是学生还是家长都称他为陈老师,三十多岁,穿兰布大褂,买的,黑色闷帮布鞋。没留长发,但也不是噌光的光头,像是现如今的“板寸”。
  陈老师大下巴,眼不大,跟外人说话,一说一笑,满口白牙,挺和气。但学生都怕他。背不过书来惩罚,写错了字够五个惩罚,课上说笑惩罚。惩罚的方式是用藤子棍教鞭打手心。
  打手心,老师攥住受罚者左手五指,手心向上,使劲打手心。学生不敢唉哟,更不敢哭。只打左手,因为右手还得拿笔。
  还有一种惩罚是跪着。教室三面是课桌,一面是讲台,受罚学生背书背不下来或有错漏,面向讲台跪着熟读。一堂课下来,老师发话起来吧,这次处罚算是告一段落。
  韩家林初小是复式班教育。一至四年级都在一个教室上课。五六十个学生四个年级,陈老师安排的井井有条,互不影响。我至今还佩服不已。
  打手心、罚跪,我都挨过。一次老师给别的班讲课,我们班复习作业。和我同桌是张德昌,后一桌是王勋、吴国和。我们是四年级算是大学生了,课桌在教室的最后边,离讲台最远。我们四个没事偷着比手。我伸出手来,他们说我的手糙。我说在家什么活都干。张德昌伸出手来又红又胖,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像个红狗鸡巴。”大个子王勋“哄”地笑出声来。
  老师马上停止讲课,不问青红皂白,一人头上打了几棍,还要跪在教室的空地处。
  当时我恨王勋太楞,笑出声来。我也后悔,不应带着贬意说张德昌的手。可是事已发生,怨谁也没用了。只觉得打脑袋下手太重,罚跪也太没面子了。也恨自己,他手像啥,与我何干,更恨王勋太楞,若非一笑,绝无此难。其实我是肇事的罪魁祸首啊。
  珠树坞高小考生,韩家林小学前去七人参加考试。考试结果出人意料,前六名和第八名都是韩家林小学的。第一名是上岗子的张仲海,第二名是大街的张少英。这在当时韩家林都喝喊了。陈老师的名声大震,玉田教育界也传为佳话。
  张少英是我叔,常见,像我爷似的很严肃,不敢和他随便说话。考第一的张仲海是同莹祭祖的远房本家,当时我才一年级,羡慕不已。考高小能考第一,老百姓称为秀才,很是荣耀,听说后很想见一见,既是榜样,也有望贤若渴之意,可是到今天也没有见到。
  陈老师的缺陷是不会唱歌,也没见过他跑步。像“三国战将勇,首推赵子龙,长板坡上称英雄……”的老歌,还有“黄人当享黄海权,亚人应种亚洲田……”这些老歌,我们这些十来岁的野孩子能把嗓子喊劈喽,但没听过陈老师哼过一句,那怕是在没人的场合。
  陈老师的毛笔字写得好。逢年过节写春联,韩家林很多人家拿着红纸卷上学校请老师写对子。三百多户的大庄,这个任务相当繁重,但没见过陈老师烦过,但会叫写得好的学生帮忙。这同时也是教学成果的展示。能帮老师写对子,得到老师的首肯,是学生的荣耀。
  每个纸卷上有字托,写着“某某家”。常写的学生拿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写,写什么内容老师不说,常写的学生都知道。但老师要嘱咐:这家该贴对联的地方就写,没有的就别写。譬如没有猪圈就别写“肥猪满圈”;没有牲口棚的别写“槽头兴旺”;没有大车的别写“车马平安”。像“抬头见喜”、“见面发财”之类,不管横竖都可以写,多几条少几条没关系。像“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给谁家都可以用。足见陈老师对庄众对学生的谆谆之心。
  韩家林大庙正殿有四根大明柱。每年必贴对联“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八个大字。陈老师亲自书写。黄纸黑字,端端正正,浑厚有力。有似陈老师的性格,端正不苟,博学爱人。别人不知,我是每每见字慕人。
  陈老师离开韩家林学校好像是解放后不久。上世纪七十年代,韩家林村七个生产队在陈老师的家乡栅楼王庄的西山上刨鱼鳞坑。各生产队在栅楼王庄安营扎寨,号房子,立伙房。白天上山,夜晚有好多四五十岁当年陈老师的学生登门去看望老师。一群已到中年的学生,围着已是八旬的老师,其乐融融。可有谁还记得还提起老师当年打手心罚跪呢?我甚至想,当年父亲要是硬逼着我把四书五经都背下来,那一辈子是如何的受用啊。不得不承认,人是有惰性的。压力越大,弹性越强,惰性克服得越多,成就就越大。
  陈老师哪年殁的,不得而知,如活到现今也当百岁高龄了。




添添快乐 发表于 2012-3-25 13:06

              百年琐记——我的回忆(4)
                    考高小

  1934年夏末,四年初小毕业了。玉田南高小是当时玉田的最高学府。两年高小学费是60块现大洋,对于我家来说饭尚吃不上,这简直是天文数字。没有上的可能,也就没有参加考试。张德昌以第31名考取玉田高小。
  没有考高小,干活又太小,家里怕学得字丢了,就仍到学校跟陈老师上学。
  同桌的张德昌上高小了。来了新同桌——陈东山。
  陈东山比我小一岁,个儿比我高。头侧垂着个小辨儿,大眼睛,高鼻梁,一个漂亮的小男孩起个小名却叫陈丫头,为什么呢?
  原来陈东山的爸爸陈际龙,哥一个。爷爷陈玉和,哥仨个,陈玉和是老三。陈东山的二爷陈玉庭只有一个儿子陈同,陈同没有儿子。陈东山的大爷陈玉堂没儿没女。因此从他爷爷辈起,老陈家只有他一个男丁。真可谓“千亩地里一棵苗”。起名“丫头” 为的是好养活。
  春天里的一天,在我家的寨子外边,隔一条道,陈东山的大爷陈玉堂带着他在东地里玩。线绳一头拴几个铜钱,另一头系一红布条,抡圆了一撒手,借惯性飞得老高老高,孩子们称之谓“扔高”。祖孙俩扔啊捡啊跑啊笑啊,隔辈间的那种融融亲情让人羡慕。
  陈东山学习挺好。原来是学习我第一,张德昌第二。张德昌走了,第二换成了陈东山。陈东山心灵手巧,这一点我远不及他。上手工课,我俩做“竹篮福橘”剪贴画,明显做得比我好,陈老师都给了八十分。我学习第一有没有老师倾向性的因素呢?自己也吃拿不准了。
  暑假前,四年级又毕业了。报考玉田南高小的只有陈东山一人。有的是因为报了也考不上,玉田南高小每年全县只招收五十名。有的考上了也上不起,所以报考只有一个陈东山。
  前面说了,从陈东山爷爷辈起,三股日子就指望他一个,小日子过得虽不算财主,用现在的话说也足够小康。陈东山上高小没有经济上的后顾之忧。
  没有想到的是,陈老师让我也去考。我诧异:考上也上不起,考它啥用?陈老师说:“去吧,陈东山一人去,万一考不上,韩家林就是零了。”为了老师,为了学校,我理当去考。
  问题又来了,到玉田去一天,中午吃饭没有钱咋办,又想,好办,回家再吃,饿一顿在我来说并不是克服不了的困难。可身上的衣服,除了补丁就是窟窿,破衣拉褂的怎么出门上玉田的高等学府考试呢?那时候的考试除了笔试,还有口试一关,那岂不给韩家林学校丢人。
  陈老师一想,衣服是硬头货,这确是个难事。老师仰脸又一想说:“借,你们班张永存有操衣,找他借去。”操衣就是学生制服,相当现在的校服。那个年代高一点的学校会操必须穿统一的制服。所以叫“操衣”。张永存挺慷慨,没说个“不”字。
  转天清晨,一个身穿海昌兰操衣的小男孩独自一人走在韩家林去玉田的城儿道上。那就是我。
  我一边走,不时地看看身上的操衣:对襟,五个扣儿,四个兜儿,两边接袖的上衣。再瞅瞅下身,不是扎裤带的缅裆长裤,而是撒尿解扣不用解裤带的洋服了。平生第一次穿这么好的衣服,虽说是借的,可我穿过了,知足了。
  口试在笔试前进行。按报考的名册叫名,进到教室里有几个老师,问几句话就出来了。意在看看相貌,听一听口齿。
  笔试在另一间教室里,坐满了考生。发下考卷,我细看上面印有姓名、学校等字样。考试也考算术,但主要的是一篇作文。主考老师在黑板上端端正正写上作文题,五个竖写的楷书:“穿衣和吃饭”。
  对着题目,我感慨万千,这两个人生最基本的需求对于我们家来说是太艰难了。我把缺吃少穿的苦,如何爱惜衣食物品,以及为家里解危济困的宏大志向诉诸笔端,很快写满了卷纸。写完又仔细地浏览了一遍,改了错别字就交了卷。
  快到中午了,陈老师来了,告诉我到东门脸城瓮圈里的饭馆去吃饭。我独自找到了那家饭馆,进门坐下,一个扎着围裙的跑堂端着几个火烧,一碗清汤放到桌上:“吃吧。”我想大概是老师安排好的,什么话也没说就吃,火烧油炸的,还有红糖馅,又香又甜。清汤咸淡可口,味鲜好喝。稀的干的不一会儿都进了肚子。觉得不算饱,但可以说够了。心想,一顿饭胜过年,比作文有味道。又想怎么来感谢老师呢?八九十年过去了,也没有找到感谢老师的机会。
  南高小教室前边是大操场,一个篮球架还有一个篮球。太阳下大热天,只有我一个人拿球投篮,越投越高兴。不多时,通身是汗。有在家干活的底子,心想投一天也不累。
  放榜是在傍晚时分,看榜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我挤进去一看高高在上的第一名是一个叫段宝玉的。再往下看竟有我的名字,数了数是第16名。想到去年张德昌考了31名,能考到这个名次算是不赖了。
  再找陈东山的名字,正取50名里没有,备取10名里也没有。我心里很乱,难道真让陈老师一语成谶,真碰上“万一”了?我为陈东山惋惜。我俩对调才合人意呀。
  来去都没有碰到陈东山。之后的好长时间里也没碰到陈东山。
  古稀之年,陈东山回老家韩家林。我去看他,知道他在牡丹江,并且是市政协委员。当年心灵手巧的小男孩成为一个珠宝镂刻镶嵌方面的专家。
  考第一的段宝玉,听说是北白塔人,多少年想见一见他,问他还记得当年的作文否?怕没有这个可能了。
  这一年我已经十二了(虚岁)。我再也不能跟陈老师念书了。再也不能在清晨里听同学们人声鼎沸的读书声了。离开学校我心里充满了惆怅。我的人生下页将是什么呢?

东方一剑 发表于 2012-3-25 14:18

添添快乐 发表于 2012-3-24 21:28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百年琐记——我的回忆(2)

               2、富庶大村韩家林


您好!很荣幸读到您关于韩家林村的记述,请教一下,韩家林距小韩庄多远距离?

前进人生 发表于 2012-3-25 14:34

老先生写得太好{:soso_e179:}
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查看完整版本: 百年琐记——我的回忆【原创】